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席本来是想好好跟她说话的,可是想到盛绾栀受的苦,他就越来越气,虽然是相国,但是当初也是从战场杀回来的血将,当真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不留情面的,更何况还是对着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盛江席可是半分情面都没有给愿容夫人留下。
不过愿容夫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依旧是冷笑着,眼神颇为不屑,她转头看了一眼盛泠欢,眸子更是冷了三分,看得盛泠欢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愿容夫人这才回过头,然后呢开口:“盛江席,你可知盛泠欢是谁的女儿”
“卿郁那老贼的,你以为我不清楚吗”盛江席并没有惊讶,但是周围的人却是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狗血的事情。
除去盛江席,其余的人都懵了。
愿容夫人是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知道,而盛泠欢则是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她是仇人的孩子,本来她已经将卿郁拉入了仇人的行列,可是现在听到后,差点吐血。
至于盛绾栀、颛孙煦还有盛子阔,则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真的是有够荒唐。
明明前一刻那卿郁还利用了盛泠欢腹中的孩子作为棋子,如今让盛泠欢如何能够承受。
果不其然,盛泠欢眸子里满是惊讶和怒火,然后一步一步走到愿容夫人面前,一字一句问道:“娘亲,你说我是谁的女儿你在骗我对不对”
愿容夫人却是冷眼看着她然后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人,狠得下心捅了老娘一刀,现在还有脸喊我娘亲,我听着恶心。”
这一番话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
虽然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从愿容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
大概就是,愿容夫人合着卿郁想要利用盛泠欢肚中的孩子,却没有想到那孩子被卿郁弄死了,愿容夫人是帮凶,盛泠欢大概也是帮凶,只是傻傻信了别人,以为不会出事,所以她找上了愿容夫人,盛怒之下捅了她一刀。
现在又说盛泠欢是卿郁的女儿,那卿郁大概也是清楚的,但还是那样做了,对盛泠欢的打击可实在是太大了。
一时间,大厅有些沉默,毕竟这和盛绾栀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他们也不方便开口。
盛江席可没有太多耐心和她们二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直接道:“我帮着仇人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也算是对得起你了,我从未说过什么,是你一手葬送了你们的安逸路,子阔已经收了你的所有商铺,想来你也是没用的了,所以卿郁才会抛弃你,甚至想借你女儿的手杀你灭口,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插手,即日起,你们便出府吧,日后再见,就是仇人了。”
盛江席简单明了,直接说出今日喊她们来的要事,说完之后,愿容夫人直接瘫倒在地,盛泠欢则是晕了过去。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这相府已经和她们无缘了。
盛江席不想看到她们,准备喊人将他们带下去,可是愿容夫人这时候又开口了。
“相爷,你可知,你女儿的毒,已经毒入膏肓了”她笑的有些狡黠,似乎密谋着一件大事。
盛江席一顿,他皱眉看了一眼盛绾栀,虽说盛绾栀中毒他知道,但盛绾栀说过解药已经再配制了,愿容夫人如今说这个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何意”盛江席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愿容夫人勾唇,笑的有些让人心慌,她淡淡开口,语气却是有些不太对劲:“相爷可知这解药里有一味药引,是需要我的血么可惜盛家小姐是个有骨气的,死也不会喝我的血,忘了告诉你,卿郁手里的解药,其中一味药引也是我的血,哈哈哈,盛绾栀,你这般有骨气,我就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说完,她竟是从袖兜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眼睛都不眨地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胸口,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裙。
盛江席瞳孔皱缩,竟然上前想要止住她的血,而且慌忙喊道:“快,快喊医官”
愿容夫人不能死,死了他的女儿就没救了。
可是匕首刺进了心脏,等到医官来的时候,愿容夫人早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