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酒精的刺激下,几天来的强颜欢笑再也难已维持,竟然脆弱的哭了起来。
“你”对于哭了的女人聂景初最是束手无策。
若是饶佳佳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讽刺甚至是烦躁了破口大骂。
现在面对的是时露,他无力又慌乱。
“别哭。”
他直接就坐到了时露的身边,伸手去擦她漂亮的小脸上挂着的泪。
听到了他温柔的声音,她哇的一声哭的更加的凶,而且捉住了聂景初的手,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
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为什么聂老师,你说阿秋为什么要跟婷婷在一起我流产跟她脱不了干系,阿秋不追究也不关心。”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有多难过。
“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
她问的很浅薄,聂景初听的却是哭笑不得。这每一个简单的题目全是送命题,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
“时露,你应该亲自去问他。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自寻苦恼。”
手心里湿湿的有她的眼泪跟呼吸,有洁癖的聂景初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他另一只手犹豫的摸上了她的头顶,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哑着声音道:“说不定你误会他了呢”
至少如果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弃时露去喜欢别人。
“你们男人就知道帮着男人掩饰。”时露生气的抬起头,嫌弃的将聂景初的手推开。
聂景初面对喝了酒耍小脾气的时露真是无可奈何,“我不是帮着他说话,我只是”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比较理性。
时露才不管那么多,压着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落在聂景初过于漂亮的脸上。
“如果你的女人出轨了,你会怎么做”如果是楚仲秋,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给甩了吧。
“我没有女人,你的假设不成立。”说完,聂景初看着她又红了的眼睛。叹了口气,补了句:“如果我有女人,她没有出轨的机会。”
他会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让她死心塌地的跟在自己的身边。
时露喝了不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头一歪,就倒在了聂景初的怀里。
他的身上有温暖的气息,感觉很安心也舒服。不同于楚仲秋身上那种侵略性的味道,虽然不足以让自己痴迷,但也很有安神的作用。
时露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睡倒在了聂景初的怀里。
聂景初欲哭无泪的望天,推了推时露的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是个男人,时露还是他埋在心里的女人,她这样色香味俱全的倒在自己的怀里,他真的很难做到坐怀不乱。
“时露”
却在这时大门被敲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
聂景初将时露的头扶正,放倒在沙发里。这时,他才看到她的身上穿着的睡衣已经松松的挂在身上,好像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扯掉。
他左右看了眼,最后塞了个抱枕在她的怀里。这才朝着像催命响一样的门走了过去,嘴里不耐烦的回了句:“谁啊”
这么大晚上的登门造访,还是头一回遇到。
厚重的大门刚刚解锁,就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聂景初不备,被推的后退开去。
只见冲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楚仲秋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屋子里黑漆漆,及目之处一片模糊。
“时露呢”他扭过头来凌厉的眸光扫向一旁的聂景初。
聂景初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半夜跑到他家里来的人会是楚仲秋。蹙起英气的剑眉,寒声道:“你来做什么”
“时露呢”楚仲秋答非所问,耐心见底的扭过头在墙上找到开关。
啪的一声,屋子顿时灯火通明。
他清冷如玉的脸上划过焦急跟急切,一双狭长的眸子四处一扫,落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