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答应后，列梅舍夫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只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哦，毕竟我们是通力合作一起逃出来的，我想无论是谁都没有把握一个人逃出来吧。”
如果乔斯特没有说出来的话，这件事情就计算在了情义之中。但是此刻说了出来，那么就得算清楚点，列梅舍夫也不是愿意吃亏的人。
罗斯托夫有点为难的看着自己的队友，又看看乔斯特，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
乔斯特倒是无所谓，似乎没有感觉到此时的氛围，或者说他觉得就应该这样。
对，就应该这样！
此时乔斯特又不自觉地回想起斯帕，蝴蝶夫人，科莱里等等。自己在和他们的交际过程中有没有等价交换呢。
现在的乔斯特就像是找到一个新的工具的哲学家，试图用这个工具解释一切。他实在是不善于处理这些东西，必须有一套理论来处理。
乔斯特这样告诉自己。
想明白后，乔斯特就听到列梅舍夫的话，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嗯嗯，这是公平的。”
至于细枝末节没有必要了，算也算不清。甚至仔细想想，自己似乎这么做也不占理，没有这些队友的话，他也活不下来，如果没有两位苦修士，克劳斯......
果然和他人有牵扯的东西最麻烦了！
“你是对的，小家伙，不要相信别人，不要相信感情，都是虚假的。”梅菲斯特带有玩味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
乔斯特撇了撇嘴，心里鄙夷着梅菲斯特，几百年没读过书的学渣，以为自己是小孩呢，这么好忽悠。
没有理他，乔斯特手搭着下巴直接说道：“就理性而言的话，的确很难算清楚。放心，我绝对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乔斯特随后笑到：“我提过分的要求，你们也不会做不是么，毕竟我们也只是口头协议，所依附的其实是信誉，其实最终还是主观感情，唔，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总之每个人心里都有把称，我是说。”
“什么？把握都绕晕了。”安德烈挠了挠头。
“唉，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克劳斯抬起手在乔斯特脑袋上粗暴地揉了揉，然后往前推：“走啦。”
“我愿意去蝴蝶夫人那里就算是偿还了吧。”
乔斯特被推着脑袋往前走：“喂！这可不算，虽然你帮我解决过死魂灵，在逃亡过程中也出了很大的力，但是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进去的！”
乔斯特边被推着走一边皱着眉头在算着到底能不能做抵扣。
看着乔斯特认真的样子，众人这才对眼前这个人是十来岁的小孩这件事情有实感，于是都笑了。
看着这一幕，克劳斯在乔斯特耳后轻声说：“对于有的人来说，你不需要算，他们自然清楚。对于另一些人，你算的再清楚他们也不会遵守的，除非你的替身是这种特殊的能力，比如那个老头那种。”
“你说的不对。”乔斯特停下脚步反驳道。
“情感和信赖是不稳定的，我们需要及时量化，这样可以防止未来产生麻烦。到时候会缠成一团毛线。”
乔斯特说完继续走着：“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个量化过程很麻烦，而且比如双方认可...”
这一路上乔斯特都在认真地推理着自己这一套模型，如果完善好了的话，他觉得他可以出一本书。
克劳斯一直走在乔斯特身后，低着眼睛。他很了解乔斯特，所以其实他明白为什么乔斯特会有这种想法。
乔斯特一直喜欢等价交换，但是似乎他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后来进入到灌木巷......
原本是个俊美雌雄莫辨的少年。现在克劳斯想着乔斯特现在的形象，皮肤粗糙，头发花白，右眼变成黑窟。
不知不觉他拳头握紧。
短短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他不将这一切“理性”化的话，肯定早就把他压垮了。他肯定在反思吧。
克劳斯觉得这都是自己的责任，过程不说，他们这一行人都完完整整地出来了。
安静片刻后，所有人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味道，都在想着这件事情，谁也理不清。列梅舍夫暗自叹了一口气。
乔斯特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多沉重，他皱着眉头是在真的思考怎么完善这个模型，一旦完成了，至少自己以后的行为就可以衡量了。和别人打交道他不讨厌，但是交心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把不擅长的事情变成擅长的事情，这个模型非常重要！
......
“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没有保护好乔斯特！”
“你们这么多大人，看着一个小孩冲在前面！”
蝴蝶夫人看到所有人回来了，但乔斯特少了一颗眼睛后，既惊喜又生气。连激素大师都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乔斯特有些无奈地挡住了蝴蝶夫人：“我们都已经谈好了，他们都答应了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乔斯特随后直接说道：“我眼睛还留着呢！医生还在吗？叫他给我装上就行了。”
“真的吗！”蝴蝶夫人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本来乔斯特不辞而别她都以为乔斯特已经死了。
随后她又着急地说道：“医生他去圣城了。”
本来她也打算过一段时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没事，我的眼珠可以保存很久的。”
“只要找到医生就行了，而且其实没有多少影响。”
克劳斯问道：“那位医生有留下地址吗？”
“如果我们去的话怎么找他？”
圣城已经建了很久了，很多人其实早已在那扎根。
“没有，不过他说他会隐姓埋名开一个医馆，叫做星星，他说到时候打听打听应该就能找到他。”
众人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一个叫做星星的医馆？认真的吗？可能是带有占星之类的副业吧，克劳斯这么想到。
“那两个小孩也跟着一起去了，医生说是要他们帮忙打下手。”
“非常感谢！”
随后众人养伤地养伤，修养的修养。
最后克劳斯的骨折，还是在蝴蝶夫人，乔斯特等人一起的合作下才接好。蝴蝶夫人和医生学过人体解剖，这些知识在这个时代是禁忌。
克劳斯吃了一把止痛药，然后用替身的手固定住自己断掉的肋骨，最后在乔斯特的波纹刺激下，慢慢愈合了。
他已经决定先去圣城找医生，然后再去西伯利亚完成和列梅舍夫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