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绾栀道:“你懂毒吗”
“你说呢”郑琦鸯挑眉看她一眼,那眼神似乎觉得此人有病,难道她忘记而来身体里的毒还是自己查出来的
盛绾栀一愣,猛然想起了这件事,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无碍,你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郑琦鸯坐的有些随意,也不管盛绾栀是不是侧妃,她一点都没见外。
明明方才在贺言面前的时候是那样的小女人样子,可是这里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她就完全换了一个样子,所谓的矜持半点都没有。
盛绾栀也是不能点评,只好说着自己的正事:“我和王妃一道来的,今日有人在我的饭食里下毒,所以今晚的时候我想请你帮我验验究竟是什么毒。”
等盛绾栀说完后,郑琦鸯立马就拉过她的手摸着脉搏,察觉到脉搏还算正常后才放下心来:“你没有吃吧”
“我没有。”盛绾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没有那么傻,要以身试药。
她的理念便是,这些脏东西从哪里来自然是要回哪里去的,盛绾栀并不觉得这样做有失分寸。
她想善意待人,可是人不善意待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装腔作势再继续装着熟稔
可能这一次回去后,她就要彻底揭穿孟半夏的阴谋。
郑琦鸯没有问太多,只是跟她将说:“晚间我来找你,你在哪里”
“我在拐角处不太容易被发现的那间房,你该知道吧”盛绾栀看着她,表情还有些调侃。
郑琦鸯一顿,诧异道:“看来有些人是蓄谋已久啊。”
郑琦鸯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一切小把戏在她眼里都是渣渣。
盛绾栀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她没有在这里逗留多久,毕竟她也怕孟半夏提前回来了。
盛绾栀也没有告诉郑琦鸯这究竟是谁做的,她还有待证实,那不是毒药都还好,要是毒药,孟半夏就是自作自受。
而颛孙煦的信,没有送到盛绾栀的手里,因为盛绾栀已经不在王府了,信鸽的路线是相府,刚好,盛绾栀也不在相府。
信鸽停在盛绾栀的院子里,还不等这信鸽咕咕叫两声,突然一只手就将它捉住,然后取了上面的信筒,顺手就将信鸽的脖子拧断了。
不过转眼的事情,这只信鸽就像是从未来过。
盛绾栀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做,所以空下来的大脑里猛地塞满了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低沉道:“等我回来。”
不过短短四个字,却是带了满满思念和不舍,盛绾栀脑子里全部都是这句话,刺得她脑袋疼,胸腔里突如其来的压抑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盛绾栀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种怪异的感觉遍布全身,她明白,她想颛孙煦了。
颛孙煦一转眼已经走了半个月之久,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往来的信件,就连他受伤都是太子说的。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下床,然后来到桌前,拿出一张白纸来,然后喊了玉澈进来给她研墨。
只是当盛绾栀拿起笔杆子的时候,却又久久不能下笔,一滴墨晕染在白纸上,浸透了纸面,不太好看。
尽管已经染了一滴墨,可是盛绾栀依旧写不出半个字来,她方才满腔的思绪,一拿到笔之后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了。
玉澈看她咬着笔杆子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盛绾栀露出一副绞尽脑汁羞涩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侧妃这是要给王爷写信么”
“不是。”盛绾栀愣怔半晌,否认道。
只是那表情太过执拗,玉澈忍不住笑道:“侧妃这是春心萌动,情不自禁了吧,王爷也真是的,都这么久了,都不晓得捎一封书信回来,叫侧妃这般捉急。”
“玉澈,你出去。”盛绾栀严肃抬头,皱眉看着她,可是眼里的羞涩半分不减,还有些不好意思。
玉澈懂,立马不说话,她还小,还是赶忙出去的好。
玉澈放下手中的东西,小声说:“王妃一定要慢慢琢磨,不急,玉澈在外头给您守着,绝对不让任何人进来。”
她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盛绾栀嗔怪看了一眼的背影,然后又继续咬着笔杆子,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