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外恶堕何其多，能够到达这种程度极为稀少。不要打进化的主意，这种进化，更多可能性是带来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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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认同五九的想法。高塔，塔外，对他来说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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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座医院，就能得到如此多信息，辽阔的塔外，还有神秘高塔的顶上几层，恐怕还有更多触目惊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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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这番话，也让白雾隐隐将某些事件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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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座精神病院，真正在研究的，是寻找能够稳定住恶堕的方法？我必须得将前面的线索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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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开始往十六楼走去，越是接近最下面的层级，便越是能够感受到来自高等级恶堕的强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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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无法用五感感知的能量波动，还有能够切实听到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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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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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十五层有极大的不同，十六层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在这里发生过极为惨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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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血骨摆散落在这一层的各个位置，监牢的墙壁被打穿，舱门也被恶堕们用恐怖的力量给拆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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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医院哪里来这么多恶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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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恶堕都是和一栋十一楼的小可怜一样，被注射了某种血清，才变成恶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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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的话……是否意味着医院其实在进行两种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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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准备望向第十二间屋子，但这之前，备注却无缘无故的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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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金不昧是好品性，但你确定要将照相机交出去吗？虽然我才是你的小可爱，不过有了相机，你可以看到更为精准的画面。我和它都是你的翅膀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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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来得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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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略一琢磨，猛然明白了，相机……寄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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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背包里摸出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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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的小子，我告诉你，真正能寄灵的物品很少很少，也许出塔一百次，都不见得有一次能成功，非洲人就不要带这么多东西，逃命的时候，都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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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柔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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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没有搭理他，目光落在相机上时，备注的信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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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寄灵的方向和我们预期的不一样，但它一样能够帮到你，如果继续留在塔外，没准儿它还会有更多功能。它七天内只能使用两次，现在你心里默念20270702141525，用它对准十二号囚室看看，会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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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7月2号，14点15分，25秒？白雾猜测着数字的含义，并且拿出相机，照向了十二号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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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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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的闪光让众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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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科技物品在塔外都是失效的，除非寄灵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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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能够使用，这就意味着它已经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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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柔表情僵住。忽然有种被这个小子天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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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照片缓缓从相机里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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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很默契的将探照灯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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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场景和现在差别并不太大，只是里头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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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少年，少年就像在镜头的中央望着镜头一样，表情癫狂。半张脸上全是诡异的咒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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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见鬼，这相机居然能用，这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你会拍到人？”王势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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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带着询问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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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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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点点头，算是正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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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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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怯生生的商小乙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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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也没有问更多细节，寄灵的物品，只有第一个接触它的人，知道这物品的真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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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每个寄灵物品主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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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照相机等同于能够看到过去的景象，对于塔外调查，极为有用。如果在塔内，必然是天价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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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五九能够猜到这种能力该是有限制的，却依旧惊诧于白雾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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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非酋，这时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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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也觉得捡到宝了，但他更希望寄灵的是电饭煲，最好是能够制作发光料理的电饭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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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柔惯例冷哼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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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能带来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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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少年，就是最下面的镇守者。按照队长的说法，他恐怕是等级极高的恶堕。之前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恶堕，大概率就是被这个小家伙给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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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雾的推断，假如这间医院出现在高塔时代之前，那么里头的恶堕，至少活了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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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七百年间，他有经历了什么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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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虽然他们不知道年代，但医院这种建筑，应该就是高塔时代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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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要继续下去么？”尹霜看向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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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待五九回答，白雾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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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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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颇为淡定。并没有被底下的恶堕震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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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栋作为第二栋和第四栋链接的桥梁，构造很有可能和第二栋不一样，其目的不在于关押恶堕，第三栋很有可能会带来一些突破性的进展，比如这家医院真正的目的，或许对我们了解塔外曾经发生过什么，会有一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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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的判断是有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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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栋是实验室，第二栋是监狱和竞技场，第四栋关押着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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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隔离开？是否和小可怜的能力有关系？出于安全考虑，第三栋不能用于关押怪物，最好是存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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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前往第三栋，或许就能查清楚这间医院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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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再次看向十二号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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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我弱，只是我还没有吞噬到足够多的食物，十六层里原来有这么多有趣的食材，有了这些家伙，我一定能够打败她！因为我的痛苦在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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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一个被中二病折磨的小鬼。文字内容上看，倒是很符合这小鬼癫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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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多少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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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boss骨子里是那种极为中二的人。要是经历特殊点，说不定还会问出一袋米要扛几楼这种经典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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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五层的时候，他被小可怜打到自闭，在第十六层，吸收了更强大的怪物的力量，又找回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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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信心很不稳定。如果再次败北在小可怜手上，信心就会彻底崩塌，小可怜绝对会成为他的心魔，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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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输是赢，答案得在下一层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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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和五九很快前往了第十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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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层又和十五层一样，没有多少被破坏的痕迹，但地上的骸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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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望向了十二号囚室，白雾知道了战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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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了十六层那个蜘蛛女后，我已经可以用蛛丝操控它们。现在的我，不仅是最强大的完全体，还有了二十三个听话的奴仆，它们都是我的底牌。二十三张牌你能秒杀我？你能秒得了我，我当场把前往第三栋的钥匙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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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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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出名flag都敢立，白雾不用猜都知道战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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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底层的脚步声。这声音伴随着怪物喉头发出的诡异声音，就像是锈蚀的金属摩擦，又像是痛苦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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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的手按在了恶堕必须死上，神色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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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记得备注提到过，可以通过队长暴力通关，也可以活用手里的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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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少疑点白雾没有弄清楚，但如何应对出塔的第一场boss战，他非常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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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白雾走到了五九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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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来对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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