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走的时候带了焦安琪的手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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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妞对方程恩也算是够放心的，只吩咐了一句‘除了家人的电话，一概不接，正好我也好好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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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机场，一落地就接到了焦建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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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口碰头，焦建国还一脸懵，“小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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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事没来，我替他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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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他谈？你们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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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玩笑，我全权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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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建国做出恍然的表情，“你们确定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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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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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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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一秒记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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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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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咋啊，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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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你还能全权负责？你当这是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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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能谈的？钱乃身外之物，多少钱也换不来感情啊！难道非得跟他结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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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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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建国在前面带路，前往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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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您太功利啦。反正这事是他有求于我们，只要把住他的底线，随便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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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不管了。一会儿我们先去看望一下林首长，然后再带你去研究院那边。这个林首长之前是见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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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我？我怎么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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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还小，才一岁，他还抱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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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岁的事情了，有什么好拿出来讲的。我需要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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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德高望重，今年八十多了，反正……足够尊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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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不需要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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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礼物你们已经给了，别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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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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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最后到了一座非常不起眼的疗养院前，门口的警卫仔细检查了焦建国的证件，还让方程恩也出示了证件，这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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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内，里面树木参天，曲径通幽，虽在闹市，却难得一片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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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了，记得喊林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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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下，两人下车，焦建国带着方程恩奔着前面一位正在溜达的老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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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到了声音，老人抬头望过来，隔着十多米就开始招呼了：“建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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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建国快几步上前：“首长，身体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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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前两天都下不来床，你看今天，我都能自己在院子里转悠了。要不是医生不允许，我都打算回家去住。这是琪琪吧！这么大了，出落成大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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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爷好。”方程恩大大方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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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人家这个年轻，这个身份，喊人一声爷爷可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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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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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还有个姓方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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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爷，他在药厂呢，有些事情要处理，实在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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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当面感谢一下你们都不行。说实在的，我该上门去致谢的。可惜啊，这身体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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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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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客气，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一直有想法要整理一些东西，把它写出来。没想到去年冬天开始，身体一下子就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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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老话说的，病来如山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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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着身体跟气球被扎了一个孔一样，这生命力一天天不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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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熬不过今年的，没想到你们送来了那药，是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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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我今天心情舒畅，写了几个字，你们看看写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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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着，兴致勃勃招手让两人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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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书桌上摊开了一张宣纸，上书两行苍劲有力的大字：厚德济苍生，仁心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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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的名字，方程恩哪怕不怎么关心时政新闻，也偶尔能从电视新闻里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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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建国拍了拍方程恩，“还不赶紧谢谢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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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爷爷。”方程恩不傻，这可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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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摆摆手，“躺床上时间有些久了，手没活动开，写得没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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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警卫过来，帮着把字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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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过来建议老爷子多休息，焦建国见状，恭敬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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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焦建国感慨，“据说老首长已经很多年没有题字了，有这幅字挂在药厂里，就等于是护身符，等闲人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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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恩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说，不用再分钱出去，光这幅字就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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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你们不是一家他人，都这么替他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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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下来，咱们家可以多分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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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不下的，一般情况下是没问题，但是这个药啊，太夸张。老首长本来都快不行了，服了药跟起死回生一样。医生一开始都当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