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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看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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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黎沅沅都很听话,厉承夜之前为了不让她到处乱跑,还让几个保镖看着她,可是她根本没有乱动,甚至她除了日常的必要活动外,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她一日三餐按时吃饭,他交代让她做的事,她也很听话地完成,甚至一些刻意刁难的要求,她也没有拒绝。

    她按时起床,到了时间就躺到床上睡觉,剩下的时间只是安静地坐在卧室里发呆。

    她对所有的一切好似都不在意,一个人默默的活着。

    不吵不闹,不笑不哭。

    只是活着。

    厉承夜默默观察她,看她发呆,看她日升而起日落而息,她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好看,听话,可却没有灵魂。

    比起这样的她,他宁愿她顶撞他,对他大声嚷嚷,无理取闹打他骂他。

    至少那时的她是鲜活的,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逐渐走向枯萎的花,虽然依旧美丽,却再也没有生气。

    晚上9点,她和这几天以来一样,洗好澡后就走进卧室,她乖乖钻进被子里,关灯闭上眼,就像一个准时准点的机器人。

    厉承夜就站在门边,可她在走过他身边时,却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她和这个世界似乎已经隔离开来,似乎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把她和所有人隔开,她看不到他,也感觉不到他。

    这样的感觉让厉承夜心头阵阵疼痛。

    他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她微微张开眼,然后又继续闭上眼,好似这灯是开还是关都和她没关系。

    厉承夜径直走到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黎沅沅!”

    她听话地张开眼看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的冰冷质问。

    黎沅沅微微垂下眼,没有回答。

    厉承夜看她这样就生气,几天下来,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他一把将她的被子掀开,揪着她,把她揪着坐起来抵在床头,强迫她和他对视,他的双眼危险地眯起,其中压抑着冰冷的愤怒:“从公园回来以后你就一直这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抬眼看他,她能看出他的愤怒,也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自己都不明白,又怎么能去向别人要。

    她只觉得好累,她什么也不想想,不想挣扎,因为一切的挣扎全然徒劳,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她付出什么,最后都没有结果,甚至遍体鳞伤。

    她就像是被人拿捏在手里的蚂蚁,无论如何挣扎,只要他人轻微用力,她就粉身碎骨。

    她不想挣扎,不想付出,也不想再期待什么。

    或许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当一个麻木的木偶也未尝不可。

    至少木偶不会难过也不会伤心。

    “你还有什么事吗?”最后,她平静开口:“9点了,我要睡了。”

    厉承夜没有松手,她也没有反抗。

    他的愤怒与她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切似乎就像几天前她对着他崩溃吼叫的场景,只是角色发生了调转。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她张唇准备说话时,他忽然用力吻住了她。

    她浑身微微一僵,接着慢慢放松了身体,似乎已经认命。

    厉承夜感受到她的变化,心头那把火烧得更旺,他故意粗暴地扯掉她的衣裳,不顾她是否准备好就入侵,他死死看着她的脸,想要看到她的反应。

    可是无论他如何折腾,她都只剩顺从。

    他的汗水落在她的身上,月色下的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可她只会在他的撞击下看着惨白一片的天花板。

    好似无知无觉,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厉承夜看着她平静到麻木的脸,心口钝钝一痛,眼眶微微发热,他再也不想看她这副模样,匆匆结束了摔门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黎沅沅一个人。

    她就这样静静躺了很久,眼里是天花板惨白的倒影。

    最后,她伸手关了灯。

    ……

    厉承夜驱车离开了别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房子里似乎变得很闷,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不明白,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速愈加快了,最后他来到了酒吧,在包间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包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各式的酒就摆在桌上,一杯杯一瓶瓶。

    他想要浇灭心头的那一把火,想要摆脱那种沉闷的灼痛感,可是酒浇不灭那大火,反而越烧越烈,疼痛得厉害。

    眼前的酒影子重重,隐隐约约似乎映出了她平静的脸,他再也无法忍受,长臂一扫。

    乒乒乓乓一阵声响,桌上所有酒都被扫了下去,酒瓶滚落碎了一地。

    鲜血沿着他的手掌滴落,混在各色的酒里,掩藏得悄无声色。

    他低着头,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到他的神色。

    太狼狈了。

    他想。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遍体凌伤的自己,只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已经丢盔弃甲。

    他想囚住她,最终却只是作茧自缚,他想惩罚她,可到头来,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他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一切?

    他不明白。

    ……

    八月的夜很热,黎少涛歪歪扭扭地从地下赌场走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笑,他的身边有几个一样流里流气的男人,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其中一个人说:“涛哥,您最近可真是出手阔绰,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渠道,怎么不和兄弟们说说?”

    黎少涛哈哈大笑,歪歪地用手点点那个男人的额头,说:“哈哈哈,你们就算是知道了也干不了,这个法子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用!”

    另外一个人看不惯了,立即挖苦道:“黎少涛,你少吹牛了,你是不是又去找了哪家高利贷借钱了?你最好悠着点,这才一夜,我看你都输了五百万了,你当心还不上被人抓去挖煤!”

    黎少涛从小就是个私生子,他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听到这话后立即骂道:“你说什么呢!我没借,这些钱就是我的!”

    “切!谁不知道你是个烂赌鬼,你说是你自己的钱,你哪里来的?卖肾吗?!”

    “你!”

    “我什么我?想打架吗!没本事还装!你以为现在奉承你的人就真的服你吗?等你被追债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黎少涛被说得恼羞成怒,他立即就把酒瓶往那人的脑袋上一扔,嘭的一声把人家脑袋都砸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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