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陛下的ceo 热门”查找最新章节
转眼又到夏收时,宁阳县不负众望,稻米小有丰收,略比平年多产了七八分稻米,其他各县基本持平,江南道各州县情况依旧稀稀拉拉厚薄不均,但干旱颓势渐露,岐帝国的基本盘面得以继续维持着。
沈云卿回到宁阳已是七月十六,陈炳言载着高鸿回到金陵后沿着水路先回了宁阳,沈云卿只得一路骑马南下,耽搁了不少时日。
刚回府中,沈严良不在,去常县收稻米去了,却意外撞见了小住两月有余的独孤玥带着陈谦、陈理二人在斗蛐蛐。
“玥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沈公子你可回来了,得知你在神都出了事,伯父伯母都等急。金陵的也药没了,我来取药,迟迟不见你回来,我便小住了两月。”
“让你久等了,我马上给你取药来。”
“等几日倒是不碍,听说你在神都受了刀伤,险些丧命,现在伤好了吗”
“好多了,咱命大,不碍的。”话音落下,沈云卿看去陈谦、陈理兄弟说“我不在时,你二人可用功读书。”
“嗯,可用功了呢,沈少爷的题都做完了。”
陈谦答道,沈云卿摸着二人头说
“明日检查功课,谁做错了二十道题,罚谁做两百道题,现在都去玩吧。”
陈谦、陈理是陈炳言与秦翠夫妇的儿子,陈谦十二岁,陈理十一岁,陈炳言夫妻常年跑在船上,不免误了两个孩子前程,而且也不安全。
沈云卿将两子带在身边,安排家里的识字家丁教他们认字,去年开始给他们布置简单数学,不能总读四书五经圣人训道,总得学些有用的东西。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出了大院,独孤玥赔着沈云卿去后宅,去看生母高秀珍。
“娘,孩儿回来了。”
“你可回来,得知你在神都被人伤了,可急死娘了。快给娘看看,都伤在哪儿了。”
高秀珍上前便要脱衣,沈云卿连退两步说
“娘,当着玥儿姑娘的面脱衣,也太不妥了。”
“有什么妥不妥的,你不提,娘正要跟你说。我可跟你爹商量过了,你现在好歹也官袍加身事业有成,也该成个家,让爹娘早抱孙子。
娘看人家玥儿姑娘就挺不错,长得又好看,人又体贴,还会得一手回春医术,天下间可在没这么好的姑娘。”
沈云卿闻讯愣是吓一跳,自己大好青春这才刚开始,你就要让我娶妻生子做个安乐富翁。
“娘,孩儿还年轻,成家再等几年也不迟啊。”
这时独孤玥埋头红着脸说
“伯母,看您说的,我可没说同意。”
高秀珍不依不饶拉着独孤玥说
“独孤姑娘,你也老大不不小了,可不能学我那侄女,都二十了还没出阁。这女子要是老了,可就没人要了。”
“伯母真是的,玥儿可不理你了。”
独孤玥羞臊着脸,扭扭捏捏转身而去,沈云卿心里就纳闷儿了,这小妮子怎就这么会走人的心境呢,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待独孤玥走远,沈云卿与母亲说
“娘,爹呢”
“你爹去常县收稻米去了,今年宁阳县小有丰收,其他几个县的收成也还行。另外,我听你爹说,你这顶乌纱帽是捐来的。”
“可不是嘛,娘你不会真以为挨一刀就给一定乌纱帽,朝廷要的是咱家的饭碗,孩儿能不给吗。可朝廷不给钱,但皇帝脸上还得过得去,美其名曰咱家识大体,然后给咱一顶乌纱帽,娘你说亏不亏。”
圣旨上写的,往往是给天下舆论看的,背地里往往根本不是那会事儿。
下午简单处理了一些琐事,沈云卿马不停蹄赶往常县去见老爷子沈严良,第二天一早才进县城。
一番说长道短,沈云卿说道正事
“爹,最近咱家收了多少假银两。”
“得有两百三四十两之多,你说皇帝的计策能行吗。”
“七八成能行,但不能全收干净,市面上还会有一些,但量不会太大。另外,咱家收的假银两先存着,到时候得找皇帝报销。”
“报销何意啊。”
“就是让皇帝认账,咱们不能总这么吃亏。”
沈严良闻讯吓一跳,他忙说
“云卿,这事可干不得,弄不好是要杀头的呀。”
“那还不至于,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皇帝自己折腾出来的破事,咱给他收拾烂摊子,总不能尽吃亏,这理说到哪里都不错。另外,虽将咱家的水泥收归了朝廷,但皇帝也答应给咱家其他生意做。”
“其他生意。”沈严良心生警惕,忙是又问“不会又像上次假银两一样,干违法勾当吧。”
“不会,这次朝廷要开禁盐利授许,准许私人制盐贩盐,咱家稳操胜券。”
“这盐利自古由朝廷专营,授许私人制盐贩盐,不会出事吧。”
“不会,此番私人制盐贩盐不由盐铁司管,直接由皇帝的内司府管,开禁的授许权不会多。”
就在沈云卿与老爷子谋划再赚一笔的同时,女帝在御书房召见了怀王公孙行。
“朕近日偶闻怀王得获波兹津夜明珠一枚,不知何时供朕一睹此珠真容啊。”
“呵呵,若是陛下喜欢,臣就是拱手奉于陛下又何妨。”
怀王毫不吝啬一枚夜明珠,女帝不时显露欣喜之色,她说
“朕岂能夺兄之爱,不妥,不妥呀”
“只要陛下喜欢,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还是兄长心中有朕啊。”公孙芸惠感慨万千,渐露喜色,下刻话锋一转又说“朕最近思酿一事良久,兄长不妨替朕参详参详。”
“不知陛下何事劳心,臣愿替陛下分忧。”
“自朕即位以来,国库日空,比之先帝在位时虽有增加,但比之两百年前仅为八成,而两百年前全国有人丁七百二十余万户,现今却有一千两百余万户,税赋却仅为两百年前之八成,如此巨大悬殊,岂非怪事。”
“这个,臣对财税之事了解甚少,不过人口增长,税赋却比当初更少,此事确实大为蹊跷,不知陛下何意”
“朝廷赋税盐利为首,据朕所查,去年国库岁入盐利不及五十年前一半,而五十年前与今日人口大致相当,即便反王周照宁割据西南,略去两百万户,但今日之盐税与五十年前分毫未变,其中岁入之变何在兄长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