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
皇帝已经派来宫中的公公召萧楚衍进宫。
叶云笙心中十分忧虑,便和他一起赶往了金陵宫的方向。
“这么说,那副字一直挂在了阁楼里”叶云笙已经将昨天的事告诉了他。
“我后来又多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来问价的时候,字就在墙上挂着。”叶云笙解释道。
“说起来赵之恒也帮过不少衍王府的忙,我们这次确实不该怀疑他。”萧楚衍眉头微皱,顺着叶云笙的话说道,他的脸色稍有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
不知为何,叶云笙只觉得衍王府到金陵宫的路忽然变短了起来,她还没来及的思考出如何应对皇帝的诘问,轿辇便已经停了下来。
“太子他们已经来了吗”叶云笙问道。
“回王妃的话,已经来了。”陆伶有些不安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金陵宫中涌动着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神色不一。
这里面处理太子,还有肃亲王,周海和户部尚书闫谷南。
皇帝看见叶云笙也跟着走了进来,脸色顿时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道:“衍王妃,你可知道今天朕要同他们商议的是朝中大事”
“儿臣知道。”叶云笙平静的说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跟楚衍走了进来,难道不知道不合规矩吗”
叶云笙微微一笑,道:“启禀父皇,儿臣知道女子不得干政,只是这件事不只关乎到到杀害沈司长的凶手和那批官银的下落,更是与我的夫君有关,从我嫁给八王爷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立下死生契阔,风雨同舟的誓言,所以还请父皇能够容许儿臣旁听。” 这些话不仅气势如虹,更是合情合理,再加上她也破过不少洛陵城中发生的案子,所以皇帝又默许了下来。
证物已经由陆伶呈了上去,皇帝看完以后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但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楚衍,这些证物是什么,恐怕你已经知道了”
“启禀父皇,虽然这批官银最后是交由太子手中,但到底事关重大,所以儿臣也派人去刑部了解过情况,大概清楚。”
“既然清楚,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些证物里说的很清楚,是儿臣授意沈司长在洛陵城郊多留一晚,那些我与沈司长来往的书信也能说明我和他关系匪浅。”
“这么说,你认罪了”皇帝眉头微皱,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儿臣以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些书信上可以署上在坐所有人的名字。”萧楚衍思绪清晰的说道。
“哦”皇帝冷哼了一声,道,“这上面可是你萧楚衍的笔迹。”
“儿臣以为,这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说法。”
“呵呵。”皇帝耐人寻味的笑着,质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没意义了”
“这上面所写是儿臣的笔迹,难道就真是儿臣所写,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了吗,反过来说,这上面所写不是儿臣的笔迹,难道就非我所写,不会是我刻意为之吗”萧楚衍声线清晰,双眸中渐露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