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瑞领域的“隔间”里。</p>
楚尧已经被困在了这里，眼神闪烁，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脸色却平静。</p>
冰河毒素？</p>
怎么可能？</p>
其它人或许无法感知到冰河毒素的存在，但自己可以感应的清清楚楚。</p>
自己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冰河毒素的残留。</p>
在被分裂本源射线照过之后，即便是毒素，也能爆炸的干干净净。</p>
楚尧甚至猜想……</p>
安凤娇的爆炸之所以那么剧烈，便是因为这冰河毒素，也成为了“爆炸物”的一部分，起到了助威的作用。</p>
刚才，姜天瑞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控场。</p>
名义。</p>
名义是个无影无形的东西。</p>
但它和公道一样。</p>
谁掌握了名义，谁就有了最终解释权。</p>
……</p>
想着这些，楚尧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p>
很显然，姜天瑞暂时不会杀自己。</p>
就算是要杀，也要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p>
或者，要去和安凤娇背后的人去商量。</p>
原因很简单。</p>
姜天瑞知道，自己修炼了《极限淬体法》，算是雷蒙军神的弟子。</p>
所以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实质就变成了……比后台。</p>
县官？</p>
还是现管？</p>
……</p>
看了一下个人作战电脑，没有通讯信号。</p>
在姜天瑞的领域中，信号被屏蔽了。</p>
楚尧想了想，指间浮现出一道分裂射线，悄无声息的射向这领域中的“墙”。</p>
青灰色的墙。</p>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空间灵能和属性灵能，再加上精神意志糅合而成的一种混合物。</p>
精粹的能量，融合的很完美，显得很坚固。</p>
大部分强者的领域，其实差不多都是如此。</p>
就像是建房子一样，各种不同属性的能量，就是钢筋、水泥和沙子……</p>
不同的领域，无非是原材料配比不同，建造结构不同，“内部装修”不同。</p>
姜天瑞这个领域，大概属于豪华版的。</p>
乳白色的分裂本源射线，照在了青灰色的领域墙上。</p>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属于“危险动作”。</p>
所以一开始，楚尧射出的能量不算多。</p>
一点点。</p>
片刻后。</p>
奇妙的变化，在楚尧面前发生了。</p>
当分裂本源射线和领域之墙接触的第一时间，楚尧便是感觉，一股奇妙的空间之力，禁锢和转移了分裂射线，让它不至于破坏到“墙”的本体。</p>
这属于领域本身防御机制的一部分。</p>
只是……</p>
分裂射线的特性决定了，它可以分解空间。</p>
于是，空间的能量，被分解成一个个细密的小气泡，像是用来包装易碎物品的泡沫袋。</p>
约莫十分钟后。</p>
空间分子被挤开，让出了一条“路”。</p>
分裂本源射线，入侵了墙体的本体。</p>
砰！</p>
沉闷的爆炸声响起。</p>
分裂射线和构成“领域墙”的灵能产生了反应。</p>
只是威力却被控制在很小的程度内。</p>
刚才的响声，就像是一个鞭炮，还是哑炮，几乎没有威力。</p>
这墙体之中，有另外一种未知能量，限制了它的威力。</p>
楚尧仔细观察着，思索了片刻，倏然明白。</p>
是金身物质。</p>
金身物质，又被称之为不灭物质，可以镇压灵能的“有借有还定律”。</p>
可以稳固肉身，自然也可以稳固领域。</p>
这……</p>
就有点难搞了。</p>
姜天瑞的积蓄，显然很丰厚，不灭物质多到这种程度，都可以用来改造领域。</p>
楚尧尝试加大分裂射线的强度，看能否继续腐蚀。</p>
随着射线强度增加，腐蚀的速度的确是加快了一些，但依旧是龟速。</p>
形象一点来说，就像是在用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勺子，挖钢筋水泥土的监狱墙壁。</p>
而且，还不知道这堵墙，到底有多厚。</p>
楚尧没有灰心，坚持的，继续挖着。</p>
挖墙这个动作，本身没有什么效率。</p>
楚尧也没指望把它挖通，只是向姜天瑞传递一个信号。</p>
……</p>
果然。</p>
仅仅几分钟后。</p>
姜天瑞来了。</p>
他出现在楚尧的“隔间”内，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尧的分裂射线。</p>
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心中却感到一种震撼。</p>
这个年轻人，底蕴太深厚了。</p>
分裂本源射线，是他以前也不曾接触过的能量。</p>
他刚才想不到，如此轻易的炸死了安凤娇，现在更想不到，竟然连不灭物质，都无法完全抵消它的效果。</p>
他已经开始在重新评估楚尧的实力。</p>
……</p>
“你找我？”</p>
静静的盯着楚尧看了一会儿，姜天瑞开口问。</p>
“是的。有三个问题想要问您。”</p>
楚尧平静说道。</p>
“说。”</p>
“第一个问题，军神院真的被冰河毒素污染了吗？别拿那套哄小孩子的话来糊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