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成眼神若有若无的停留在时一心身上，问出这个问题。
宋衍成这算是故意在帮她问吗？她根本就不关心乔斯年只是回来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即使目前乔斯年对她举止亲昵，她也不觉得自己对他的想法会有什么改变。
不当众排斥他，只是因为场合不适。
时一心淡淡的笑，随意的拿起筷子向饭桌上的美味伸去。
“啪！”
她的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拦下。
“不走。毕竟兰城有我想取回来东西。”
乔斯年回答着问题，皱眉看向时一心。而被看着的女人仍旧专注的与筷子做斗争。
换盘菜。
“啪！”又被拦下。
“什么东西？”林稷言插上一句。
忍无可忍。
时一心将筷子重重的放在一旁。“乔斯年！”
他既然要钉对她，干嘛还故意让江攸同带她一起来吃饭，成心让她不舒服。
“你不能吃这些，太油腻。”
刚刚女人挑中的全是些重油重辣的菜。
乔斯年虽然和宋衍成说着话，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始终都在他眼里。
“凭什么？”
好不容易没有林心监督着，时一心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大开吃戒。偏偏又冒出来个乔斯年指手画脚。
“你腿伤，最近饮食必须清淡。”
从来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健康的活到如今。
他虽然下令让至辉将她接手，给她好的资源，但是他并没有具体了解她的情况。
在国外偶尔也能看到她的消息。巅峰时期，M国的华人圈，几乎男男女女都知道时一心的名字。
不温不火多年，终于被众人知晓热爱。他以为她过的很好。
“外伤跟吃东西什么关系？”
“我是医生。我不想再重申第三次。”
是医生就了不起。
时一心在心底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现在……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林稷言觉得他大概是世界上最悲催的兄长。
“什么问题？”
“……”林稷言。
罢了，转移阵地。他开始和宋衍成闲谈，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如果忽略掉时一心盯着面前寡淡的饭菜，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扒拉着吃了几口，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就停了下来，和一旁的江攸同偶尔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直到饭局结束，她也没有再和宋衍成说上一句话。
……
除了时一心以外的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她有想喝，只是又被乔斯年以腿上为由阻止了。
江攸同说乔斯年比过去更成熟了。但在时一心看来，男人只是比以往更加烦人。
司机们专门赶来之后，他们才准备离开饭桌。
“三弟，你送攸同。我送时一心。”林稷言按照依往的习惯安排着。
他打算等乔斯年走之后，再让宋衍成送时一心。
然而，乔斯年看着时一心，淡淡说到。“我和时小姐顺路。”
林稷言哑然。
“让三哥送时小姐吧，我看他们还有不少话要说。”
宋衍成勾着唇，在林稷言看来他是在苦中作乐。把老婆送到她初恋情人身边，宋衍成真不是一般到看得开。
“上车。”乔斯年拉开车门，朝时一心说到。
“攸同，你和我一起吧。”
“我们不是一个方向。你去吧，我坐我哥的。”
江攸同，如此说道，时一心再无选择。保姆车不在，她也不能自己打车。
她坐上车，乔斯年就跟着坐了进去。
见他们的车驶离，留下的人心思各异。
林稷言看宋衍成还望着远去的车影，他拍了拍他的肩。
“让你司机自己开回去，你再陪我回夜色的酒吧，喝上两杯。”
宋衍成看了眼江敬同兄妹两，随后才回身应到“好”。
……
酒吧内，黑暗的环境配上闪烁的灯光，人们的脸上若明若暗，情绪难辨。
宋衍成抿了一口酒，靠在吧台上，将酒杯举在眼前，透过去看到一片光怪陆离。
“你也别多想，我看时一心未必对三弟还有意思。至于三弟，他的想法我们一向都猜不透。”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拍两散，女人那么多，不要为她坏了兄弟间的感情。”
宋衍成放下酒杯，看向林稷言，面上是不同以往的认真。
“二哥，如果三哥想要的是苏婳呢？你也会这么说吗？”
宋衍成见林稷言怔住，补充说到。“其实我不在意，我和她一定会分开的。本来这场婚姻就是互惠互利的交易。”
“如果她还喜欢三哥，我倒是挺希望他们能再重归于好，毕竟他们还有牵
绊。”
“如果是苏婳，我会让她来做选择。她选了我，那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对她好。如果她没选我，我大概会暂时离开兰城。”
他不会让她有选择别人的机会。
“所以……四弟，你不用这么绝望，你和三弟的机会是一半对一半。”
闻言，宋衍成却是叹了叹气。
“二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时一心只是朋友，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
宋衍成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看到林稷言吃惊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个隐瞒很有道理。
当然，他并不是故意瞒他，只是没有必须说的理由。而现在，乔斯年回来了，这个理由也有了。
“你不爱她，为什么会娶她？如果是伯母催促，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上你三哥的女人，真是糊涂。”
林稷言虽然吃惊，但很快就消化掉这个消息。现在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和时一心会走在一堆。
“刚好那个时候我们互相需要婚姻。”
因为需要婚姻而结婚，毫无特别的情感。
“我知道时一心为什么需要。你，为什么？”
宋衍成转头避开林稷言的追问。这件事他瞒了这么多年，真的要说出来吗？
他母亲的不理解也就罢了，他不想连多年的兄弟也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不知道，对你和我都好。”
“宋衍成，你还把我当你二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