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
老人听到这个词语后，脸上并没有出现不相信与滑稽，反倒很认真起来。至于李上，则是想起了一些游戏与故事，满脸想笑但忍不住的表情。
这反应还可以。
李效看见老人并没有轻视他，心里也是轻松一些。
如果对方真的只是把他当作一个胡言乱语的高中生，这次交流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这个叫虚空的...是什么地方”
张为民斟酌了一些语言，询问道。
“我们大概可以理解成另一个宇宙，或者......位面”不确定老人平时是否接触这些，李效也是犹豫再三，选择了一个最好理解的词语。
低头仔细的想了想，张为民回头看了一眼李上，询问他有没有补充的内容。
李上收敛表情，迅速补充道：“如果我没猜错，他指的应该就是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老人皱起了眉头，平时不接触各种科幻故事的他，是难以接受这种说法的。更何况当前科技手段还没有摸到时空的门槛，如果交流这个领域，那真的只能靠李效单方面说辞了。还没有证据的那种。
“是的，目前据我所知，未来一个月内这种生物出现频率会越来越高。”
李效没有打算全盘托出，毕竟系统可是自己最后的底牌，若是早早的交代出去，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但他有点担心对方不够重视，补充道：“很大概率会遍地都是，这还只是生物到来。如果一起来了什么奇怪的病毒......”
这是一记猛药。
生物携带病毒是他能理解的，更何况对于那两只怪物的研究，现在也并不全面，很多的东西都涉及到了科研人员的知识盲区。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张为民暂时相信了李效的说辞。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李效严肃的说：“虽然有些事情现在看来对于你们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必须要说。”
“这场灾难是覆盖全球的，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尝试与其他国家沟通一下。最好现在就做好准备，比分建造一些基地，修一些高围墙，保护文明资料，甚至全面皆兵。”
看着面前老人沉默了，李效补充：“当然，我这只是一个外行人的建议，具体怎么抵御这种随时从身边冒出来的怪物，我相信你们肯定比我懂得多。”
“就比如这次的超市，虚空在几分钟之内就隔离了一个区域。至于里面发生的什么事情，我相信你们应该问清楚了。那种级别的生物只是开始，等更多更强的怪物并不局限于一个地方，而是可以遍地走时，我们的机枪大炮对付的了么”
越说越激动，李效站了起来。
“现在不重视，以后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一个人的灾难，而是所有人的......”
老人也站了起来，微笑的拍了拍李效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张为民背过身，走到窗边，一边看着窗外午后的街道，一边继续说：“可是这种事情不是谁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决定的。如果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用来证明你的每一句话都真实。那么后果，也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承担的。”
“那你就看着所有人在预料的情况下死去”
虽然张为民的理由他理解，但李效心中就是莫名愤慨起来。
“哎......”
老人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在椅子上。
“我尽量让他们相信吧，如果我们从那两个生物尸体上研究出重要的东西来。但你想要的效果绝对达不到，毕竟制造恐慌的代价谁也背负不起，当然，我希望你也不要到处说。”
听到这里，李效也放弃心中最后一丝丝的幻想。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结局，但李效作为人类的一份子，心底终究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好，这段时间我会闭嘴的。你们既然并不相信我，那以后也没有谈的必要了。”
“打扰了。”
张为民站起身，示意话题结束，然后转身离开。
李上则在临走前回头，犹豫了一下，说：“其实道理你应该都懂的。如果真是这样子，在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之前，任何的预言都会是谣言。没有人能够例外。”
看着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警察，李效没想到他也理解自己。
“嗯。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李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算是努力了一次吧。
良心过得去就行了，自己提升实力才是关键。重新收拾好心情的李效，决定细致的问问系统。
“客服助手，虚空入侵到底会带来什么”
“召唤师李效，本次主线任务完成后，虚空会大规模入侵，影响辐射全球。随之带来的是虚空的混沌环境与未知的病毒或细菌。”
“按照目前人类科技水平与社会结构判断，很长一段时间内全球会处在一个混乱的状态，预计正式入侵后的三天内，全球会有将近七成的人直接死于第一批虚空生物。而剩下的人类则会在伴随的符文魔法引领下，进化的更加强大。”
“更细致与具体的变化，请召唤师自行经历体会.”
得到了系统的正面答复后，李效决定为自己做点什么。
虚空即将来临，水与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自己的出租屋并不安全。他决定趁现在社会秩序没有大范围改变，提前就做好准备。
打开某大型租房软件，李效想在本市找到一个更好的藏身之处。
现在所在的城市被一条江水穿过，市中心很繁华，但是他的学校则在二环区域，略靠近郊外。找一个离自己这里不远的郊区仓库也并不困难。很快，李效就看到了一个原本用来堆放建筑材料的仓库，它的面积接近三百平方米，每月租金费用则是接近三万块，水电费用另算。
电话联系了房东，痛快银行卡转账的支付了两个月的房租后，房东喜笑颜开的没有追究李效的租房目的，只当对方是个乱花钱的败家子。
但现在的钱，对于李效来说真的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