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躺在床上的顾老先生,因为美国这边的气候跟国内不同,这边现在已经比较冷了。
顾老先生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擦了下嘴,说:“不用管,时露现在怎么样”
“文博士说很成功,车子已经在外面候着,我们现在就去研究室吧”
时露躺在活动的铁床上,她看着头顶上的照明灯,怔怔的眨着眼睛。
从落海的那瞬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睁开眼睛。
她一直在回忆,回忆自己落海的那一幕。
货车撞了上来,车头在护栏上面擦的变形,最后脱离高速,掉到十米下的大海中。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头痛欲裂,好像好爆炸一样。
“你怎么了”
穿着白大褂的博士戴着手套,急急的跑了过来。见她满头的大汗,脸色苍白,心道不好。赶紧边给她擦汗,边给她注射药物,同时不忘记安抚她:“你先不要着急,因为受到了激烈的,你大脑还有淤血。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而且,你的父亲已经来了,就在门外。”
助理医生赶紧出门将顾老先生给请了进来。
顾老先生看到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时露鲜活的在自己眼前,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他颤抖着手想去摸时露。却因为隔的远,没有摸到。
“你就是我爸爸”他的脸好熟悉,可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脑子里有一片慈祥的画面,好像就是他,但又不怎么确定。
“我是爸爸,沫沫,我就是你的爸爸,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哽咽的语气跟动容的表情,是真情流露,时露没有一丝丝怀疑。
“爸爸,我叫沫沫”可是好像不对呀,自己不是应该叫时露吗“那时露是谁”
顾老先生闻言一楞,抬眸就朝着文博士看了过去。不是说这个药很成功,时露的记忆很多都已经抹掉了,她怎么还记得自己叫时露
文博士也很吃惊,她从醒来到现在没有问过楚仲秋,及身边任何亲密人的存在,照理来说不可能记得才对呀。他也疑惑了,但好在,她的记忆受到了药的干扰。
“你的朋友,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特别的好。你是不是还记得她”文博士误导性的问着时露。
时露根本就想不起来,只知道这个名字很熟,好像应该是自己的。可原来是别人,当下也没有在追问下去。她刚醒没有多久,人特别的累,而且清醒的时间保持不了多久。
很快就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顾老先生看的目瞪口呆。
“这”怎么闭上眼睛了
看出他的疑惑,文博士说:“药物的作用,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随着时露的苏醒,她过去的记忆丢失的越来越多,而她对顾老先生越来越熟悉,已经完全的接受了他这个父亲。
他们会一起看小时候的照片,翻顾老夫人年轻时候留下来的录象。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慢慢的时露接受了自己是顾宣沫。
在一个月后,傅歌川作为她的未婚夫,来到了美国。
也是在同一年,已经成了顾宣沫的时露在这边攻读了硕士跟博士学位,因为有聂景初的出现,在设计领域顾宣沫的名字在国外越来越响亮。
晃眼间,傅歌川就陪在顾宣沫的身边三年。
这三年时,聂景初不时的会飞过来看她。在一些世界级的设计展上,顾宣沫也多次的遇到聂景初。
一直在国内等着顾老先生死讯的时娜娜再也等不下去,她决定要来美国了。
“你不用来,我很好。”顾老先生亲自打了电话回去,从他的声音里听着,他的身体健康,一切都很好。
让时娜娜非常的失望。
她除了装模作样的表达一些关切之情,只能恨意的咬牙切齿的挂断电话。
晚饭的时候,顾宣沫从外面回来。
佣人微笑着上前接过她的包,将拖鞋送到了她的脚边。
“回来了”顾老先生缓慢的走了过来。
顾宣沫见他腿脚不好,赶紧快速上前扶住他。语态娇俏的埋怨道:“您怎么没有坐轮椅呢要是摔了可怎么办”说着,已经将顾老先生扶到了轮椅里坐下。
顾老先生闻言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有另一件大事没有落肚,他语重心长的说:“沫沫,你是不是该跟歌川把婚给结了,你现在可是28岁,老姑娘了。而且,歌川三十多岁了。趁我现在还活着,让我抱抱孙子吧。”
听他旧话重提,顾宣沫左右而言其他,东扯西拉又开始找客观理由。
“爸爸,我这才毕业,事业上才刚刚起步。而且,歌川也很忙,这事先放一放吧。”
她把顾老先生推到了餐厅里。
厨师已经做好了一大桌菜,白人佣人胖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顾宣沫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拿了菜就往嘴里丢。
“唔,真的太好吃了,我好饿呀。”然后,就直接就坐进了椅子里,催着佣人赶紧给她上饭。
顾老先生叹了口气,每每提到这个话题,她就会四两拔千斤,然后插科打诨的敷衍过去。
今天这样的场面经历了太多次,顾老先生都怀疑她是不是还没有忘记楚仲秋。文博士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可能还记得,为此,顾老先生还特意找了一本刊登了楚仲秋报道的财经报道,有意无意的跟她讨论说:这个人很有才华
她给出的结果是是吗傅歌川不是也很厉害
顾宣沫坐在桌前哪儿像个女孩子,大快朵颐,吃的风卷云残,看的顾老先生直摇头,又无可奈何。
“我吃饱了”把嘴巴一擦,她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
“爸爸慢吃,我先上楼了。”
就这样,这事就算完了。
回到了房间里的顾宣沫靠在紧闭着的门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脸上的天真无邪荡然无存,反而被一种迷茫跟困惑所茫然。
楚仲秋
这个名字每提一次,她就失落,不舍。
若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还要多亏了顾老先生,他假装无意让她看的杂志。当时,看到财经刊上的男人,她就觉得心好像撕开了一样,吸呼都是痛的。
也是在三年里,她第一次做了一个古怪又混乱的梦。
这个男人在后面的日子里,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梦里,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就会想到他。
网络上有大量关于他的消息,现在他的楚氏集团已经宠大到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