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宣沫是被楚仲秋闹醒的。
她扯了被子就捂在了头顶,钻到了被子里头去躲着,然后接着睡觉。现在时间太早了,晚上她好晚才睡着,还想再睡一会儿。
眼皮根睁都睁不开。
站在床边的男人已经衣冠楚楚,收拾的整整齐齐,站在床边看着缩进被子中的女人。被子高高的隆起,里面的人动都没有动一下,显然再次的睡着了。
狭长的凤眸在腕间名贵的表上扫了一眼,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刚才他起床时,已经宽容的让她多睡了十五分钟,再睡的话上山就太迟了。
楚仲秋铁面无私的一把就揭开了她的被子,露出了被子里面的女人。她侧卧着,头发盖在脸上看不清睡颜,手脚都很老实的垂在一旁,又睡死了。
摇了摇头,若不是今天要上山,他到是无所谓她赖床。
“起来。”拔开她脸上的头发,手在她温暖的脸上拍了拍。
顾宣沫唔了一声,感觉到他微凉的手很舒服,一把捉住,将脸埋进了他的掌心。暖热的呼吸烫着他的手心,心湖一荡,情不自禁的就缩了回来。
楚仲秋将顾宣沫翻了个身,她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这是有多困啊
他紧紧的捏着她的鼻子,没好气的说:“小懒猪,该起床了。”
顾宣沫被闹的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睛拿起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
“你才是猪。”
男人也不恼,双手穿过她的腋下,轻轻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顾宣沫身体突然腾空,尖叫了一声啊,然后瞌睡彻底没有了。
“你做什么”吓死了。
楚仲秋笑着在她的脸上嘬了一口,笑道:“你答今天要陪我去庙里,赶紧起来。”
庙里
是啊,昨天答应他去庙里,瞧这脑子。睡了一觉,全忘记了。
她在脑袋上捶了一下,懊恼道:“对不起啊,我睡过头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真是的。”边抱怨着,她边跳下床,往洗手间里冲。
刷牙到一半,顾宣沫又跑了出来,问:“我没有衣服换怎么办”难道要穿昨天的吗
她不喜欢穿脏衣服啊。
看着她蹙起的眉头,楚仲秋双手插进口袋中,踱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这才对着她慢悠悠的说:“衣服早送过来了,你洗漱好就可以换上了。”
他用手拍了拍旁边的袋子。
顺着他的手,顾宣沫看到了一个大品牌的包装袋。
满意的赞许:“周道。”
南怀很早就将车开到了酒店的楼下,这些年他一直跟在楚仲秋的身边,身价早已经今非昔比。靠在一辆昂贵的古斯特旁,黑色的西装笔挺,手指上夹着一支烟。不时的眯着眼睛抽一口,白色的轻烟吐出,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的目光。
楚仲秋带着顾宣沫一路从酒店里出来,顾宣沫老远就看到了南怀。
别说,还挺有型。
高大壮实,行走了荷尔蒙本尊了。
顾宣沫一把就拉住了楚仲秋,笑眯眯的指着远处靠在车旁的南怀,问他:“他结婚了吗”
“谁”楚仲秋蹙起眉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心里一沉,回过头来问:“单身,你有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这个助理长的不算很帅,但真的很有男人味。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吧,单身倒是没有想到。”说到这里,她突然回过味来。
怎么刚才他的话就那么的奇怪呢
狐疑的眯着眼睛朝他看过来,笑着问:“想法你是问我吗女人看男人,你肯定不会”
“如果你想让他下岗,你就接着说吧。”楚仲秋冷冷的声音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远处已经发现他们俩人的南怀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脚踩灭后,匆匆的走了过来。站在楚仲秋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叫了声:“秋总。”
“嗯。”楚仲秋冷冷的应了声,突然发问:“你跟了我多少年”
“有八年了,秋总。”南怀说完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秋总问这话什么意思要给我加工资吗看脸色不像啊,那又是为什么呢
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倒是旁边的顾宣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男人。这也太小气了吧,男人的度量不是能撑船的吗他难道真的想把南怀给开除了吧,她刚才不过只是玩笑而已啊。
“你不是要去庙里,快走吧。”她一把挽住了楚仲秋的胳膊,目光闪闪的看着他。
楚仲秋看着她讨好的样子,对着她挑了下眉毛。显然在在表达:知道错了吗
她赶紧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而一旁不明所以的南怀扫了眼腕间的表,好心的提醒:“秋总,现在时间不早了。”本来约好的是七点出发,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只能靠一会儿把车速开快点。
他这样想着,就抬起了头,正好跟楚仲秋的眼光在空中不期而遇。他的目光暗沉冷冽,带着警告,南怀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呆呆的叫了一声:“秋总。”
“去开车。”
“好。”
南怀逃命似的跑去开车。
这边,楚仲秋对着顾宣沫看了过来,顾宣沫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玩笑玩笑,只是玩笑。谁都没有帅,没有你有男人味,你最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