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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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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封狂喟叹道:“可叹乱世无情,令多少豪情壮志之士,材大难用,湮没无闻”叫花道:“墨兄长伴此庙,不问世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后来,还是没逃脱这战乱纷纷的揉拧”踏着清风明月,二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高谈阔论,不觉已至三更时分。不知不觉,二人已把手而卧,倒在破庙的乱草之中,一宿天明天已破晓,旭日初升。二人酒意未泯,睡意正浓,穿封狂突觉大腿处一阵奇痒,倏地从睡梦中惊醒,跳起身来,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大腿间嘬来嘬去,很不自在。他似如梦初醒一般,惊叫着一跃而起,顿时吓得冷汗直冒,身子一阵翻动,惊吓不小钻在他裤裆里的小动物,似难忍受他奋力的颠簸,在他裆里乱穿乱撞一阵,骤然从裤脚处窜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叫花受惊不浅,强打精神,揉了揉眼道:“穿封贤弟,一大早的,你咋呼啥呀搞得跟活见鬼似的”穿封狂余悸未消,瞪着眼朝老鼠逃窜的草丛处指了指道:“有老鼠,有老鼠,它钻进我裤裆了”叫花不觉哈哈笑道:“自古只有鼠怕人,哪有人怕鼠之理呀在这万木峥嵘的荒庙之中,老鼠随处可见,一只两只窜入裤裆,何须大惊小怪”微顿又道:“叫花我在此安栖多年,可活吃了不少老鼠,每每在酩酊大醉之后,一觉醒来,都会发现嘴皮上沾满鼠毛,满嘴鲜血淋淋。”穿封狂听毕,不觉一阵反胃作呕,惊讶地道:“你吃老鼠竟然还活吃老鼠”叫花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凡酒过酩酊,酣睡淋漓,活似睡生梦死一般,老鼠即便将我的嘴当做鼠洞一般钻了进去,也不足为奇,叫花我只当着打牙祭般咯咯几声,那老鼠便全魂气落,尸骨无存了。”微顿又道:“有时老鼠爬在身上,弄得浑身其痒难耐,便本能地顺手一拈,塞入牙缝,第二天才发现,满嘴的鼠毛鼠血,有时候竟连尾巴都还挂在嘴皮子上,自己竟浑然不觉”穿封狂真是差点没把胃给倒出来,吼间不觉一哽,半晌没说出话来,只一味地瞪着叫花,诧异不已叫花见其舌桥不下,不由又笑道:“这些还算不上什么,有一次,我睡得正香,一只偌大的蟾蜍,无意间蹦入我的喉间,我因呼吸困难才惊醒过来,一惊之下,心中无数,硬是活生生将那只蟾蜍吞了下去,庞大的蟾蜍,凹凸满痣,好在皮上湿气尤重,所以才费劲将其硬咽了下去,如若不然,我还真的束手无策,怕不被那庞大的蟾蜍堵注喉咙,活活给憋死”穿封狂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俊不禁地道:“你这怪叫花,还真是尝尽了人间美味,我穿封狂不得不为之折服”叫花又道:“何止人间美味记得那次,也是酕醄大醉,在沉睡中,突觉喉间有一样冰凉的异物,惊醒后,方知是一条大蛇,天呐,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当时一急之下,顺手捏住大蛇喉结,可那毒蛇反应太快,随口嘬住我的舌头,当即奇痛难忍,七慌八乱之下,也忍不住一口下去,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顿将那条大蛇切喉而断”他见叫花边说边舞动着身形,活像一个说书之人,不由听得全神贯注,忙问道:“后来怎样”叫花苦笑道:“还能怎样大蛇顿时首尾相离,其嘴巴还在不停蠕动,死死咬住我的舌头,无奈之下,我只有强忍剧痛,生拉硬拽才把那蛇头给拽了出来,弄得我舌头上好几条深深的蛇齿印,血流不止,其痛难忍,好似中了剧毒一般,整个头,瞬间肿得像个猪头似的”穿封狂虽然余悸未消,但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叫花在这破庙之中,也算吃了不少苦头,不由悯然说道:“后来大哥是如何制服蛇毒的”提到蛇毒,他虽然瞬间想起了生死未卜的云中燕,但听叫花又侃侃而谈道:“好在叫花我内力深厚,忙不停跌封住了全身各大要穴,才不至于致命,虽然捡回了一条小命,但那几日,真是度日如年,不管吃什么,舌头都奇痛无比,大泛胃口,因肿涨得像冬瓜一般的头,迟迟未消,终日睡意阑珊,就这样吃不能吃,睡不能睡的,真是寝食难安,可苦煞了我叫花”听叫花说到这里,穿封狂不觉大笑道:“看来大哥在这庙中,也算是受尽百般折磨,穿封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叫花苦笑一下道:“还跟哥哥客套起来了,有话但说无妨”穿封狂道:“这里万物葱茏,鸟语蝉鸣,就这样荒废于此,实在是太可惜了,为免这些鸟兽禽虫再臭味相投于此,我们不妨花点时间,将这里打整一番,再做些简单的布置,定当居住适宜,必是绝佳的栖身之所。”叫花略一寻思,顿时竖起大拇指,甚是赞同地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脑瓜子变通敏捷。我们只要聚同镇里的民众,我想不出数日,定当还庙宇一个崭新的面貌,延续那往日的鼎盛香火”主意既定,二人不由欣喜若狂,双双奔至镇中,仍是来到了醉仙楼之中小二哥见二位方隔一宿,一大早又来光临寒舍,甚是雀跃,忙上前搭理道:“二位英雄去而复返,令小店实乃蓬荜生辉,昨日二位奇举,令镇上的人街谈巷议,对你们的海量,个个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举,想已成为这大街小巷的舆人之诵了”他边说,边给穿封狂和叫花抹出一张桌子来,安排二人入座后,恭敬地道:“今天叫花大哥和这位小英雄,还是和昨日一样的安排吗”穿封狂自是知道昨日的那顿安排,实是终身难忘,酒醉后的难受,让他有了切肤之痛,不由忙对叫花道:“大哥,我们今日是来谈正事的,喝酒之事,另当择日”叫花对着正欲离去的小二道:“小二哥,你速去将镇里的干事请来,我有要事相商,最好连那些在镇里说话有点分量的民众,都一并请来”小二哥唯唯诺诺,自是不敢怠慢,忙道:“那你们且先喝点凉茶侯着,我这就去请”说着,给二人留下一壶上好的茶,便吩咐另外一个伙计打理店内事务,自己便亲自去镇上张罗此事茶过数盏,店小二便带着镇上说话靠谱的干事和民众来到了店中,做事也算雷厉风行之人。这些人进店一看,是叫花和昨日与其拼酒的青年,不由都惊喜万分,倍感荣幸,一干事上前说道:“昨日二位醉仙楼一醺,后经小二清点,足足喝了三十有二坛,实乃是爱酒如命,千杯不醉,其海量之举,早已不胫而走,今已成为大街小巷的佳话,不久将扬名于旷世之中”此干事是位年近花甲的老头,他言辞间,句句铿锵,微顿又道:“深不知二位酒仙差我等前来商议何事如此兴师动众,想必定是关于镇中的大事,不妨直说,我何川等一干定当带动民众,踊跃为之”叫花笑道:“何老弟严重了,今日劳各位前来,就是为了商讨镇外山上的那座古刹之事,想往日古刹是多么的金顶辉煌,塑像雄伟,并且有求必应,百试百灵,所以今日想和众位商议对古刹进行修葺一新之事,不知各位有何高见”何川一众听后,立即面面相觑,都甘愿的欢喜万分,一阵众议之后,何川回道:“二位并非本地庶民,且有此义举,我等身为本镇中人,未尽得地主之谊,岂敢有何异议我等定当众星捧月,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竭尽全力把这古刹恢复一番新的景象,也算给镇上的黎明百姓造福子孙,添福增寿”叫花和穿封狂不禁互望一眼,心里都欣喜若狂,叫花笑道:“各位既如此誉望所归,那从明儿一早,便开始动工,为表家外两不误,只需一家出一力就够了。”事已商讨定夺,何川一干,便高兴的出了店去,各自到镇中相互转达复庙之事,好让大家都有所准备,明儿一早,上山动工穿封狂和叫花在店里略备了些酒菜,饱餐一顿后,相继又回到了寺庙之中不觉这日又过去了。次日一早,在镇外上古刹的山道上,密密麻麻足有上百民众,他们各持工具不一,有的拿着斧头,有的拿着锯子,有的拿着戳子,形态万千,各执不一,纷纷向山上走来众人齐心协力,在叫花和穿封狂的指点下,砍的砍树,架的架木,打的打扫庄院,分工有序,各出其力,很快,便让这座古刹焕然一新不觉已时至黄昏,在众人的努力下,古刹恢复了别样的新貌,远远望去,深邃高大,意态尤生,端的殿阁嵯峨,曲径幽深古刹翻新后,镇里一众直至月晕暗射方纷纷下得山去,起早贪黑,不辞劳苦,都兴高采烈地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穿封狂和叫花二人在这庞大的古刹之中,古刹弃旧迎新,四处绫罗新貌,气象一新,像镇外望去,星点灯希,牢落陆离二人站在殿前,看着这规模宏阔,明柱素洁,神明雕像,威严逼真的大殿之内,不觉大有成就之感叫花触目兴叹地道:“偌大一坐古刹,古树参天,摒旧还新,可叹鸡犬不闻,尤似无人之境。”穿封狂叹道:“大哥不是常住于此吗有你在,我相信这里渐渐会变得井井有条,过不多时,便会宾客盈门,络绎不绝”叫花微微一笑道:“若是墨兄尚在,那该有多好,我一个孤苦叫花子,自由散漫以惯,怎做的来这些磨心动脑之事”穿封狂道:“大哥,世道急需针砭时弊,古刹既已花样翻新,我想自有有缘之人前来支撑,清修净地,大渡人心”叫花笑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叫花但凡竭尽所能,便已大快人心了,其他的,就如你所说,交给有缘之人吧”吧音方落,突闻一个有若洪钟一般的腹音传道:“叫花,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穿封狂也是内力深厚之人,也把这声音听得真切,不觉楞在一旁,半晌无语叫花听到这十里传音,真是又惊又喜,开怀吼道:“墨老怪,你没死啊”倏然。一个苍髯如戟的僧袍老者,头顶光秃,已双目炯炯地飘落于大殿之前,身法之轻快,有若电光石火。穿封狂神情不禁为之一呆,根本没注意到他是怎么来到殿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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