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看着面前的人,然后阴冷开口:“送一具尸体到旻郡王的面前,不是很好玩吗”
“你要想清楚了,我们屡次失败,盛绾栀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你看半夏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颗棋子而已,你那么在意作甚。”那是卿郁,他将面具解开,露出满是疤痕的脸,面目全非。
面前的黑衣人紧紧握着手,咬牙切齿道:“要去你去,这一次我不赞同,我们丢了一个兵甲库,还将同德庙暴露了,功亏一篑。”
“胆小怕事,怪不得难成大事,还丢了自己的乌纱帽,你就瞧着吧。”卿郁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黑衣人的说辞。
黑衣人甩袖,“现在我们怎么办”
“通知西国,开战。然后再传信回魏国,魏国定然是坐不住的,他们发兵,边城就会陷入两难。让养在越乡的兵力全部撤出越乡,然后往王都聚集,到时候边城攻陷,王都内乱,我们便是最后的赢家,他们付出的终将有回报不是吗”
卿郁一点一点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嘴角的笑意十分阴鸷,那黑衣人面色终于是好了一些,没有再愁眉苦脸。
“那就依你而言。”黑衣人妥协,觉得卿郁说的有礼。
卿郁笑道:“让他们行动吧,盛绾栀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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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盛绾栀一路飞驰,路上的尘埃纷纷扬扬。
她许久没有这样快意骑马了,一直活在乌烟瘴气的算计里,现在离开了王都,一路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他们奔波了一日,终于是找到一个客栈,歇了下来。
只是等他们进店的时候,竟然发现林嘉也跟了上来。
盛绾栀十分意外,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离开王都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自己那么久,还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盛绾栀要了刹三间上房,让他们两两成对去歇着后,便往林嘉那边走去。
林嘉似乎没有要跟她同行的意思,他只是要了一壶茶,然后在边边的一个桌子坐下,看到盛绾栀过来后,也给她倒了一杯。
“你也要去坞城”盛绾栀简单直接,懒得兜圈子。
“一直没有收到阁主来信,有些事情不宜飞鸽传书,我必须亲自去。”林嘉收到了西国传回来的密信,此事刻不容缓,必须要告诉颛孙煦才是,可是一个月了,除了急报给皇宫的信,说了战况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收到颛孙煦一封信。
就算打仗,再怎么也不可能不念叨他们。
盛绾栀也纳闷,她是写过信过去的,出于礼貌,颛孙煦也应该回信,但是她也没有收到过。
现在听到林嘉这样说,盛绾栀恍然明白了,有人从中作梗,半路截了他的来信。
要是这样的话,就有些严重了。
“那你什么时候启程”盛绾栀没有多问那件事,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林嘉皱眉,看了眼天色,道:“明日一早,我要先走一步,我会告诉阁主的。”
“不用,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盛绾栀镇定自若的脸上,却不自觉染上了些红晕,倒有些娇羞的女儿家的模样。
她不再蒙蔽自己,盛绾栀就是心心念念着颛孙煦,一直念着,思念如荒野的草,疯长着。
她不知道颛孙煦心里如何想,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
她想立刻见到他,飞奔的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