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现在是留她不得了。”盛江席已经仁至义尽,本来想着留她一命,毕竟盛泠欢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是现在他们非要自食恶果,就怪不得盛江席了。
盛江席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带着他们就往愿容夫人的院子走去。
愿容夫人大概是真的疯魔了,在盛绾栀和颛孙煦离开之后,愿容夫人就一直缩在床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眼里有愧疚和害怕,真是让人不明所以。
但是盛江席他们还没走到她的院子的时候,就看到盛泠欢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周身是血。
她本来就因为小产没了孩子,如今在盛绾栀的一番逼问下晓得了自己原本的用处,她一切的希望都没了,颛孙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孤立无援,最后发现母亲竟然早就知道了
她来过愿容夫人的院子,本来是想同愿容夫人诉一番苦,让她替自己想想办法,可是她很不巧地偷听到了盛绾栀和愿容夫人的对话。
愿容夫人一早就知道。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盛泠欢听到之后,傻傻站在角落处,直到腿麻了才反应过来。
她回过神来后,冲进了愿容夫人的房间,质问她,为何要谋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为何不告诉她,为何要这样做,她的孩子本不会死。
可是愿容夫人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看到发狂的盛泠欢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泠欢受了太大的的刺激,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衣裙上已经全部染了血迹,十分可怜。
盛泠欢看到他们之后,终于没能撑得住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盛江席始终还是有些怜悯,他在盛泠欢倒下去的时候,赶忙上前一步,将其扶住。
“爹爹,我错了,女儿错了,女儿.....真的错了.....”盛泠欢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哭得歇斯底里,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哭得让人心碎。
盛江席方才的念头因为她这样哭,都快都哭没了。
盛江席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先回去,你这样下去会伤了身体的。”
“娘亲她害我,害我的孩子,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昏了过去。
只是盛绾栀在一旁听着,却是没有半分好感,她们母女二人是一丘之貉,盛泠欢如今这样说,岂不是要将罪责全部推到愿容夫人身上,又或者这是她们二人早就商量好的。
若是真的觉得委屈,又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合谋,拿自己的孩子合谋
盛绾栀终究是个冷血心肠,并不觉得盛泠欢可怜。
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盛江席心软,她不介意狠一些。
本来说好去愿容夫人的院子,结果因为盛泠欢的出现,他们只能先将盛泠欢送回去。
喊了医官来看了之后,医官不停嘱咐,切莫让她再下床,也切莫动怒,明明就还在小月子里,到处走,是很容易出事情的。
等到喝了调理的汤药后,盛泠欢才稍微稳定一些。
“爹爹。”盛泠欢紧紧抓住盛江席的手,泪眼婆娑。
她哽咽着,却是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儿地哭,哭了半天,就哭出个寂寞来,叫旁的人看得尴尬。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盛绾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出了声。
盛泠欢一顿,这才抬眸看着盛绾栀,她十分悲情,眼底的泪光不似作假,但这并不能得到盛绾栀的好感。
盛泠欢于盛绾栀,不过是两世宿敌。
盛泠欢哽咽道:“姐姐希望我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了。”
“虽说方才医官说不能刺激你,但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你,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不要扣在别人的头上,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什么。”盛绾栀没有明说,但是其中弯绕想必在座各位都是晓得的。
好在盛绾栀还保留着理智,她一席话说出口,这才叫盛江席慢慢回过神来,盛泠欢若是真的无辜,又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孩子作保
盛江席想到此,便松开了她的手站起来,然后道:“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来看你。”
“爹爹不信我吗”盛泠欢心里是有些慌的,她看到盛江席微微冷下来的脸,眼里的眼泪说着又要掉下来。
盛江席可没有给她机会,只是道:“你二哥回来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不要想太多,先养好身子。”
说完,盛江席就径自离开了这里,并没有在这里多待。
不过是一套搪塞的言辞,叫那盛泠欢彻底慌了。
她这个时候才看到盛子阔也在旁边,眼底的慌乱被盛绾栀看到了。
盛绾栀冷笑一声,颛孙煦心领神会地当起了推车的,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独留盛泠欢一个人,空旷只留她一人,难免不会多想。
方才他们没有逼迫盛泠欢说些什么,但是不代表他们不知道什么,盛泠欢躺在床上,终于和愿容夫人一样的,乱了。
盛江席出来之后,便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直到他们都出来之后才开口说:“先去愿容房间,方才差点糊涂了。”
“爹爹,愿容夫人若是没了依靠,定然回去找卿郁,二哥不是已经找到卿郁的所在之地了么我们将其一网打尽,如何”盛绾栀勾了勾唇角,笑的从容。
愿容夫人去找卿郁,要么是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要么就是两人闹翻,就看愿容夫人是否真的知道卿郁的图谋,真的不管盛泠欢了。
盛子阔也道:“卿郁在城隍庙里,但是也不是经常回来,只有让她去找他,才能将其捉拿,妹妹的法子行得通。”
“禁卫军已经潜伏过去了,现在也该是引蛇出洞了。”颛孙煦冷笑一声,很有把握。
他们说好之后,便一起去到愿容夫人的院子,只是进去之后,愿容夫人竟然割了自己的手腕
血流汩汩,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只怕她就要魂归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