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丁申医的提醒,方飞浪忍不住点头道,“也对万一两天就治好了,好像咱们谎报病情似的”
丁申医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完了,没救了
白美人听完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甜甜地说道,“你们放心,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不会心生怨恨,你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丁申医怔怔地看向她,总觉得这女孩,外表柔软不堪一击,内心如钢铁一般坚强。
罹患怪病,始终保持善意,实在难得
不觉间,丁申医对她刮目相看。
再看她,也不觉得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反倒为自己和大众一样以貌取人,而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小丁,出去买十斤井盐、十斤海盐、十斤碱盐、十斤池盐、十斤崖盐,替白小姐做盐浴用。至于草药”
方飞浪说到一半儿,忽然想起,白家是药草世家,手里掌握天下第一药市,自然不会缺草药。
“药材我家有,不用去外面买。”白美人微笑着对老年妇人道,“白妈,你随小丁医生去拿草药吧”
“是大小姐。”
老妇人说完,和丁申医一起离开房间,出门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飞浪。
二人走后,房间里就剩下方、白二人。
方飞浪一边从包里往出掏银针,一边对白美人说道,“请白小姐褪去外衣,容我替你施针。”
“好的”
白美人没像其他女孩那般扭捏害羞,大方之余,忍不住和方飞浪打趣道,“方医生,你看我像不像美人鱼家里的佣人们,背后都说我是一条鱼,哈哈我觉得我也挺像的”
“请坐到这边来。”
方飞浪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眼罩,端正戴好,依靠嗅觉辨别方向,摸索着替白美人施针。
“你你要盲针我的妈呀”
白美人本能捂住嘴巴,美眸忽闪着,忍不住又开了一句玩笑,“你可别扎错穴位呀我是白家独女一旦我出事,整个家族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放心。”
方飞浪说完,手起针落,眼看着这一针,就要扎进白美人的鳞甲皮肤。
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怒斥,“住手”
跟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药王步伐飞快地冲到方飞浪眼前,一把打落他手中银针,扯掉他脸上的眼罩,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跟在他身后的女仆,忙用衣服把白美人罩起,生怕她走光。
“滚出去”
白药王气得胡须乱颤,要不是家中下人说,有大夫进仓库取药,他还不知道,老婆背着自己,给女儿请大夫来治病。
这才急匆匆赶来,幸好没让庸医得逞,否则又不知会搞出什么乱摊子。
他前脚进了门,后脚白太太也跟着跑进来,“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方神医,可是老黎介绍来的人”
为了不让白药王知道她和黎尧舜合谋请医生这事,白太太一早就缠着他打牌、看球,可谓是寸步不离。
原以为这招能行得通,谁知道最后还是叫他知道了。
眼看着马蜂窝就要被捅开,白太太匆忙上前两步,挽住老伴的手臂,“就让他试试看说不定能有效果姑娘这么大了,总不能叫她窝在家里,痛苦一辈子吧”
“你你糊涂”
白药王瞪圆了虎目,颤声道,“那个黎尧舜,也是个混蛋你们俩背着我,把阿猫阿狗请来家里,替女儿治病,这都是第几次了前几次捅下的篓子,还不够你们长教训的吗怎么还拿我女儿试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方神医可是扬州出了名的神医今年杏林国手大赛的总冠军他那一手医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