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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前夫(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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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夏黎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就连小豹都察觉到了夏黎不在状态。比如早晨给他煮面,连面都浓了,她还拿着筷子在锅里搅合半天,要不是小豹提醒她,估计水烧干面都糊了饭桌前,夏黎和小豹相对而坐,两个人的面前各盛了一碗面。夏黎这会儿压根吃不下饭,杵着筷子,托腮发怵,这一发便不可收拾。自从被国华老总拒绝后,每到夜里她就睡不好觉。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回报馆长婆婆如何保住bangde又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想保住bangde不是易事。难不成真的要去找黄思博帮忙暴露自己吗不行。五年前,他们楚河汉界,已经划分的一清二楚了。何况她也不愿意在见到他,不愿意让他知道小豹的存在。可自己在有困难的时候,却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夏黎啊,夏黎,五年前是,五年后还是,怎么就不记教训忘了那血淋淋的伤夏黎在心里自嘲。小豹伸长脖子,斜着脑袋,狐疑地盯着夏黎的面孔。除了黑眼圈比以往严重,双目失神之外,应该没别的了。但他还是问了出来。“妈妈,你怎么了”“嗯”夏黎愣一下,随即看到小豹担心的目光,立刻拍了拍僵硬的脸颊,强装笑脸。“妈妈没事,小豹不用担心赶快吃面,吃完送你去幼稚园。”“嗯。”小豹捧起碗,眼珠瞄着墙上的摆钟,又奋力地划了几口。夏黎坐在去往明月大酒店的出租车里。方才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电话里的陌生人口口声声说可以帮她。她疑惑半天,也不知可信不可信,沉默许久。对方似乎听出她的不确信,自报是章式企业,祖祖辈辈做酒店生意,在a市名气冲天,不信随便拉个人问问便知。章式企业夏黎镇定地坐在车里,碎碎想。自己与章式企业的章总素未蒙面,更是对章式企业闻所未闻,对方却知道自己,还知道bangde难道一道灵光。不会的,就算上次在超市看到自己,彼此装作不认识,就已经标明了他的态度,他也不会调查自己“小姐,明月大酒店到了。”司机大叔打断她的思绪,坐在车的她内也顺势往窗外看去,这是一栋金碧辉煌的酒楼,建筑外型像船,豪气万分。夏黎下车后,门口的年轻保安给她引路,穿过繁荣的大厅,来到电梯口,专用和平用。保安对她的态度很恭敬,手里拿着对讲机。“安秘书,夏小姐到了。要不要我把她送上去嗯,嗯。好的我知道了。”关闭对讲机,小保安先替夏黎按了电梯按钮,然后扭过头,礼貌的说道。“夏小姐,您上八楼,安秘书已经在电梯口等你了。”夏黎也朝他轻和一笑,点了点。“谢谢我知道了。”看样子章式企业确实融资丰富,大有来头,连酒店的保安都这么懂礼仪。果然电梯到了八楼,门外便候着一位女秘书,三四十岁,齐耳卷发,干练的妆容。夏黎朝她友好的微笑。安秘书看到夏黎,上下打量了一番,乌黑毛糙的长发,发尾有些自来卷,微微地搭在右肩,左肩背着一个蓝白澄搭色的大包。身着米色修身的外套,搭配着时下最流行的小脚裤,脚上绑着一双五六厘米的高跟鞋。眉眼挺好看,像被画笔细心镌刻出来的一般。定眼看去并不是精致的美女类型,不知胃口一向偏重的章总怎么看上这么个内俏的人儿她不敢怠慢了章总的贵客,连忙迎着笑,手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夏小姐吗我是章总的秘书,姓安。夏小姐请给我来吧章总刚刚开完会,正在里面等你。”“劳烦了。”夏黎跟着她走,到了路头,转角便是一间大屋,屋子两边盆栽着一米多高的青松,门上挂着牌子,总经理办事处。安秘书把她送到门口,让她自己进去,人便离开了。也不知是这间屋子所在的环境太阴暗,还是她内心紧张。推门而入的一霎那,她的心跳都快蹦胸腔。幸而眼睛触及到的场景让她松了口气,开始环视四周。迎面对立的是一张办公桌,玻璃门,落地花瓶,豹纹沙发,书柜,内侧还有间休息的卧室,拉着帘子的窗户。抬起头,像水晶一样华丽的吊灯。屋内的东西规规矩矩的陈列,干净的一尘不染。她往前走了几步,透过卧室的门,看到一个男人正对着表框的长镜,整理领带。从镜子里隐约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面容。四五十岁,下巴留着胡茬,一双眼睛极为犀利的直视过来,嘴角挂着笑,从镜子里看过来。夏黎一缩,拉回视线。那个男人已经整理好领结,走了过来。“夏小姐,坐”他一说话,夏黎便想起来了。是几天前自己在国华等华总时,同他一起从会议室出来的那男人,章总夏黎诧异的看着他,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问道。“章总我们是不是在国华见过”那男人眼神一亮,“夏小姐,好眼力。我们不过一面之缘。”夏黎放下心来,眉眼淡然飞扬。“章总知道bangde是因为想让家族企业跨国我们bangde在美国的声誉极好,在业界也是小有名气。最近若不是经济危机,bangde也不必到大陆引资。不过,章总放心,这绝不会影响章式家族的跨国发展。”夏黎说着,从包里把公司的资料夹拿出来,小心翼翼朝男人递过去。“章总要是对bnagde感兴趣,可以看看我们公司的简介,好日后合作。”男人睨了夏黎一眼,顺手接过资料,中途碰着夏黎的手,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夏小姐,这个好说。资料我先收下了,合作的事不急,我们可以慢慢谈。夏小姐,今年多大”“嗯”夏黎抬眸,不解的看着他。“夏小姐,没别的意思,我瞧夏小姐很有气质,就是随口问问。夏小姐别太计较”“没关系,章总。”“夏小姐,今天实在太想见见夏小姐,所以考虑不周了。”章总瞥见夏黎一脸懵懂,接着道:“是这样的,夏小姐,综管部有个重要会议等着我过去,恐怕没有时间招待夏小姐。后天晚上七点,我有时间。你来这找我,我们具体谈谈”“好的,章总,那没事我先走了。”隔天晚上,安顿好小豹,夏黎打车去了明月大酒店。她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bangde有救了,就这样简单。明月大酒店的门口停了一排的车,夏黎的出租进不去,被迫在马路对面停了。一边感叹酒店生意真好,一边穿过人行道。这一次没人替她引路,酒店大厅的几个迎宾小姐,夜莺般地声音齐声喊着。欢迎光临明月大酒店,欢迎下次再来,朗朗上口。酒店大厅的顶上,一盏明亮的大吊灯,彰显豪华同气派,夏黎险些看花了眼。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之前去的那间总经理室,轻轻地叩了两下,过了几秒,里面的人喊她进来。“章总”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屋内有人。她大着胆往里面跨了几步,小卧室的门开着,只听从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屋里点着明黄的小灯,让夏黎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由她多想,一个雪白的人影晃了出来。章总裹着白色睡衣,一边擦着湿发,一边盯着夏黎。“夏小姐,先坐吧”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以往,带着某些精光,像捕捉猎物前的兴奋。夏黎挥去心头的反感,礼貌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折腾好了,便问。“章总,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了吗”章总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听她一问,愣了下,旋即坐到夏黎跟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线。“夏小姐,不急。夏小姐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去去尘我这里准备了一套睡衣。大红色蕾丝边,不知道是不是夏小姐的爱”章总的语调带轻挑,那张四十多岁的老脸,此刻看来,直叫人惹不住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傻瓜的人都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夏黎一挑眉,噌地站起来。“章总,你要找女人我不奉陪我来这儿只是为了谈公事,如果章总现在没空、想找乐子,我们可以改天谈,但请不要这么侮辱人,好吗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说完,她鄙夷地扫了章总一眼,转身离去。“嗳”一条手臂横过来,“夏小姐要走了那可不行。你走了谁陪我找乐子”章总笑着,一把拽住夏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夏小姐,都说不急了,我们慢慢玩啊”说着撅起那张嘴,动嘴而来。夏黎拼死推搡着,奈何却敌不过章总分毫。一张小脸,被吓得蜡白蜡白,左右躲闪着。“章总你你想干嘛唔放开我。”夏黎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心里又气又怕,体力上敌不过男人,只能垂死挣扎。“隔壁怎么这么吵”“没事没事。准是我老爸又在浪,别管我们喝我们的来,满上。”“这动静有点大啊~”黄思博抿了一口酒,眼底掠过一丝鄙夷,面不改色的笑道。“章炎,你可一点都不像你父亲呵”“别提了”章炎的青年哀叹一声,又灌了一大杯。“我们只管喝酒隔壁闹翻天也不关我们事”突然外面阳台传来很大的响动。“哟你爸不是和那个马子打起来了吧我们出去看看”章炎的朋友按捺不住,章炎只好率先起身,领着三人进去露台。露台是相邻的,隔着四五米的距离,站在两端的人完全能够看清彼此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一出去,便看到一个女子被章总压制在角落,因为视角问题,那女子的面孔完全被章总的脑壳挡住了。从她口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诉。章炎冷眼望去,冷哼一声。“看完了看完了我们进去喝酒”手里还攥着酒瓶,黄思博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临走时,听到那个女人喊道,“放开我我是我是黄思博的老婆你不能对我乱来。”他的余光再次扫过去。整个人都震住了接着,他的嘴不由自主的叫出她的名字。“夏黎。”一股愤怒的情绪在他胸膛内劈哩啪啦的燃烧起来,推开前面不知所措的三人,黄思博直奔隔壁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这时夏黎已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黄思博冷冷地愤怒地将其踢开,拉起夏黎,麻利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住,抱着就走,也不管身后章总叫骂声。夏黎一直在哭,当她看到黄思博,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委屈,虽然她没想过两人的见面会以这种不堪的方式,可她靠在黄思博,之前所承受的那些等待和屈辱,都得到了最安全的庇佑。黄思博把夏黎抱出了明月大酒店,塞进车里,自己退了出来。“别哭了,到车里整理一下。”他的语气不冷不热,隐藏着某种情绪。夏黎擦了擦泪,把搭在身上的外套拿开了,缓缓地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衫。哭过以后,内心的起伏也渐渐走向平缓。仿佛刚才那场历劫,离她越来越远。她看着车外的黄思博,不真切的作想。真的是他么是他救了自己。这个她以为这辈子都无法面对的男人这个伤她至深无情无义的男人这个她又爱又恨了五年的男人偏偏是他可如果不是他那么自己羊入虎口,被章总吞得连骨头也不剩了吧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么不堪入目的事,整理好衣服的同时,也整理了心情。再睁开眼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趁着那一鼓作气地平静,夏黎打开车门,踏出来对一旁的黄思博说道。“谢谢。”黄思博倚靠在车身,一手插进裤袋,一手提到唇边,指尖夹了根烟,细小的星火,微薄的唇瓣开启一道缝隙,吞吐着缭绕的白烟。那双眼睛,幽深不见底,让人很难分辨此刻他的心绪。这样的肆意,又给他增添了不少颓圮的意味。他的眼睛穿透迷烟,牢牢地盯着夏黎。不说话,只是重复吸烟吐气的动作。夏黎也与他对视,到后来竟然有些慌张,垂下眼,用手将碎发捋到耳后,努了努嘴,故作镇定地说道。“黄先生,谢谢你的见义勇为,我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躲闪不及的后退几步,转身就走。一步,两步,三步。黄思博看着她单薄瘦小的背影,眼睛闭上一秒,睁开时,眼里的深邃蒙上一层戾气。他愤怒的甩掉残烟,快步冲上去,拽住夏黎的胳膊,一个回身,面朝自己。他无法冷静的看着夏黎就这么走了连句解释的话也没有。特别是一想到章总压着她做那种事,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你为什么在那里在章总的房间嗯”夏黎被他粗鲁的动作吓一跳,大叫了一声,慌张无措的看着他,理智让她最好与他保持距离,夏黎咬了咬唇。“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无关”黄思博冷哼,凛冽的看着她。“怎么会无关我亲耳听见你告诉章总,你是我黄思博的老婆”夏黎心里一刺,睁大眼睛,脸色苍白。她会那么说,仅仅因为黄思博在a市的名气冲天,希望章总能够借此放过她。从黄思博嘴里说出来的最后两个字,真真的刺痛了夏黎。那些前尘往事,翻涌而出。没错,她确实是黄思博的老婆,只可惜,那是五年前。黄思博说这话,是为了羞辱她嘲弄她吗很好,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彻底地撕裂了夏黎缝合五年的伤口。再一次面对这样的窘境,夏黎说不上什么感觉,一样痛得没法呼吸。可是她要解释,要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她,夏黎没有那么无耻,没有那么卑鄙,去拆散一对原本相爱的恋人她仰起脸,苦涩浅浅淌过眼底,脸色也强差人意的苍白,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不愿让他践踏自己的尊严。“黄思博,我承认五年前我真的很可笑一厢情愿的嫁给你,以为你也是爱我的,酿成大错。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去打扰你和那人的生活。我会那么说,是因为迫不得已。当时的情况不容我多想,为了自保我才那么说,让你不开心我道歉。你放心,以后我不会犯同样的错。”她的声音不大,即说给黄思博听,也说给自己听。黄思博听完她的话,眉毛拧动,宛如升起了一团旺火,脸色难看至极,手心竟是虚浮的汗。他想说夏黎,你竟然这么想,我到口边,却变成另一番恶毒的攻击。“呵呵,欲擒故纵么夏黎,你的把戏我早就看厌了你想引起我的注意,不要用这么低俗的手段好吗我会看不起你”“你说什么”又是冷冷的对峙,一言不合又是冷战,那个男人冷笑两声,就又走了,又如五年前一样的做派。而如今,桃花依旧,人面却无。“哇你这家伙,怎么又在这里抽烟”推开办公室的门,阳明立刻捂住口鼻,挥了挥空气中浓密的烟尘。黄思博置若盲闻,坐在案桌前,把半截烟扎进烟灰缸里,重新点燃了一根。阳明扫视四周,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乱的一团糟桌子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文件,烟灰到处都是,帘子也不开,环境暗暗的,乍一进来,他还以为走错地方。“黄思博,你抽什么风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章总的事闹得不开心合同吹了就吹了你何必在这里自我颓圮不就是失了一条大鱼么还是一条色鱼也不好稀罕的”哗啦一声,阳明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阵风急涌进来,烟味散了不少。转过头见黄思博不为所动,阳明生气的冲上去把他手里的烟掐灭了。“怎么回事”黄思博被熏得通红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又拉回桌面,做无动于衷状。看这架势,阳明便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不会是秦莎鸢那女人又回来了吧”主角不说,他只能自顾联想了。他这个哥们被秦莎鸢折磨的挺惨,很早以前,两个人上初三,他就告诫过他,不要相信秦莎鸢,狐媚子一个可惜,那时黄思博对爱情的认知,正处于起步阶段。而且这小子用情至深,看上眼的人,那就是固执的一条路走到死,就算错了也不悔改,一次次创伤和打击都没使他看清本质放弃,哎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叫人头疼万分。黄思博冷冷地看他一眼,让他闭嘴。“好好好。我不说你梦中情人的不是了行吧说都说不得。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兄弟情都不顾了”“你找我有事”黄思博厉声打断他。阳明倒是没被吓到,眼珠转了一圈,想起来了。“嗯。是这件事今天我去言末公司跟她吵架时,听她说,夏黎回来了正在找合作商,让言末给她留意着。挺赶的好像你是不是应该请她出来吃个饭,毕竟五年前她被你伤的那么惨,巴不得消失的干净。现在回来,你们何不打开这个旧结呢”“她在寻合作商那么急”“嗯。”黄思博眸子一沉。难怪她会被章总盯上,病急乱投医。她在选择企业之前没调查过么章总那样的人,连防备之心也没,那么粗心大意,不被人骗才怪真是个笨蛋五年了,一点见长都没。“我知道了,阳明,你帮我查点事吧”阳明豪爽的一拍桌。“很久没见你开口求人了,说吧什么事”夏黎被国华华总约出来谈合作,正是她寻合作商一筹莫展之际。画庄那边来电催了几次,问森丽bangde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说。馆长婆婆家里的电话更是拨不通,她一颗心全悬在了画庄,因为小豹上学的缘故,又不能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潜意识里是一场硬仗,这一次bangde遇到的危机,绝不是轻而易举能解决的小事。国华华总的电话宛如天上的圣泉一般,滋润了夏黎渐渐凉澈的心。因有求于人,夏黎很早就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国华楼下的高级餐厅。属于国华管理,包厢设计也专为合作商准备。接待她的人,正是上次顶着齐刘海的小秘书,这次的态度与上次截然相反,客客气气的让夏黎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动作、表情都有些生硬。小秘书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地饶了饶头发。“夏小姐,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计较。我这人不知天高地厚,望你见谅啊”夏黎无所谓,朝她笑了笑。那小秘书又接着说。“上次你来找我们总裁那会儿,领导给我的任务也重压力大,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夏黎暗笑一声。“张秘书,请放心。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小秘书眉开眼笑,“那我就放心了你要跟总裁报告我招待客人的态度不好,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咯。嘿嘿~夏小姐,谢谢你啊。”小秘书把夏黎领到高级包厢,轻车熟路的走到里间,拿出空调遥控,滴的一声,开动了屋内的空调。一股暖风徐徐吹来。“夏小姐,我们华总马上就来。你先在这坐一会那边有电视你无聊就打开看。等华总来了,服务员会陆续上菜的。夏小姐,那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忙了”“嗯。你去吧”夏黎倒是很好说话,小秘书朝她笑了,走到门口,突然大叫一声,边说,转过身走来。“夏小姐不好意思,你看我这鲁莽的,居然忘了基本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替你倒好~要被华总知道,不开除我才怪”夏黎笑笑,“没关系,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来。”小秘书连忙摇头,“夏小姐,那可不行国华也有它自己的制度和礼仪。”等她替夏黎泡好茶,有环视了包厢一圈,确定没有遗漏之处,才放心的离开。夏黎端着纸杯在包厢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楼层走动的脚步声,本能的站起身,去门口相迎。她以为上来的只有华总一人,没料到推门而入的竟然是黄思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剌剌地挡在门口。“夏小姐,不请我进去么”黄思博的表情冷然,公事公办的漠然态度。夏黎知道他谈公事的时候向来如此,从不徇私枉法。哪怕是同自己熟悉的人做生意,也是一种态度,丝毫不讲情面。夏黎盯着他半响,回过神来,张了张口,“你怎么”话还未说出,被他身后的那人打断。“夏小姐,让我和黄总进去,我们慢慢谈可以吗”她越过视线,看清了黄思博身后的人。“华总”脸上的表情换成了歉意,微微的侧了侧身,让他们进来。黄思博经过她身侧,不悦的冷哼一声。她转身,目光飘过去,恰好对上那双饱含讽刺的双眸。只是一秒,他便移开了,去到桌前,自径坐下。“夏小姐,快来坐下吧耽误了一点时间,你别怪罪。马上就有人上菜了,酒桌上我们在谈合作你看如何”夏黎自是没有意见,受华总的邀请坐到桌前,位置选在了黄思博的对面,桌子是大圆桌,直径刚好两米,坐在对端,俩人离得很远。华总见她和黄思博刻意保持距离,脸上一闪而过尴尬,说道。“夏小姐,我们三个人,你不用离得那么远。等菜上来,也不好敬酒啊”说着,在黄思博身边拉开一张椅子。“夏小姐,你就坐这吧”夏黎看了看一脸沉默的黄思博,又看了看一脸和事佬像的华总,踌躇片刻,点了点头。“好吧。我坐那”很快,桌上陆陆续续上满了菜,华总给三人都满上一杯。率先站起来,“这杯酒我敬两位祝贺两位的合作能在这顿酒席后,完满落幕。来,干”夏黎举起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华总,只看到他昂起的下巴,蠕动的喉结,和逐渐减少的白酒。待他饮干那杯酒,她迫不及待的询问。“华总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和黄总合作过啊”华总不以为然,“夏小姐,你不是着急合作的事吗说实话,我们国华年底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可以周转。我也想跨国,可投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眼下黄总正好在找跨国公司一起合作我就想起夏小姐你了。所以,把你约出来和黄总谈一谈合作没经过你同意擅自做主,你不会怪罪我吧夏小姐。”夏黎笑了笑,说。“哪里的话。是我麻烦华总了才对”这个敷衍的笑很快就沉了下去。她用余光看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黄思博端着酒杯,一直关注着夏黎,把她刚才的表情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极轻地笑了一声,适时插进话来。“听夏小姐的意思,这合同有戏了既然有戏,那么我这杯酒还是要敬的不知夏小姐可否赏脸”自然拒绝不得,夏黎执起酒杯,遥望而去。“多谢黄总抬爱,这杯我干了”说完,仰脖一干而尽。华总脸上挂着笑容,夸赞道。“好夏小姐,爽快”“华总,我今天要谢谢你,没想到你这么重义气我夏黎佩服”“哎这是什么话”华总饶饶眉心,怎么听都像在骂他。“来,华总,我先干为尽了”闻言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不可测。她的酒力一直不好,今天又好似赌气般的牛饮,让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受不住,拿开她斟酒的杯子,语气微微的冷冽。“你喝多了,夏小姐。”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她的委屈就要爆发出来,目光顺着端杯子手一路向上,她死死地盯着黄思博的眼睛,冷笑一声。“我喝多喝少与你没有关系。黄总,你好像管的太多了点”黄思博没想到她会跟自己横冲直撞,眼神一凛。“夏小姐,喝多酒会说错话。你已经喝多了,不要再喝了”抓住她来抢酒杯的手,用力的掰开,并用眼神警告她。夏黎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手劲,甩开手,不满的宣泄。“黄思博,你不要欺人太甚”华总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不明所以。“夏小姐这怎么回事”黄思博一把拉她起身,捆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冲华总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夏小姐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不等答话,拽着夏黎就走。夏黎不从,在他怀里拼死挣扎,“放开我”不管她怎么挣扎,黄思博就是视若不见,两个人这样扭打到楼下。黄思博使力摔开她的手,冷着脸。“你疯够没”“疯”夏黎被摔出去,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等站稳后,她冷眼看着他。“黄思博,疯了的人是你据我所知,黄家的企业压根就与画馆没有多大干系你想帮我为什么因为你可怜我我不需要我们是陌生人从五年前那刻起,永远都是陌生人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她没注意,她的话语彻底的激怒了黄思博,也没看到他闭上眼睛,那刻额头暴起的青筋。“你肯定的太早了,夏黎。”下一秒,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用陈述的口吻,平淡的续道。“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助bangde完完全全免费的帮助bangde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一次,胸膛中的怒气完全被他压制,旁人无迹可寻。夏黎的语气不善,假笑道。“不需要你,bangde也能找到合作伙伴我考虑的很清楚黄总”“夏黎”他不怒,盯着她的脸孔,冷冷地开口。“你信不信我让你在a城找不到一个愿意合作的伙伴如果这你也不惧,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bangde的开创人昨日已将自己的房屋抵押银行,据报道说bangde的开创人现在每晚都住在画馆的杂物房里。bangde支持不了多久了夏黎,你认为呢”他的话不怒自威,得逞后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扬起一贯英俊凛冽的笑脸,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邪恶的不可一世。她浑身冰冷,宛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冬日里的冷水,一个激灵,酒意也散了,连唇角都是冰冷的。原来馆长婆婆家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房屋已经抵押了。馆长婆婆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快时间过得这么快。不再等等她呢馆长婆婆一定很着急,很着急啊。看看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她噤若寒蝉,全身的力气瞬间仿佛被抽去。她居然就这么否决了一场合作一个有可能让bangde起死回生的机会她发誓,要报答馆长婆婆的恩惠,到头来竟是她亲手葬送了bangde“哈哈”她意外地发现这个时候自己还能笑的出来,边笑边往外面走。晌午的日头,当空悬挂,绚白的亮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黄思博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外,他以为夏黎会央求他,可是她没有,但这样反让他更加不安。“你去哪”他拽住她的手,焦躁的问道。去哪她能去哪她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还能去哪夏黎挣开他的手,冷漠的回道。“我去哪儿你管不着。”“你想去找章总救bangde是吗夏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躺在他的身边”他抽搐着嘴角,恶毒的指责。她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这同样玷污她的话,黄思博居然说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狠毒她闭上眼睛,酝酿在胸膛内的惊骇,也随着握成的拳头,从指尖溜走。承受过他言语的攻击,她勉强能控制住心尖上的颤抖。与他,再无好说的了,不是吗她轻笑着睁开眼,望着他,好笑的点头。他却在下秒钟,一个壁咚,咬牙切齿道。“怎么你终于承认了是吧夏黎。”失去理智,不是他常干的事,可今天竟然走火入魔般的放纵了自己的盛怒。他承认,当触及到她那冰凉的眼神,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那个眼神,清冷中透着玉石俱碎的决裂。他害怕、生气、狂躁,再次想到了刚刚的事情,心里一阵阵泄不出来的痛。只能把气撒在她身上,看到她瞬间苍白无助的面容,不等她说话,就夏黎受气,百般捶打着,泪在眼底盘旋,却听到:“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找他,不管你去找谁,我都有实力让他不答应。你想救bangde只能求我”这是他在郊区园林的一所单人公寓,两室一厅,屋内的装潢与陈设都是崭新的,一进屋子,一股淡淡地木漆味便铺面而来。夏黎从没来过这地方,估计是离开的这五年里,黄思博置办的房屋,专为偷情所用。夏黎扫视屋子,心中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几次碰面都没在黄思博身边看到他最爱的女子秦莎鸢,不知是不是他对别的美女见异思迁是上次相遇超市时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吗想了一会儿,她才发觉这一切好像早已与她无关她不愿乱猜测,只好坐在卧室的床边,等他来。黄思博从浴室出来了,可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潮湿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慢慢悠悠,心烦意乱。正对浴室,夏黎坐在床边,刚刚洗完的长发已经半干半湿,鬈曲在两侧,她的目光留在窗边,仿佛没有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屋外有几颗明黄的小亮点,那是萤火虫,在郊区的夏天常常能看见。她望着那些微亮的小生命出了神,侧脸在灯光的映衬下凝成一条柔和的线,就连眼底的光都被凝住了,幽深似墨。而他在那一刻,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两个人结婚后的许多夜晚,她都是这么坐在屋里等他回来。即使再晚,她也会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回来了。”替他褪下劳碌一天的外衣,也褪去了尘埃中的疲惫。可他最爱的人,毕竟不是她,也没有忘却所谓结发为夫妻,是为了利用她。当她不具备任何利用价值,他只好将她一脚踢开。而今,过去的种种伤害已经发生,她再也不会用柔和的眼神看他,这叫他分外嫉妒窗外的那群萤火虫。哗啦一声,帘子被拉下。打破了夏黎的梦里世界,她蓦然回首,看到黄思博站在身后,正肆意的盯着她,那目光像火带着点妒意,想要活生生地把她烧了似得。清晨的阳光,洒进屋檐。夏黎辗转醒来,身旁的床位已空。几乎是起身便下意识的往浴室去。也许是睡得太迷糊了,才没听到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直到看到他,才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立刻关上了门。“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里面的男人坏笑道:“没关系,老夫老妻额的,何必那么惊慌”夏黎退回床上,羞红了脸蛋,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对面浴室的门大敞开来。黄思博又裹着白色睡衣站在门口,肆掠地看过来。潮湿的头发还在落水,眼神却突奇的明亮,看得夏黎心里直乱跳。“黄总,我想这几天能尽快的把合同签了。你看,是你选个日子呢还是我来选。”她这话一出口,黄思博面上的戏谑完完全全地消失,换上了阴沉的表情,冷若冰霜的扫视着夏黎,抬起手来,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夏黎,你真知道如何大煞风景哼”随后黄思博甩开她,兀自去另一间屋子更衣了。夏黎一阵恍神,难道她不该这样说么他们之所以在这儿,做那档子事,目的就是为了一纸合同。可他为何生气夏黎不懂,甩甩头,拿着衣服便踏进了浴室。之后两人便不在多言,冷漠的气氛在彼此之间盘绕。夏黎望着窗外,不觉得自己哪有错,更不知黄思博的脸色突然之间那么难看。见他脾气上来,她便埋头窗外不理他。以前他脾气上来的时候,总喜欢飙车,那时夏黎在二楼,依旧能清楚的听到院子里引擎的暴躁声,响了几下,便风一般的冲了出去。现在,他没有资格对她大嚷大叫,乱发脾气。因为他们早就不是夫妻了,也罢,他的事已经不在夏黎的管辖范围内了。下车的时候,夏黎自顾走出去,后面就到听到黄思博怨妇般的置气声。她好笑的望着他疾步超越自己。还拿那双桃花眼,一个劲地瞪着她。只觉得无奈万分。好像这五年不见,黄思博越来越稚气了黄思博见到夏黎的笑,面上顿觉挂不住。冷哼了一声,大力拉开办公大楼的门。进了公司大楼,黄思博领着夏黎进了办公楼。他的专人秘书小姐立刻迎上来,体贴地替他拉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一边汇报着工作情况。“黄总,昨天幸月酒店的陈总来过,在休息室等了好一会。最后托我问你合作的事,如果有戏,希望总裁您能尽早回复。”黄思博听到陈总两字,脸色一沉。察言观色的秘书小姐识趣的闭了嘴,在黄思博和夏黎进屋后,顺势带上了门。黄思博走到办公桌前,随手将外衣丢给秘书,拿起座话机,按下一串数字。对着电话里的人吩咐了几句,又对正忙碌着日常的秘书说道:“小柳,你先下去吧。”“是。黄总”秘书小姐替黄思博将西服挂在屋内的挂衣架上,人毕恭毕敬的站到他一旁,等待分配今天的工作任务。可黄思博只让她先下去,出去前,她仔细的看了夏黎两眼。黄思博还在气头上,不怎么搭理夏黎。行动上如她所愿,立马请来律师,起草合同文案。之前承诺夏黎的一一兑现,等着邱泽明律师拟好合同文案,黄思博负气的反问一句:“这下你满意了吧”夏黎很满意,整个过程半个小时,可谓雷厉风行,毫不拖拉。难道这不是彼此希望的么夏黎不懂黄思博的说法,也不想弄清楚。点了点头,毕恭毕敬地回道:“谢谢黄总,我很满意。”一点儿也不掺杂工作意外的情绪,这让黄思博肚里的闷气越结越多。阴险地凝起视线,冷笑道。“夏黎,怎么离婚了我这个前夫在你心中不是唯一了我记得五年前,你对我死心塌地的很啊五年不见,你的改变让我刮目相看,是在国外的日子过的太逍遥自在吧”夏黎听了他暗讽的话,心头像被针扎一般。手上的合同袋,死死的抱着。刻意忽略他的尖酸刻薄,语气平平。“黄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打扰了,邱律师。”夏黎临走前向一旁的邱律师示意了一下,看都没看黄思博一眼,便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了他的公司。夏黎走后,黄思博终于克制不住怒意,大力拂开了桌上的文件。硬是将几天前新换的玻璃烟灰缸,摔了个粉碎。识得他脾气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惹他。否则下场很惨邱泽明正准备悄无声息地撤退。刚刚渡到门边,一口气眼看就要松下了。耳边传来了黄思博冷冽的声音。“邱律师,陵城那边的工程起草还没结束。这次就由你过去看看,那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黄总,这不好吧我只是一个律师啊”邱泽明叫苦不迭。黄思博可不管他,一个更冷的眼神扫射过来。“你想不去也可以听说法院急需一个免费的义工,帮农民工打免费官司。我推荐你去吧”说着,已经开始拨打电话了。“黄总,我马上就去陵城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办妥了。”这样阴晴不定又难缠的老板,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是邱泽明也没料到,那位夏黎小姐对黄思博的影响之大。看来这以后,黄思博的日子不好过喽。到时候,他倒要好好的幸灾乐祸一番。不然是难解他被压迫多年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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