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已经达成协议的顾老先生听说他们愿意结婚了,眼泪都流了出来,赵管家无可奈何的带着微笑,给他递手帕。
“你们总算愿意结婚了,早点生个孩子,趁我还没有死可以抱抱。”
本来欢心雀跃的顾宣沫听了这话,也跟着红了眼睛。
“爸爸”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难为情的说:“歌川还在这儿呢。”
机场里播报着航班信息,傅歌川抬腕看了眼时间,对着顾老先生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登机了。”
“记得要打电话给我。”摇着手,顾老先生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赵管家推着轮椅,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虽然说过了三年,但大小姐这样回去,真的好吗”
“没事,反正他们已经在美国注册结婚了。现在已经是夫妻,再说了沫沫什么都不记得。我还是很相信文博士,不会出什么差子。”
而且,他也看的出来,顾宣沫想回国。
有傅歌川在,如果他自己无能,让别人把老婆抢了,也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
登上飞机后顾宣沫才发现,聂景初也在。
“你”她瞪大了眼睛,惊喜又兴奋。
聂景初依然还是那个俊美无双的样子,玩世不恭的挑了下唇,问:“你们是回国办婚礼,我提前给自己放假去参加,很感动吧”
顾宣沫:“”
她跟傅歌川是骗着爸爸说要回国办婚礼,可是那并不是真的。看着聂景初放下手中的工作,特意跟他们一起回国,心里特别的内疚。
“聂老师,你还是把机票退了吧,等到我们办的那天你再回来。”免得不办了,耽搁时间。
聂景初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傅歌川,叹了口气。
这些年,佳佳过的并不是很好,因为豆豆的事情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还在吃药。
现在傅歌川如愿以偿的跟时露注册结婚,而且还要回国办婚礼,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坐下吧,你挡住路了。”傅歌川温柔的把顾宣沫按进了椅子里,自己才跟着坐进自己的位置。
顾宣沫以为自己回到国内可以默默的去了解楚仲秋这个人。
让她料想不到的是,他们刚刚落地,就有大批的记者前来围堵。
傅总,您身边的女子就是你的妻子吗
她就是顾家神秘的大小姐吗
听说顾家的大小姐另的其他,你身边的妻子又是何人
请问你真的是顾宣沫吗
五花八门的问题层出不穷,将刚刚下飞机的几人问的不知道如何招架。
“歌川”无数的闪光灯把眼睛都照花了,顾宣沫不得不将脸避开,紧张的询问着傅歌川,这是怎么回事。
傅歌川现在脸色暗沉,显然这事他并不知情。
过来接机的助理找来机场这边的人员,很快将所有的记住拦住,他们走特殊通道离开。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顾宣沫惊魂未定的坐在车上,扭头去问身边的傅歌川。
这个时候得到空的男人将手机拿出来开机,然后,电话接连不断都没有停过。
他只好接着再次关机。
“这个事情要查一下。”他紧抿着唇,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她的脸色微白,就是几个记者,不至于会把她吓成这样。她现在是有名的设计师,碍于身份跟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让她在媒体上曝光,但大场面也见多了。
隐去眼里闪过的暗沉,心里涌起了苦涩。
“事出有因,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车子很快就到了傅歌川位于s市的住宅。
看着里面简洁大方的装修,顾宣沫莫名觉得格局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起初她以为是自己设计过跟这类似的房子,可是细想却好像根就不是。
“你的房间在二楼,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出去吃饭。”
顾宣沫点了点头,“那我上去了。”言罢,看着聂景初说:“等会儿一起吗”
“不了,我一会儿就走。”
“那我上去了。”
聂景初没有说要留下,顾宣沫也没有勉强。
站在客厅的俩个高大的男人目送她离开后,才坐进沙发里。
“为什么是这里”聂景初脸色很冷,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楚仲秋就住在对面。
“你是想供手相让吗”
这些年,他已经将自己心里的爱慕之情藏的很深,他很清楚没有楚仲秋也有傅歌川,这辈子注定了他没有机会。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傅歌川会把顾宣沫带到这里来。
“你们连她的名字都改回来了,为什么又是让回国,又是让她住到这里来,难道你现在要做大圣人,把她送回到楚仲秋的身边来”
傅歌川疲惫的按了按眉心,睁开深沉暗黑的眸子看向愤怒的聂景初。
“她就算把一切都忘记了,但她对楚仲秋的爱没有忘记。”是她自己一直想回来,是她常常一个人的时候会迷茫,会走神。
“我只是想让她回来证实一下。”
“证实什么证实她最终还是没有爱上任何人,心里只有楚仲秋吗”
聂景初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如果是他,他情愿把人困在自己的身边。那怕短时间或者是一辈子她都不会爱上自己,只要她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就可以了。
“为什么有机会跟她过一辈子,却不安于现状非要挑战一下”
叹了口气,傅歌川语气淡淡的说:“他们曾经毕竟是夫妻”
“那又怎么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的顾宣沫已经脸色苍白一片。
“你说什么”夫妻
她的眉心微动,一步一步踉跄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俩个惊呆的男人面前。
“我跟楚仲秋是夫妻”
心颤抖的好像要裂开,原来俩人曾经是夫妻,可是这三年他为什么不找自己当年自己为什么会出意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离婚了吗”
问出这个话时,她全身都在克制不住的发抖。
傅歌川回过神来,几个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肩头,心疼不已的说:“沫沫,你先冷静一点,你现在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