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帝界民一抵达火山口附近,当即就驾轻就熟的,用个天井盖差不多的玩意,将火山口给封堵死了。
封住之际,还挤压出一阵阵强烈的高压气冲,然后整个玩意才紧紧贴合整个口,连个缝隙都不见。
硬生生给火山口,安装上了一个门。
鹿明宴随即发号施令,让黑袍帝界民们还是以五人为一队作战小组,佩戴一堆精良的装备。
那扇盖住火山口,如天井盖状的门,其门面迅速又螺旋张开,袒露出通往下方的路。
一队队黑袍帝界民,便严谨有序的往下钻。
不一会的功夫,百来号黑袍帝界民都进去了,门面才又迅速闭合,光洁如镜。
原来…
鹿明宴笃定认为何方若要得到补给,在核界当中,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自从石塔粉碎,那头寐挂了以后,再从外界进来核界,落脚点都会在东大陆。
鹿明宴料想何方不应该舍近求远,还跑去西大陆那边的火山口。
当然,他也派了百来个人,由两名大族精锐带队,去往西大陆的火山瞅瞅情况。
他让人封堵死东大陆的火山口,其实也是基操而已。
以往想要采摘火山底下的黯力宝丹,第一步,便是将火山口给堵住。
火山底下的地貌环境他们也熟,虽每个核界都会有所出入,但大抵长得还是差不多。
无非就是由错综复杂,连环衔接,大小不一的洞穴所组成。
而组成这些洞穴的材质,又无比的坚硬,比界胚那的神土还要硬。
鹿明宴完全不担心,有人能在里面挖洞溜掉。
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动用了最先进的巨型攻城武器,也没法撼动洞穴半分。
洞壁看起来十分柔软,还会富有频率的搏动,却可抵消任何外部施压上去的力量。
想要挖开它,无异于天方夜谭。
即使何方是空间系能力者,但只要在火山之下,想要跃迁离开地底,回到地面,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出入口,就是直径约五米宽的火山口。
所以鹿明宴才会将火山口给封堵死,那天井盖状的玩意也是个黑科技。
即便何方有能耐毁坏他们身上的战衣,鹿明宴对这玩意还是信心满满。
因为,这玩意是用来封堵大节点下,时空隧道里那些凶悍至极的混沌之物。
何方要和那些混沌之物比,以鹿明宴的经验之谈,自然是比不了的。
连那些混沌之物都拿这扇门没有什么好办法,强行破坏,门足足可以硬撑半天之久。
可见,这种门有多坚固了。
即使是灾厄之体,鹿明宴也有自信,可以防住灾厄之体几个小时。
鹿明宴的计划是,东大陆西大陆的火山口,都先封堵住。
他先搜查东大陆的火山口,若不见何方,就立马赶去西大陆。
两座火山,何方肯定藏在其中一座里。
不然,何方进来核界是为了什么?
定然是想从火山里得到补给,核界当中,能让何方有条件补给的地方,除了火山之外…
真没有其他地方符合条件了。
火山底下的洞穴结构,其实和大节点的时空隧道也挺像。
这种地方,帝界民都称之为虫洞。
因的确好像是虫子的巢穴,可惜他们这次行动不是为了对付大节点。
所以带在身上的天井盖玩意并不多,若是对付大节点时…
他们会准备很多这种天井盖玩意,在时空隧道每个转折点位置,都用这种门封堵住。
从而避免被越来越多的混沌之物纠缠上,也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在时空隧道里利用神土,嫁接出一条全新的通道,进而跳转其他的大节点。
这次行动只带了几个天井盖玩意,只是打算任务完成后,洗劫一波核界用的。
鹿明宴是没想到,居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心里面很是庆幸。
一批一批帝界民顺着火山口狭长往下延伸的通道,抵达水状杂质面前。
他们果断仗着身上的战衣,张开恒定的防护罩,纷纷一头扎进去,迅速往下潜。
而与此同时,何方将那颗花骨朵采摘下,并拖曳出一大串肠子状的玩意后…
大约过了几分钟,一个个洞穴的顶部、侧壁、地面却在这时……
竟然高频地震动了起来,宛如是沉眠的火山突然苏醒了,地脉运动也来了。
何方倏然一惊,连忙问原灾厄之体,“什么情况现在是!”
“凡有重宝,必有异象,这个道理你居然没听说过吗?你都把别人的精髓夺去了,还不给别人发脾气吗。”
原灾厄之体理所当然地回应。
何方“靠”了一声,真想骂人,不是…这种事你应该早点说啊。
他很气,总感觉原灾厄之体这家伙虽口口声声说要帮忙,却摆明是想戏弄自己。
什么不记得了都是假的!
却听原灾厄之体说:“着急什么呢,又不会怎么样,我想起来了,最多就是……”
她话还未说完,从洞穴顶部、两侧壁面、以及地面上,倏就迸射出一根根的藤蔓。
藤蔓一出现,立马就像自带跟踪功能般,纷纷往何方身上刺去、抱合、缠绕。
幸亏何方的反应极快,连续几发瞬身,在数十根藤蔓之间来回闪躲。
但还未来得及喷原灾厄之体,又被对方抢先一步,对方说道:
“你别生气,我是真不记得了,有很多事,再次经历才慢慢想了起来。”
何方又闪开了十来根藤蔓交织罩上来的网,没好气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眼中的那些臭垃圾不也进来咯,反正只要在这个范围里都会遭到攻击。你又会隐身不是吗,脑子呢,那个陈火火的能力你忘了?”
因特定空间只能张开一个,何方给大伙开辟了容身之所,自己则没地方可躲了。
而走在高纬当中的能力,也得离特定空间近一些时方才能使用。
不过……
当初他从青衣那得到的宝具师效砚,就剽窃了陈之焱和李随风的灵根能力。
却因太久没有使用了,连他自己都忘了这茬。
讲真,不是原灾厄之体提起,他是真忘了。
但宝具还戴在身上,系在手腕间,何方都已经将它当成饰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