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随性的多，更多的是放肆和不羁。
只是在苏黎世，这样的性格被彻底的压抑了，盛怀隽的要求里，安凝笙不可能拒绝，最终就只能一次次的陪同。
最初是新鲜，纯粹的当成练习德语的地方。
现在是变成了一种累赘。
安凝笙开始想南城，想许倾城没脸没皮的刻薄，甚至开始想安晟没事动不动挑衅自己
不管是哪一点都好过现在在苏黎世。
烦不胜烦。
答应来瑞士，应该是最让安凝笙觉得后悔的决定，甚至，安凝笙不知道，瑞士的下雪季到的时候，她还能不能去滑雪。
一直到走出宴会厅，到了无人的走道，少了宴会厅内的杯光酒影，安凝笙才真的松了口气。
外面的空气真好，那是自由的味道。
“凝笙”忽然，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
安凝笙一愣，回过神看见费曼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嗨，费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费曼很大方的走前，拥抱了安凝笙。
安凝笙没拒绝。
“你还好吗”费曼热情的问着，“没想到在苏黎世看见你，你怎么来这里了”说着，费曼打量了下，“还穿的这么漂亮。”
“来参加一个宴会。”安凝笙也没瞒着，“你呢”
“到苏黎世开一个医学会议，住在这个酒店。”费曼解释了一下，而后他安静的看着安凝笙，“和你丈夫吗”
安凝笙结婚的消息，费曼是知道的。
他们在上一次简单的网络交流后，费曼和安凝笙就没再联系过了，或者说，没再刻意的联系过，除了节日的问候外。
自然，安凝笙结婚的事情，费曼也只是发了一个祝贺的邮件，并没说什么。
安凝笙和费曼，当年在美国的时候，其实应该算是情侣了吧，只是还没戳破这一层纸。
如果不是后来的意外，盛怀隽的介入，或许他们现在也不是这幅光景了。
“是。”安凝笙没否认。
费曼点点头：“我才来几天，就连医学圈的都知道你的丈夫，一个很出色的人。”
费曼倒是大方的称赞了盛怀隽。
安凝笙轻笑一声：“是啊，他确实很出色。”
这是事实，安凝笙倒是没必要摸黑，何况，摸黑自己的老公，在安凝笙看来就是一件极蠢的事情，犯不着这么做。
“抱歉，你的婚礼我没去。”费曼也主动提及，“当时在南非，跟着医疗团队，不方便离开。”
“嗯，我知道。现在你呢”安凝笙没在意，问的很随意。
费曼笑了笑：“回麻省总院了，继续当我的产科医生。”
“那也是很厉害的产科医生。”安凝笙比了一个大拇指。
费曼没说什么，很是无奈的看着安凝笙。
两人就这么在走道上聊着天，有些判若无人。
和费曼在一起的好处是，很放松，费曼很懂得尊重安凝笙的一切，安凝笙喜欢的，费曼会无条件的支持，就好比滑雪，有假期的时候，费曼也会陪着安凝笙一块去。
而费曼让安凝笙觉得好的地方在于，费曼不会给你制造任何负能量的东西，永远都是正能量的，让你相信生活，相信一切。
两人倒是交谈甚欢。
“你在苏黎世多久”费曼忽然开口问着。
“不知道。起码还要一两个月，快的话，我可能一个月后会离开，慢的话，大概就要到年底了。”安凝笙解释，顺便补了一句，“中国的新年前。”
费曼点点头：“我倒是不能呆太久，开完会议就要回波士顿了。”很快，费曼补充，“但是喝一杯咖啡的时间还是有的，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
“当然可以。”安凝笙没拒绝。
这样的来往在安凝笙看来坦荡荡的。
并没任何不合适。
安凝笙是一个很直接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婚内出轨的事情，如果选择婚内出轨的话，她一定会在做之前，就主动的和盛怀隽说明自己的想法，会把所有的后路都清算的干干净净的。
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麻烦。
何况，和学长聚会，并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更不用说，两人还是在苏黎世遇见，并不是刻意相约。
“那明天见。”费曼应声，“晚些时候我看看哪家咖啡厅更合适，再发消息给你。”
“没问题。”安凝笙点点头。
费曼倒是没想着在这里和安凝笙聊太久，怕给安凝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就在费曼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沉稳的脚步声就这么悠远而近的传来。
两人都看了过去。
盛怀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仍然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和费曼穿着牛仔裤衬衫的样子截然相反。
一个正经，一个随性。
安凝笙就这么站在两人的中间，倒是看见盛怀隽来的时候，安凝笙倒是也没任何的紧张，落落大方的看向了盛怀隽。
“怎么在这里”盛怀隽率先开口问着。
安凝笙看着盛怀隽：“出来透透气。”而后她看向了费曼，“正好遇见了学长，他来开医学会。这是费曼。”
安凝笙做了介绍：“这个是我的丈夫，盛怀隽。”
盛怀隽颔首示意。
费曼倒是大方伸手出来主动和盛怀隽握手，盛怀隽回握了费曼。
但也仅仅于此。
而后，盛怀隽就主动搂住安凝笙的要求：“要回去了。”
“好。”安凝笙没说什么。
费曼到也直接：“你先去忙吧，我也要上去了。”
安凝笙嗯了声。
费曼点点头：“拜拜。”
“拜拜。”安凝笙笑。
盛怀隽全程没说话，那是一种男人的直觉，在安凝笙介绍费曼的时候，盛怀隽想到了他发烧的时候，安凝笙联系的学长，大概就是眼前的男人。
说不出的感觉。
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盛怀隽可以感觉的出来。所以盛怀隽是下意识的抗拒，抗拒安凝笙和费曼在一起。
只是盛怀隽也没说什么。
两人回到了晚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