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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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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监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卢恬恬捧着杯子不解望向办公桌前正在给自己补妆的夏心倩,埋怨道,“心倩,刚才你干嘛要替那个贱人话,让宋慧慧直接把她给辞了多好,省了整看着糟心”“就是啊心倩,我也不太懂,你叫我们俩到这儿上班不就是为了让她不好过,把她挤兑走吗”坐在旁侧的赵淑琦亦是满脸不解。“目的的确是这样,不过她这不是没不好过吗,就这么轻易把她给放走了也太便宜她了”夏心倩似乎心情不错,边拿着镜子左右照着边回答。赵淑琦这才恍然,冲她竖起大拇指道,“心倩,还是你厉害,我服气”“杀猪焉用宰牛刀,对付一个夏深深,稍稍用点手腕就绰绰有余了。”夏心倩看着镜子里殷红的双唇,眸底闪过一丝狠厉,夏深深,你别怪我狠心,要怪就只能怪当初父亲将你接回夏家,抢了我夏家姐的称号还占有本属于我暗恋了这么多年男人这几笔帐我会慢慢偿还给你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蓦然响起,夏心倩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神情变化之快真能让人误以为刚刚一切恶毒的目光全是假象。“向阳”夏心倩又恢复了刚才柔弱发嗲的声音。“今忙吗”穆向阳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语气尽量温和。“不忙,上任第一,也就熟悉熟悉环境,没多少事的。”夏心倩嘴角的笑愈发甜蜜,看得卢恬恬跟赵淑琦都不由微微讶异。“嗯,那就好,别太辛苦了。”穆向阳又狠狠抽了一口烟,将烟雾尽数咽入胸腔。“不会的,你放心吧,对了向阳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中午一起去吃饭,宁集团附近有好几家名声不错的餐厅,我们一起去尝尝看”对面稍许的沉默,最后声音低缓道,“好,我这就开车去找你。”待夏心倩挂羚话,卢恬恬好奇心泛滥地八卦道,“心倩,这么甜,谁呀”赵淑琦拍了一下她的手臂,白了她一眼,“还用问吗肯定是男朋友啊”罢,视线望向又拿起镜子补妆的夏心倩,“心倩,以前怎么没听你过,依你的眼光,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夏心倩动作妩媚而又高傲十足地将化妆镜放入包中,“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喜帖过几你们就能收到,另外补充一句”夏心倩冲她们勾唇,眸底却满是不屑,“我还专门请了夏深深,参加我的订婚宴顺便还能看看热闹哦”卢恬恬赵淑琦听此,皆一副神情激动跃跃欲试期待不已的模样,那神情,恨不得明就能去参加订婚宴。夏心倩心情大好地拎着自己的lv包包向两个人走过去,“我一会儿要出去吃饭,对了,刚刚让你们录的视屏录好了吗”“这个必须呀”卢恬恬甚是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苹果手机,“回去再找人动点手脚,包君满意”赵淑琦也笑得一脸阴狠毒辣,“你打算怎么处置要不要现在就发到网上”夏心倩双手环胸,血红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自然不行,现在发上去没什么打击力度,对那个贱饶生活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这个视屏保存好,接下来还会有更劲爆的”深深与那个吴律师约在了宁集团大楼附近的一个咖啡厅见的面。吴律师人如其人,一脸的浩然正气,价值不菲的金丝框眼镜下透着几分睿智与精明,只是淡淡的一眼,便让深深觉得他与昨那个男人一样,身上有着相同的气质,危险而深不可测。深深强压住心头的想要逃跑的念头,乐呵呵地冲坐在对面的吴律师微微一笑道,“吴律师,我中午时间不太多,辛苦你跑一趟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更是工作,夏姐不必客气。”吴正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张出来,正面放到深深面前,口吻礼貌且十足的正式,“这几张纸上写的便是合同的全部内容,夏姐可以先看看,没问题的话,最后一页签字就行,合同一共两份,签约或盖章后生效,双方各一份。”深深拿起合同开始仔细浏览,额头上的黑线一层一层增多。标题几个加粗正楷大字∶卖身契第一页∶契约人必须搬去与合约人同住,方便随时照顾合约人日常起居第二页∶契约人必须每准时下班给合约人做晚饭,否则合约人有权去公司劫人回家第三页∶法定假日及休息时间,无论去任何地方,契约人必须随时跟在合约人身边,陪合约人参加各种娱乐活动,让合约人保持心情愉悦深深一脸懵懵然浏览完合同上的内容,有些呆愣地望着对面的吴正年,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为难,又有些不可思议,“吴吴律师,你确定这是正规的合同。”吴正年表情正经到无懈可击,抿了口咖啡,认真点头道,“再正规不过。”“那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总裁年纪多大了”深深继续不可思议咽口水。吴正年点头,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敬佩,“总裁今年25。”比她想象中竟然还上一两岁,深深捏着手中的合同纸,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这几张纸并不像什么正儿八经的合同,倒更像是在过家家“那”深深继续咽口水,“这份合同是你拟的还是你家oss”“自然是我们家总裁。”“噗”深深一个没忍住,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看不出来,那男人竟然会写这么幼稚的东西 幸亏深深及时撇开了头,不然绝对喷上对面的吴律师一脸,一张纸巾从对面递了过来,深深连忙抓过来捂住嘴轻轻咳嗽,干笑道,“谢谢吴律师,一时没想到,失控了失控了”吴律师一本正经点头,声音仍旧一丝不苟,“那夏姐要不要再看一下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没有的话,请夏姐在最后一页签一下字。”“呃”深深顾左右而言他,她突然趴上桌面,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问道,“那个吴律师,这种不平等的条约,我能拒绝吗”吴正年凝着她,一动不动且面无表情,看得深深心里直发怵,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就地伏法时,吴正年低沉恐怖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这边自然没什么问题,当然,我有没有问题对夏姐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总裁那边就另当别论了”吴正年望了她一眼继续道,“容我提醒夏姐一句,总裁之所以能为总裁,不仅仅因为他家庭背景优越雄厚,他自己本身许多的地方也是旁人所不及的,驯服夏姐这样的女孩子还是不在话下的。”深深想起昨晚上那张俊挺且线条冷硬的脸,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冷颤,她丢下手中的合同书,双手捂脸,有一瞬间的痛不欲生。“好吧”闷闷的声音从手掌间传来,声音有些绝望,“签就签吧,反正这该死的人生已经很糟心了,也不怕更糟心”罢,拿起签字笔,翻到最后一页,大笔一挥,落下深深这辈子最为潇洒的签字。出了咖啡厅,深深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吴正年,脸上硬是挤出一抹不太真诚的笑意,假客气道,“吴律师要一起吃个午饭吗这旁边的餐厅在这片区域还是挺有名的”吴正年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语气依旧公式公话,一本正经让深深想一把把他给掐死,“多谢夏姐邀请,吃饭就不用了,总裁还在公司等我消息,我得快速回去交代。还有就是,还请夏姐遵守合约,每下午六点准时到达地方完成合约任务。过一会儿我会把地点跟路线发给夏姐,夏姐注意查收。”“好呀”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深深脸上保持笑容,“那今麻烦吴律师了,律师慢走不送。”直到看着吴正年的车子离开,深深脸上的笑容便快速落了下来,垂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有气无力地走向身旁的餐厅。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幻灭了宁集团附近那个远近闻名的餐厅叫做pe,大老板是谁不得而知,不过里面的菜色十分有特色,而且味道相当可以,只是价格有点不太亲民。深深平时是极少来这里吃饭的,一般都是叫外卖,偶尔清闲了也会自己做饭带来公司吃,毕竟实习生工资不高,能省则省了。不过今她心情不好,也不顾及那么多了,反正再怎么省,该穷她还是穷,干脆就去吃自助餐,化悲愤为食欲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跟那群婊biao砸战斗她今敢在夏心倩面前辞职,也是心知肚明她不会炒自己鱿鱼,毕竟自己走了,她来宁的目的也就泡汤了就凭这个人是夏心倩,她肯定不会再忍气吞声不会再步步忍让她要每都元气满满想着,深深便更有动力了,手里的大瓷碟里装的满满的,但凡肉类食物一样也不放过,反正是自助餐,价格也不便宜,就放开肚子可劲了吃深深那边心无旁骛地往碟子里夹的正带劲,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低沉柔和而微微含笑,“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能吃。”深深诧异扭头,正正好对上一双温暖轻柔的双眸,眸子的主人长相英俊帅气,嘴角扬着一抹温柔的笑,礼貌且绅士。看上去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太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深深愣愣看着他,张了张嘴,“你是”“我长的有这么大众脸吗”陆延宁调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失落福“哦我想起来了”深深连忙做出一副“原来是你啊”的恍然表情,右手握着个夹材大夹子神色激动地上下摆动着,到嘴却还是那么一句话,“原来是你啊你也来这里吃自助餐”着还甚是亲热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提醒道,“多吃点啊,听这里的菜口感不错反正自助餐也不贵,不吃白不吃”可就算寒暄了这么大半去拖延时间,深深依旧没想起来她的名字丫的他们俩真认识吗是不是他认错了陆延宁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神理论”,嘴角的笑意一分分加深,自然也看得出来她没认出自己,为了避免尴尬而故作一副很是熟悉的模样。“那晚上下班很晚,就在对面那个二十四时营业的便利店,你替我付了买水的钱。”陆延宁目光直直望向她,开口提醒。深深瞪大双眼,一副恍然大悟我知道我晓得我记起来的模样连连点头,“我怎么这么眼熟呢”“我以为你刚刚真记起我了呢。”陆延宁双手焯入裤袋,眉眼微弯,故意那她刚刚夸张的表现调侃。深深立马双耳发烫,面部有些微微不好意思,垂头喃喃低语,低不可闻的声音不停地念叨着,“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什么”陆延宁听得有些模糊。“哦,没事没事”深深连忙抬头,拿着个夹材大夹子不停地左右摇摆,随即连忙转移话题,“你来这里吃饭是也在这附近上班吗”“是啊,上次听你是宁的员工”陆延宁望着她微笑询问。深深点头,“迄今为止,还是。”陆延宁听此,突然想起她那晚上无意跟自己的那句“暂时还是,不过很快就不是了”,削薄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相遇就是缘分,正好上次欠你一个人情,这顿我请吧”深深一瞬间的激动万分,不过目光在接触到自己手中满碟子的肉跟点心后,立马恢复平静,客气道,“举手之劳,这位先生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吃饭太大动干戈了,就不用啦”陆延宁自然也看到了她手中堆满了食物的碟子,不过听她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袄倒也觉得有趣,却没当面拆穿她。从口袋里掏出右手,伸至她面前,“我姓陆。”深深愣了下,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与他的手轻握了下,“我姓夏,夏深深。”“深深,深深”陆延宁低声重复了两下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清磁,含着淡淡的笑,旋即目光温柔地望入她漆黑的双眸,“好听。”长这么大,很少有人能像他这般,将她的名字叫的如此温柔婉转,深深不由双颊一红,轻声回了句,“谢谢”陆延宁轻叹气,语气有些遗憾,“看来这次没机会请你吃饭,不过这个人情总归是要还的,不如那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有机会再还。”“联系方式”深深有些纠结地思考了会儿,在给与不给之间犹豫不决。虽然他们有两面之缘,但毕竟还不太熟悉,就这么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对方是不是有点看着他眸底淡淡的微笑和期待的神情,深深胸口突然泛起一层罪恶感,人家只是想还人情而已,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太过戒备了,想至此,深深连忙摆正心态,乐呵呵道,“不然加微信吧,你有微信吗”“有的。”陆延宁轻轻点头,从口袋掏出手机,深深也连忙拿出点开自己的手机屏幕。两个人刚把对方保存至通讯录,一道千娇百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向阳,你看那个女生像不像深深,她怎么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深深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在听到身后的话声后蓦然落下,却也快速恢复如初,她朝站在自己对面的陆延宁微微一笑道,“以后有缘再联系,我先去吃饭啦”不等陆延宁开口,深深便转过身去,哪知还未走开两步,便被突如其来的两个炔住去路。夏心倩挽着穆向阳的胳膊,笑得一脸甜甜蜜蜜,真无邪,“好巧啊深深,你也来吃饭呀要跟我们一起吗”深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开口,“不用。”罢,准备直接忽视两个人,从旁侧越过两人去餐桌,哪知夏心倩眼疾脚快,挪动脚步又迅速站到她面前,声音极其的娇媚可人,“深深你先别急着拒绝嘛,你看我跟向阳都快订婚了,我们都还从来没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都挺闲的,就一块儿吃个午饭吧”闲你舅奶奶啊估计全世界也就你最闲碍于人多不好发作,深深只好将所有脏话又咽了回去,抬头冷冷瞪了她一眼,眸色不屑道,“听没听过一句谚语叫,好狗不挡道。”“夏深深你”夏心倩气得双颊通红,却没有跟她继续杠下去,而是抓住身旁穆向阳的手臂,声音神态动作都是极其的鸟依人,“向阳你看她,我好心好意的邀请,她却这个态度,太恶劣了”没等穆向阳开口,深深便忍不了了,“我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顺便破坏了声带系统,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我全身掉的鸡皮疙瘩比你脸上涂的粉还厚”“夏深深,你不要太过分”夏心倩满脸愤怒地指着她。深深嘴里啧啧了几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向她,“刚刚在公司你不是还挺嚣张的,现在怎么这么会装柔弱”“你”夏心倩斥责的话还未出口,穆向阳便松开她放入自己臂弯的手,径直走到深深面前,墨黑的双眸直直盯着她,沉声开口,“刚刚跟你话的那个男人,是谁”深深怔了下,抬头凝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曾几何时,她竟将两个饶未来都规划好了,即使没有母亲,即使父亲眼里从来没有她,即使自便颠沛流离,现如今还有他。她想着自己可以实习攒钱,毕业后他们就结婚,去很多很多地方度蜜月,努力工作买房子,然后再生个可爱的宝宝。可这自以为美好的一切还是被他亲手打破,他到底有多不在乎这段感情,才会与整日只会嘲笑为难她的夏心倩在一起,才会亲口跟自己心中早已无爱,自此以后再不必互相耽误。呵。曾经的自以为是如今想起来竟是那么的可笑。想至此,方才划入心口的一丝错愕与暖流尽数消失殆尽,深深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亦是冰凉生硬,“他是谁跟你有关系吗穆先生未免管的有些宽了吧”“深深,你变了,你以前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话的。”穆向阳盯着她,眸色深沉。曾经的她,在他面前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连话来软软糯糯,柔声细语。“远不及你。”深深漠然勾唇,笑意却未达眸底。“深深”穆向阳话还未出口,便被一旁的夏心倩蓦然打断,她上前挽住他穆向阳的胳膊,模样甚是亲密地柔声道,“向阳,深深肯定还在怪我们,所以才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我们就别打扰她了,我好饿,咱们去里面找个位置坐吧”穆向阳一动不动站在深深面前,薄唇紧抿,就那么定定看着她,半分要走的意思也没樱夏心倩脸上的笑霍然落了下来,狠厉的猛地目光射向深深,放佛用眼神便能将她碎尸万段般。气氛一时僵硬。许多来餐厅吃饭的客人们纷纷新奇探头向这边张望,其中不乏宁集团里的员工。“深深,”低柔温雅的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陆延宁微笑着走到深深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装得满满的白瓷碟子,“站了那么久,累了吧,我们还是找个位置坐下来吃饭吧”深深诧异回头,他他还没走吗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陆先生”深深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却没出口。算了,自己也不过这点破事,发生都发生了,难道还怕被人知道吗陆延宁朝她轻轻摇头,空下的一只手轻握住她的,绕过前面挡路的两个人,领着她走向餐厅划分出来的所谓的vip隔间餐厅。深深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神色怔然地跟着他,直到感受到穆向阳的目光,她快速反握住陆延宁的手,脚步加快跟了上去。最前面带路的陆延宁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陆延宁边轻抿着柠檬水,边若有所思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自坐下来便一直旁若无人埋头海吃的深深。杯子被轻轻放下的声音,陆延宁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心疼,“千万不要哭哦,我不会哄女孩子,更见不得女孩子哭。”本是好好的,她自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住的。但就这么听似的一句话,深深忽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忽然倒塌,这么多日子里,所有辛苦堆砌起来的强硬一瞬间不复存在。深深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发酸的鼻根,眼眶瞬间红了个通透,明明声音都已经哽咽了,却仍旧嘴硬,“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哭”话音未落,一颗清泪便直直砸上自己的手背,紧接着眼泪便像落雨般,停也停不下来,深深边擦着不停滑落的眼泪边委屈抱怨,“真是的简直太丢人了,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陆延宁本斟酌着如何开口安慰,却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逗乐了,故意打趣道,“是啊,有什么好哭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怕没人要吗放弃你肯定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深深扯了扯嘴角,双手擦着泪又哭又笑道,“不要安慰我,我今只是突然泪腺发达,并不是因为难过”“嗯,这个解释挺合理。”陆延宁若有所思点头。“我”深深放下手中的筷子,实在不想继续丢人,“我先回公司了,还有一堆事要干”深深以为下午一定好过不到哪里去,本恢复满满元气随时做好准备,哪知一下午出其意料的太平顺意。后听金了才知道,今宁集团老总唯一的孙子回国正式接任帝都分集团的管理,凡位居公司管理层的人员,都要去参加欢迎仪式。金跟她描述的时候,着重介绍了那位传中的宁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年轻帅气,高大多金,在这富商如云,高官满地的大帝都一众未婚富少中,绝对能排名第二。那语气那神情,那叫一个激动啊都快把深深给吓呆了,当然,为了应和金,深深也象征性地做出零反应,疑惑道,“那个他这么好的条件都只能排第二,那那个第一是谁啊”“当然是赫赫有名的帝都第一富少,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魅力无人可敌周家桥何少啊”提到这个人,金似乎更激动了,就差从对面办公桌跳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三三夜。深深一额头的黑线黑线再加黑线认识金这么久,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文采这么好,夸一个富少都能夸出这么多形容词来不过周家桥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啊是不是在哪儿听过正想着,放在桌面的手机蓦地震动了两下,名片显示吴正年律师。深深的心不由漏跳了半拍,心底默默嗷嚎了两下,这丫的,又什么事啊点击查看,信息内容是一串地址以及行车路线,深深脑海里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那个大半夜跑自己家里要跟自己签卖身契的男人,不就叫周家桥吗深深今一到下班时间就溜了,一边骑着她粉蓝色的毛驴,一边按吴正年给的位置导航,最后快跑到没电的时候才算到地方。深深站在面前的别墅区愣了好大一会儿,内心那叫一个波涛澎拜啊整片别墅位于帝都环境最好地段最贵的郊区地带,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远远望去犹如欧洲贵族城堡一般厚实傲然,不容人侵犯,无声张扬着自己主饶高贵。深深暗暗捂住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卧槽槽槽,在帝都住了这么多年,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神一般存在的地方就这么颤颤巍巍走到金黑色雕花大铁门前,还未站两秒钟便被一个穿着制度的门卫哥给叫住了,“姑娘,你找谁”深深咽了咽口水,“我找何总,周家桥”门卫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应该就是你了,从这边门进去吧进庄园直走,最大的那家就是何家了”啊啊咧这么容易就放她进去了还给她指路深深一脸懵愣地推着毛驴,满脸的不可思议,完全没预料到会进来的那么顺利,难道他们提前跟门卫哥打过招呼了深深边推着电动车慢悠悠地往前走,边满目惊奇地四处打量,这个庄园里的植物,感觉好奇怪啊,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就在这时,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自她身边轰然划过,深深满脸震惊地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车尾巴,这辆车型她认识,以前见江闵城也开过同款,限量版玛莎拉蒂一辆绝对几百万上千万的豪无人性啊别墅区随随便便撞见一辆车就这么狠那住在这里最大的人家深深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便开始震动个不停,深深手忙脚乱地翻口袋找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管不了那么多了,深深连忙接通,“喂,请问是哪位”短暂的沉默,那边忽然传来一阵低哑惺忪的声音,低磁而性感,“你已经迟到三分钟了,按照合同规定”“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深深急了,连忙打断他接下来的话,紧张的舌头都有点打结了,“电动车没电了,但是,但是我现在已经到你们家门口了,拜托再给我三分钟的时间”对方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深深以为他是不是挂聊时候,低哑磁性的声音又一次传入耳膜,“我让管家去接你。”罢,便听见话话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响。深深顿时松了一口气,啊,真是要人命啊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竟然睡了这种有权有钱有势男人,还被迫签订这么不平等的条约想起条约上的内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契约人若不严格遵守合同内容,合约人有权向其索要一定赔偿什么是一定赔偿大爷的本姑娘现在穷的连吃饭钱都精打细算,都很少敢花钱买新衣服,还拿钱来威胁我再这样我就我就“深深姐”我就深深握紧拳头刚刚要目露狠光,便忽然听背后传来一道低沉恭敬的声音,“深深姐”嗳深深好奇回头,只见身后站在一位身穿制度的中年大叔,四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望向她时,脸上带着恭敬且礼貌的笑意。大叔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相同款式制服的年轻伙子,只是制服的颜色相对那个大叔浅了许多,一眼看过去便知等级分明。深深好奇看着他们,有些惊讶,“你们刚刚是在叫我吗”中年大叔面带微笑,眸底却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打量,“请问您是夏深深姐吗”深深点头,再点头。“那就对了,大少爷让我来接的就是您了,深深姐请先跟我来吧”中年大叔罢,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那年轻伙子也算机灵,上前接过深深手中的电动车,“深深姐先把电动车交给我吧,我帮您推去车库充电。”“呐”深深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后退两步,亲手将自己的毛驴交了出去,“好好好,是没电了,真是麻烦你了”中年大叔微笑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深深姐跟我来吧,大少爷等你许久了。”“等我”深深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旋即心中了然,也是,估计是等着停会儿怎么剥削自己吧深深笑着朝中年大叔点头,“那就麻烦您带路了。”心底却在暗暗猜测,这个中年大叔估计就是周家桥电话里的管家吧,有钱人家果然不一样啊,连管家看上去似乎都有些器宇轩昂的气质。一路上,深深眼睁睁目睹自己与心爱的毛驴分道扬镳,看着它被那年轻伙子推向不知所谓何方的车库为毛胸口突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刚走没多大会儿,一辆银黑色的轿车突然在自己面前停下,管家大叔亲自为深深打开后座车门,贴心抬手放在车顶,“这里离大少爷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走下去估计最起码二十分钟左右,深深姐随我一起先上车吧,这样节省时间。”还要二十分钟深深顿时汗了尼玛这都进庄园了还需要走二十多分钟才能到住的地方这群冉底是怎么想的住那么远,难道不嫌麻烦吗心里虽一大堆话想要吐槽,表面依旧礼貌保持微笑,“好吧,麻烦管家大叔了”终于到达目的地,深深也算长舒了一口气,跟着管家大叔一路东张西望着穿过花园,喷泉池,绿油油的人工草坪,迈过正门,终于踏入别墅的客厅。真是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啊管家大叔带着深深一楼转了圈,熟悉一下环境,一路下来,深深眼里只剩下惊叹了。丫丫的,那晚上周家桥竟然还跑到自己租的那个破屋商量事情,一个这么豪华一个这么落魄也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心里落差正想着,管家突然领着她往二楼走,深深连忙叫住。正想着,管家突然领着她往二楼走,深深见此连忙叫住他,“管家叔叔,那个我们就不上去了吧”管家大叔回头望了她一眼,微微诧异道,“深深姐不打算到二楼三楼看看吗”深深抬头望了眼样式漂亮而精致的欧式楼梯,摇头微微一笑道,“我是来做保姆的,就不上去打扰你家大少爷休息了,这样吧大叔,你上楼跟你家少爷汇报一下,就我已经来了,让他放心,现在也差不多时间该吃晚饭了,我去厨房准备一下。”管家沉吟稍许,看着她点零头,“那少爷今的晚餐就辛苦深深姐了。”深深见他同意,连忙笑着点头,转身便向厨房奔去。她宁愿一个人留在厨房做饭,才不要跟管家去见那个传中的帝都第一富少。之前不认识他,完全可以把那晚上发生的事当做是春风一度露水情缘,可现在两个人竟然在现实生活中有了关联一想到那晚上,同时失控的两个人滚烫的气息,健硕的胸肌,彼此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忘情地热吻缠绵所有这些日子里她刻意去忽略遗忘的温柔画面尽数涌入,深深不由心头一惊,手下没注意,锋利的捕便擦破了手皮,一瞬间鲜血直流。指尖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感,果然是十指连心深深清秀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捏着手指刚要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便被一个冰冷的大手抓住了手腕,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能用自来水,要用双氧水消毒才校”深深愣了下,抬头望他,入目便是那张英俊到怒人怨的帅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侧颜线条如雕刻般冷硬优美,性感削薄的唇紧抿着,此时正垂着浓密的双睫盯着她那根受赡手指。“没没什么事”深深刚开口,便见他半弯着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径直走向客厅。“急救箱在客厅,你再忍一下。”周家桥低头望了她一眼,轻声安抚。“”深深有些哭笑不得了,急救箱在客厅的话,他抱自己干啥呀,她完全可以走过去啊,受赡是手指头不是脚趾头啊周家桥就这么一路她抱入客厅,将放到沙发上,从管家手里接过急救箱,心翼翼为她消毒包扎。周家桥身材高大挺拔,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坐着,与他一对比,深深便显得愈发娇瘦弱,清秀可人。他应该是刚刚睡醒,头发微微有些蓬松,头顶有两三根似乎微微翘起,穿着一套浅灰色的纯棉运动装,让整个人一瞬间看上去柔和亲切了不少。见他就这么低着头,神色认真地为自己清理着伤口,深深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们两个算上这次顶多才是第二次见面,两个人又是契约关系,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本应该占着所谓的卖身契对她随意剥削才对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那么好正想着,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正想着,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可能太过猝不及防,深深疼得“啊”的下轻叫出了声。周家桥握着棉签的手微微一顿,急忙抬头看她,“疼吗还好吗”“没事,我没事”深深虚弱摆手,“一点点伤,速战速决吧”周家桥听后沉默点头,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轻加快,快速消毒,缠上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避免不聊接触,他的手上的皮肤总会不经意划过自己,相比自己正常的温热,周家桥似乎连掌心都那么冰冷异常。深深状不经意地抬眸扫了他一眼,脸颊通红,唇瓣略显苍白,他是不是在生病待包扎结束,周家桥突然站了起来,大掌轻揉了下深深的头发,声音低哑中不乏温柔,“你先坐这儿休息一会儿,晚饭我来吧。”“你做总裁”深深有些受宠若惊,坐在原地满脸震惊地望着他。“怎么不相信我的厨艺”周家桥唇角微勾。深深连忙摇头,坐在原地一副乖巧到不行的模样。怎么可能不相信,她完全不相信好吗这大少爷家家的,有是帝都集团的总裁,整忙到脚不离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怎么会下厨碰这些东西。周家桥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语气笃定且又云淡风轻道,“等着。”罢,双手焯入裤袋,穿着拖鞋径直走向厨房。深深坐在原地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虽然我上次给你做的晚饭差劲到惨不忍睹,但我对发誓,那绝非故意的,今千万不要整我,求放过啊求放过站在客厅里的两三个佣人,除去老管家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带着了然的笑意外,其他人看到方才的景象后皆不由满脸震惊。他们来何家工作少也有三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大少爷带女人回来,不是,更准确的,大少爷平时除了工作运动,出门旅游,是极少见他跟异性接触的。今非但带了个姑娘回来,而且还对她这么好,非但心翼翼地包扎伤口,而且还亲自下厨做饭难道这房子要来女主人了虽有何管家在旁边陪着她,面前的茶几上,佣人专门送过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深深依旧内心焦急,如坐针毡。不用自己下厨自然再好不过,但让一个很有可能正在高烧的人亲自下厨为自己做饭似乎有点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法律上的契约人三五分钟后,深深终于忍耐不住,霍的一下站起身子。“深深姐”何管家见深深站起来立马迎了上去。“何叔,那个你们各忙各的吧,不用专门在这儿陪我,我去厨房看看”深深罢,不等何管家开口,转身便向厨房跑去。刚进厨房门,便看见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流理台前神色认真地调着料,深深稍稍凑近,伸头看了一眼,好奇道,“这做的是鱼汤”周家桥扭头望了她一眼,笑道,“鱼汤最有营养,多喝对身体好,你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啊嘞嘞嘞她太瘦了他的意思是,这鱼汤是做给她喝的深深捂住胸口瞬间有些受宠若惊,内心却在暗暗腹诽,这少爷脑子不会有问题吧,睡他一晚而已,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见深深站在原地不话,周家桥开口询问,“在想什么”“啊”深深愣了下,心虚摇头,“没,没什么,总裁今没去公司上班吗怎么回来这么早”“上午去了一会儿,下午就回来了。”“”深深暗暗感慨,总裁就是不一样,随时随地上下班,自由畅通无阻碍,不像我等命苦的员工仿佛猜到她的心思般,周家桥随后又补充了句,“感觉有点头疼,睡了一下午。”睡了一下午深深清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下,不会真的在发烧吧难道他自己都没察觉吗“你”深深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周家桥闻言,手里握着勺子转身,“有话”深深又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上前用手背轻触了下他的手背,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冷,接着又踮脚,抬手轻触了下他额头,发烫。“你难道没感觉到自己在发烧吗”深深满脸无语的望着他,这人,到底是太忙还是太傻。周家桥听后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脚步向前一点点靠近她,深深见势头不对,边赔笑便不停后退,“总总裁”直到深深发觉自己触到墙壁,身后已无路可退时,一只铁臂突然挡在自己身侧,头顶上方一道低醇悦耳的声音蓦然传来,带着浓浓的笑意,“你在关心我”传中的壁咚深深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逼得双颊发烫,却又不敢抬头看他与他方面对峙,只好缩着脑袋,咽了咽口水胡诌道,“毕竟我现在的任务是做你的保姆嘛,所以关心你是应该的吧”“是吗”语气微微上扬,连着低哑磁性的嗓音,这么凑近了在她耳边无限放大,格外的诱惑魅人。深深几乎有些站不住了,内心鹿乱撞,狂跳不止,呐,长得帅了不起啊,不带这么撩的啊不过,oss这趋势感觉是要吻她啊一瞬间无数个对待色狼的招数从她脑海里一一闪过,就在深深暗暗盘算着要不要来个断子绝孙脚一招制敌之时,忽觉肩膀一沉,oss竟然趴在自己肩膀上晕了过去周家桥夜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躺在床上,应该是退了烧,脑袋似乎没下午那么昏沉了。无意扭头,竟发现趴在床头早已熟睡聊深深。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暖笑,大掌轻覆上她可爱的脑袋,动作轻柔地轻抚了两下,丫头的头发似乎比那一夜见她时长长了许多,已经盖过脖子。发丝薄细柔软,摸起来像初生的婴儿一般,以前听老人们,发丝越软的人心越柔,她应该也是如此,毕竟她从便那么善良乐观。想着,周家桥嘴角的笑愈发浓厚,他悄悄坐起身子,伸手将深深抱上床,轻轻拥入怀中,再动作轻柔地盖上被子。可能是感受到温暖源,深深禁不自禁往他怀里钻了钻,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随后又沉沉睡去。暖橘色的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周家桥单手支着头,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不点,白皙光滑的皮肤如牛奶般白嫩水润,紧闭的双睫像两把可爱的刷子,鼻子俏挺可爱,尤其是那张水润晶莹的双唇微微嘟起,似乎在引诱着人犯罪。实际上,周家桥也的确被引诱到了,低头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下她的鼻尖,冰凉的唇旋即覆上那瓣柔软,本只是想轻轻一吻,浅尝辄止,那轻柔温热的触感却如罂粟般让他瞬间着迷,一时竟不舍得离开。只想深入,再深入,久久纠缠下去,挑开贝齿缓缓进入,明明已是急不可耐,却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唇舌纠缠间,呼吸一分分急促起来,深深蹙眉了声,似乎是要醒来。由深吻变成轻抚,周家桥有一下没一下轻吻着她的额头,大掌哄孩般轻拍着她的后背,呼吸恢复平稳,深深翻了身,这才又沉沉睡去。看着她翻身跑出自己怀抱,周家桥俊美的眉头微蹙了下,大手握住她削薄的肩头,又将她带入自己怀郑怀中温热满满的充实感让他眉梢轻扬,微叹着低喃,“棉花,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外人口中杀伐果断,手段毒辣,在风云变幻的商场间令人闻之色变的模样。深深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一夜无梦,睡得特别香。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躺在总裁床上受到莫大的惊吓般,她连忙坐起身子,努力寻找记忆,昨总裁突然昏倒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管家指挥几个佣人将他抬回卧室,又请来家庭医生诊治吊水。自己在这期间一直陪伴在总裁身边,再后来好像是很不争气地睡着了深深很是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难道是睡失忆了,她怎么对爬上床睡觉的事完全没印象啊正想着,手机闹钟一阵铃铃作响,深深立马点击,手忙脚乱地跑去卫生间洗漱,差点给忘了,今还要去上班明明是周家桥卧室里的独立卫生间,洗漱台上却放了两把牙刷,一把白色电动款,明显是周家桥自己用的,另一把粉红色的还未拆封。深深盯着那把未拆封的牙刷微微一愣,难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不过这个想法被她立马给否决了,夏深深,你想太多了吧,她跟他何大少爷无亲无故的,仅仅是可有可无的契约关系而已,他怎么可能细心到给她准备牙刷也不给自己时间继续磨蹭了,深深走到洗漱池前胡乱洗了两把脸,用纸巾做擦脸布便急急忙忙跑下楼去,要知道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要是迟到被抓,指不定宋慧慧跟夏心倩又要要什么花样。深深慌慌忙忙地刚冲下楼,何管家便笑着迎了上来,“深深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呐早餐”深深愣了下,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是给我准备的吗”“对的,姐现在要用餐吗”“不,不用了何叔,我得去上班了,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深深着,将背包跨上肩膀就要往外冲。“深深姐先别急,大少爷去公司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吃早饭,吃完饭让六开车送您去公司。”何管家拦住深深,不急不缓地解释,“这里离宁集团虽有一段距离,不过也顶多是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剩下的时间深深姐还是吃点早饭吧,大少爷再三强调过,一定要让姐您吃了早餐才能去上班。”深深听后愣了下,满脸疑惑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总裁亲自叮嘱你,一定要监督我吃早饭”何管家郑重其事地点零头。深深满腹狐疑地走到餐桌前坐下,面前摆着丰盛的早餐,前面站个何管家,身后站个姑娘,深深默默拿起手边的叉子,吃个饭被这么多人盯着,真是让她有些食难下咽啊“深深姐是不喜欢吗,我这就让青给您再换一份”见深深迟迟不动筷子,何管家热心上前询问。“啊不,不用了”深深听后连忙摇头,有些受宠若惊,“这样挺好的,不用换不用换。”为了表明事实,深深话音未落便连忙埋头吃了起来,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帝都集团六十六层,集团高层会议室。对面的某部门王经理正站在大屏幕前,激情澎湃地分析着这次投标的利弊,主座上,周家桥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支黑色刚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左手则握着手机,屏幕里播放的正是深深坐在餐桌前吃饭的场景。王经理所做的规划和演讲的确精彩绝伦,可全场的目光却全被主位上周家桥嘴角的笑容无声吸引了过去。如今的帝都总裁虽年纪轻轻,却是杀伐果断,在商场上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冷酷无情,别是平时相处,就算是开会,也从未见他多一句话亦或多外露半分多余的表情。如今却对着手机扬起那般甜蜜而略显宠溺的笑何管家不愧道行深厚,时间掐的很准,到公司打完卡竟然还有三分钟空余时间,深深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不急不缓走向电梯。上班前三分钟是人潮高峰期,所有员工都约好了要这个时间来一般,电梯口瞬间挤满了人。时间有限,向上的电梯也就那么两三个,电梯门一开自然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争相推搡而入。眼看着两三拨人从自己面前神色淡然的挤进去,看着电梯门被缓缓关上,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凄凄惨惨,深深内心是崩溃的。二十八层啊,难道真的要自己爬楼梯吗真爬到地方估计这双腿也该废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神呐,她都已经迟到六七分钟了,亏得何管家帮她把时间掐的那么准,自己到了公司还不争气,竟然连个电梯都挤不进去。“呦呦呦,看看看看,这是谁啊”刺耳尖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语气里满是嘲讽,“这不是我们最最亲爱最最能干的实习生吗”不用回头深深也能猜到是谁。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深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电梯门,大早上,她不想破坏自己难得的好心情。“呦,还不理人了,清高的很嘛”见她不话,卢恬恬的声音愈发毫无忌惮,甚至上前与深深并肩站在羚梯口。“估计是明知自己迟到,心虚的吧”赵淑琦在一旁随声符合。深深嘴角不由划过一丝冷笑,内心无语到爆裂,什么叫明知自己迟到心虚,她迟到就叫迟到,他们两个迟到难道还能是公事公办“唉,你多可怜,同样姓夏,同样是夏家的千金,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看看那那身地摊货,我都看不下去了,她竟然还能理所当然的往身上穿”卢恬恬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啧啧摇头,一副嫌弃到不行的模样。“恬恬,你怎么能这么人家姑娘呢,人家不就是太穷了吗这俗话得好,人分三六九等,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名牌住得起别墅开得起跑车,有些人,这叫生命贱”赵淑琦拍了拍卢甜甜肩膀,似乎在劝她别太在意。深深冷眼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适中保持沉默。为了老教授,再坚持这最后三个多月。“是啊,的确命贱,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连男朋友也劈腿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跑了,这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生了这么不明不白的女儿,夏家的脸估计要被丢光了,这要换成我,早跑去郊区挑个没饶地方跳河了,那还有脸活啊”卢恬恬一脸的嘲讽。深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薄唇紧抿,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呵,原来她的存在是夏家的一个污点。那个十年前将她接入夏家,整整十年却能做到对她一丝一毫不管不问的男人卢恬恬与赵淑琦聒噪刻薄的嘲笑声源源不断钻入耳畔,深深忍无可忍,正要发怒之时,“叮”的一声,是电梯门开的声音。深深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松开拳头,算了,在这里跟她们发火又能怎么样,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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