“没了。”她小心翼翼得补救，“你看，都是我的错，我矫情。”
“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了”
陆匪翧低低得发问。
乐照莫名心酸，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一个替身，一个玩具。
陆匪翧的手箍住乐照腰部的手用力，力度大到乐照浑身颤抖。
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还用轻描淡写的声音发问：“想不想看女人不被当人看是什么样”
乐照顿时有种要死的预感，“不想。”
陆匪翧却勾唇笑了，颠倒众生的笑意，却未到他眼底。
“晚了。”
男人冷冷掀唇。
汽车，在山道上漂亮又利落得调转车头。
乐照被迫伏在他的怀里，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
乐照被抱下车的那一刻，第一时间冲到路边的大树下呕吐她晕车
陆匪翧将蹲在地上的乐照一把拽起来，她两条腿发软，踉跄着打着抖，全靠抓着陆匪翧的胳膊才站住了身子。
看清楚他们所在的位置，乐照心里把陆匪翧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巨大的招牌上点缀着霓虹灯，四处可见夸张的涂鸦，倒是跟美国那些破落的街区有些相似。
这里属于边境。
一个灰色地带。
“陆先生。”
有人迎上来，“包厢已经为您留好了。请跟我来。”
他们被带到一个剧场二楼包厢。
周围暗下去，只有舞台中间一束光照亮着。
下面稀拉拉响起一阵掌声。
这个地方居然还有这么古典的剧场。
还好不是去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乐照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陆匪翧的大手摩挲着乐照的脖颈，眼眸里意味不明。
穿着复古洁白长裙的气质美女走上了舞台，落座在唯一的凳子上。
她手里托着一本书，轻柔如同黄鹂鸟的嗓音婉转在整个剧场里面响起，“下面为大家继续朗读”
这是读书栏目有钱人真会玩
乐照不禁狐疑得看了一眼陆匪翧，正好撞上陆匪翧幽深的眸光。
他怎么不看舞台，一直看着她啊
“你不看吗”
“我只想看你。”
乐照心里咯噔一跳。
这话说的，要不是她有自知之明，差点都以为他是对她说情话了。
他哪儿是在看她啊，是在她的身上找姐姐的影子。
乐照扭过头，继续看台上。
刚才被陆匪翧那么一打岔，乐照都没有听清楚台上的少女念了什么东西。
竖起耳朵去听内容，黄鹂鸟一般的声音在朗读潘金莲，西门庆，啥啥啥的
乐照整个人如同被雷劈。
“这是在念水浒传吗”
乐照僵硬得转过头，用难以置信的语调向陆匪翧求证。
陆匪翧语气寡淡：“你读的水浒传是这样”
“第五大名著”
陆匪翧没否认。
乐照的表情复杂得变化着。
接下来的演出，更是不能描写至极，轻则被请去喝茶，重则吃牢饭。
“他们是被逼的吧”
乐照握紧了拳头。
陆匪翧将乐照抱起来，从他们这个包厢能够看清楚下面的人。
所有的观众都穿着燕尾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高雅的歌剧现场。
他们朝着台上吹口哨，大声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求台上的人模仿做出书里出现的那些动作。
台上的两个姑娘面无表情，一一满足着他们的要求。
“就这些”
乐照磨着后槽牙嘴硬。
陆匪翧微微一笑。
他抱着乐照，一路穿行过灯光幽暗的走廊，到了监控室里。
无数个屏幕悬挂了整整一面墙。
接下来看得这些东西，已经彻底摧毁乐照三观。
“好好看着。”
陆匪翧在她脖颈刺青处落下炙热一吻，宛如情人般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森然的寒意：“看看非人的待遇到底是什么样。”
乐照，如坐针毡。
和那些毫无人性可言的男人相比，陆匪翧，简直是天使。
“还想继续吗”
陆匪翧目光沉沉锁着乐照。
乐照头低垂，没说话。
陆匪翧将她的小下巴抬起来，“说话。”
乐照眨着娇滴滴的清水眼，“我的想法重要吗”
“不重要。”
动作微微一滞，陆匪翧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
“所以，乖乖的，不要惹我不高兴。”
他的声音含糊，乐照并没有回应，唇上一疼，乐照回过神，撞上陆匪翧不悦的眸光。
“我亲你的时候，必须要回应我。”
陆匪翧的霸道简直令人发指。
乐照张了张嘴，终于将埋在心底里的那句话说出口：
“你对我姐姐，也是这样子不讲道理吗”
陆匪翧的动作顿住。
四目相对，乐照在他眼里看到碎冰浮动，但是他奇迹般得没有发火。
回去的路上，汽车飞驰。
陆匪翧狠狠踩着油门，对这样的车速完全没有感觉。
他的脑子里面还是乐照刚才的那个问题。
乐照这个问题将他问住了。
他对着乐新的时候，小心翼翼，温柔体贴，从未这样命令得语气对她说话，费尽心机想要给她最好的。
那是他的初恋，父母死后灰暗的人生里面第一次出现了喜欢的人，仿佛是一抹柔和的亮丽色彩将他人生点亮。
乐照是乐新的替代品，可是他对她的感觉却超出了他控制范围。
不管乐照愿意不愿意，他都想把她抱在怀里面，怎么亲吻都不够。
是他这五年禁欲太久了
对，一定是这样。
陆匪翧终于找出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乐照在副驾驶座上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被车速吓得。
她嘴怎么这么欠呢，干嘛招惹他要是出了车祸，他们俩都上天了，小宝怎么办
“陆少”
“匪翧”
“姓陆的”
车子终于在兰苑停下。
乐照踩在地面上，感觉脚都是软的。
陆匪翧从车上下来，一身清朗贵气，没有半点不适。
陆匪翧朝着乐照伸出手，那只手玉白修长，乐照看了就想把它给剁下来。
刚才开车的时候，简直是个魔鬼，这会倒是绅士了。
晚了
她没有看向陆匪翧的手，坚持自己走。
管家从里面迎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
乐照跌跌撞撞得走进来。
“喝酒了”管家关心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