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关系跟陈细娇见过面的律师经过楚仲秋的意思,直接来到了家里。
时露收了手机,见到他赶紧的就迎了上来。
“我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女士一切还好,太太请放心。”
闻言时露并没有松口气,她请律师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坐,方姨送来了泡好的绿茶。时露给倒了一杯给律师,放到了他的桌前。
律师年约三十岁左右,人微胖,皮肤还挺白。他见时露是个漂亮又年轻的女人,而且她落落大方的样子男人很是不好意思。
“谢谢太太。”他非常客气的道谢后,就将收集到的资料跟时露解释了下。
其实不管讲的多么的专业,终归所有的结果,都是不理想。
“太太可能要做好心里的准备,法医那边给出的结果非常的不利。”再加上,他是个商业律师,多半天天分析的都是经济案。
接到这个烫手山芋也是无可奈何。
坐在一旁从头到尾沉黑的楚仲秋倒是拿起资料翻了两页,然后颇有点气派的又丢回到了桌面狭长沉冷的眸子看向律师:“如果我把左律师安排出来,你觉得有多大把握”
“不大。”律师惭愧的对着楚仲秋摇头。
楚仲秋倒是没有为难他,他把律师叫到家里来,只是想让时露知道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能力范围内,后面只能听之任之。
“真的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吗他们先害我妈妈,我妈妈只是情绪激动下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有那个女人面对伤害过自己的歹徒能够心平气和保持理智的站在人之常情的论点上,我妈妈应该不会被判死刑吧”这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律师为难的看了楚仲秋,他是临时任命,上面给的理由是尽力处理,没有结果也无所谓。看着时露这样子,显然不给个好的结果不行。
楚仲秋清冷如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一直也不好随便发言,最后找了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让时露将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再讲了一次。
他给出的结论是:“太太,您的母亲说的也大致是这个样子。但对案情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因这个原因,她很难翻身。”
现在连律师都束手无策,这件事现在就只能听天由命。
时露没有再为难律师,他们都是楚氏的精英,打的都是上亿的经济纠纷案,结果被弄来处理民事案件,也是难为了。她歉意的起身把律师给送了出去,回过头来,楚仲秋还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过来”他向时露招了个手。
时露垂头丧气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将沉重的头靠在了他宽厚的肩头上。
外面下起了大雨,陈姨出门收了东西走进门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这个鬼天气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说下雨就下雨,真是的。”她打着身上的雨,抱怨着走了进来。
结果,门铃在这个时候疯狂了响了起来。
见她又要抱怨,方姨赶紧拿了伞,丢下一句她去,就匆匆的出了门。
客厅里,时露已经没有靠在楚仲秋的怀里。她抬起头,好奇的想,会是谁这个事情来了难道是刚才的律师落了东西
很快,方姨就进来了,还令了个全身混透的女人。
白色的衬衫,超短的牛仔裤,风情万种的大卷发蜿蜒的贴在脸上。
时露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错愕的惊呼:“姐姐”
时娜娜冷的浑身发抖,她的心里很绝望,顾家是真的把她赶出来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人保镖凶神恶煞,他们将她追着跑了好几公里,出了顾家的地界才没有追。
“时露”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时露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是好。陈姨已经拿了一条大的浴巾过来披在时娜娜的身上,怕她着凉了。
时娜娜哭的上气不接下头,令人头疼的狠,最后哭累了才停止。
“时露,妈妈她可怎么办”哑着声音完,表情一变,是又要哭了。
时露赶紧安慰:“姐,你先不要着急。你来之前律师也来过了,阿秋已经让律师在帮助妈妈。”
“真的吗”她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楚仲秋。
他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狭长的眸子漆黑深沉,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清冷着一张脸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时娜娜很怵他,见他这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时露,你可一定要救妈妈,以前她冷言冷语奚落你,可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也总是念着你的好。”说完这话,时娜娜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点心虚了起来。
旁边的楚仲秋很不给面子的冷笑了一声。
时露又不傻怎么听不出来时娜娜为了救陈细娇,说的为心话,但这个时候哪儿还顾的了那么多。听到楚仲秋的冷笑,立马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楚仲秋眉心微动,当下就不乐意了。
“你去哪儿”时露见他长腿一伸,手自然而然的插在口袋里,神情闲适的就想袖手旁观。
“睡觉。”
丢下两个字,就真的走了。
陈细娇的事情找时露是没有什么作用,只有找楚仲秋,可是他现在走了。时娜娜当下无情的就甩开了时露的手,追着楚仲秋就跟了上去。
“秋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楚仲秋已经上了楼梯上,听到不喜欢的声音就响在身后,脸色一阴。“爱莫能助”
“你”时娜娜被堵的难言以对。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楼梯尽头,想着母亲生死关头,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张口就不经过大脑的说:“时露一直在意你绑架她的事情,若是你对我母亲的遭遇视若无睹,我主介意跟时露姐妹情深一下。”
“姐姐”
时露几个大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拉她,示意她不要冲动。可是迟了,好怕话成功的让楚仲秋停止的脚下的步子。时娜娜心里一喜,甩开了时露的手,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