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楚夫人还没有时露的一个耳光重要。
“我们不如回去吧,时露似乎心情不好,肯定跟阿秋闹情绪了。我看阿秋的样子似乎也很烦躁,我们可能来的不是时候。”她的话合情合理,气头上的楚夫人听了这样推心置腹的话,反而更加的火冒三丈。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不要脸的贱人,上次我在医院查了她早都不是处。阿秋鬼迷心窍一心向着她,连我这个当妈的话都不听。你说,这样的女人留在阿秋的身边,我怎么能放心”说来说去,这一切全是时露的错。
婷婷目光闪了闪,她们过来无非是探一探孩子这事的真实性。
结果跟时露不对盘的楚夫人又犯了老毛病,见了时露就发疯,正事没有摸清楚,俩个人只能灰溜溜回去。她有点失望的看了一脸气恼的楚夫人,她看似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愚蠢
真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女人能生出楚仲秋那样的男人来
她暗自摇了下头,脸上的表情跟心里想法完全是两个极端。
“阿姨走吧,阿秋说的也没有错,这天晚了路上也不安全。你看,他其实还是关心你的,你现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感觉出来。”
她哄人就是有一套,楚夫人寻味了一下,感觉楚仲秋还真是婷婷说的那个意思。
当下跟孩子一样就变了脸,得意洋洋的从鼻子里冒出一个颇为小家子气的声音,对婷婷说:“我们回去吧,阿秋跟我终归是母子,怎么可能是时露这个贱人可以比的了”
她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贱人。
隔了一扇门,时露听的一清二楚。
她垂着个头就杵在原地,楚仲秋收拾了她的衣服塞到了她的怀里。
“去洗澡”
抱着怀里的衣服,时露怔怔的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有一张矜贵的清冷之脸,过分精致的五官让他拥有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资本。
此时,正冷漠的立在自己的面前。
抿了抿唇,时露敛下眉子,淡淡的说:“你接下打算怎么办”
“洗澡。”他答非所问的说:“你不是饿了”
不,她不饿,而且更不想吃。
她有些难过的抬起头来,强迫自己看着他那张令自己痴迷的眼睛。问他:“婷婷刚才有一句说话说的没有错,豆豆是你的孩子,难道我要跟你离婚吗”
时露舍不得楚仲秋,这两个字一吐出来,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最怕她哭的楚仲秋顿时心浮气躁,六神无主的看着她只能束手无策。
“不要哭,我们不可能会离婚。我也跟你说过,孩子是饶佳佳一个人,跟我没有关系。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他只能抱住她,紧紧的抱住。
陈姨做好了饭见他们一直没有下楼,送走了脸色不好看的楚夫人,就上楼来喊他们吃饭。
“先生,太太,饭做好了。”
随着敲门的声音,陈姨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等一会儿再吃。”怀里的时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样子也吃不了饭。楚仲秋直接就推迟了吃饭的时间。
结果,时露推开他。吸了吸鼻子,将眼泪一抹,嗡声嗡气的对门外说:“马上下来。”
“那我先下楼了”陈姨听出时露的声音不对,知道自己不宜久留,赶紧快速的下楼去了。
楚仲秋叹了口气,握住她的肩头,看着她通红的眼睛。
“你确认现在下去吃饭吗”这个样子,陈姨跟方姨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
时露不想理他,耸了下肩退开一步,用行动表示她的决定。
楚仲秋看着她打开门下楼,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了下去。
已经看到消息的方姨,大概的将事情跟陈姨说了一下。陈姨脸上立马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心里特别的心疼时露。可怜她不久前流了产,现在小三的孩子五岁了。
时露一下楼就看到了她们俩个愁容满面的站在一起,一副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模样。
“不是说吃饭了吗”时露扫过还空着的桌子,询问陈姨她们。
陈姨见时露下来了,这种时候还顾着吃饭,心里更是难过了起来。也是,发生了任何事,饭还是要吃。不吃,不就更加的让小人得逞了吗
“我马上就去给你端出来。”陈姨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厨房。
方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见楚仲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赶紧跟着说了一声:“我也去端菜。”
“走吧,去吃饭。”楚仲秋走到时露的身边,对着她说。
时露没有回复他,而是安静的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
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楚仲秋叹了口气第一次没有坐到她的身边,而是坐到了她的对面。
陈姨一样一样的将菜端上桌子,眼睛谴责的扫过楚仲秋,最后心疼的落到了时露愁眉不展的脸上。心里又是一阵舍不得跟难受,这孩子就是太能忍了。
长年累月的忍受楚夫人的讥讽跟奚落,现在还要忍楚仲秋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孩子。
“来,喝点汤。”陈姨主动的给时露盛了汤。
时露感激的笑了下,勉强的模样刺激的陈姨眼睛都红了。她慌乱的放下汤碗,匆匆留下一句我去厨房看看,然后逃也似的回了厨房。
楚仲秋胃口不佳,没有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对面的时露味同嚼蜡,吃的心不在焉。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楚仲秋紧紧的抿了抿唇,突然就站了起来。
“我出去一趟,你吃了饭早点休息。”
闻言,时露本能的就问了一句:“去哪儿”话出口了,才有些讪讪的表情。
楚仲秋也没有要瞒着她的打算,直言道:“去医院,有点事”
“你吃完饭就早点睡,我会尽快回来。”回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换好鞋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在厨房里伤心了一场的陈姨出来见楚仲秋已经不在桌子上,在厨房里也没有听到外面夫妻吵架,人跑哪儿去了她困惑的问:“先生没有吃多少饭,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