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眼下面临着三种很严峻的情况。
他当然不想,把帝界民放进自己的家园里。
当年鹿明宴就那几百号人,便已经让整个大环境,乱得不要不要的了。
世界各国,一座座城市接连沦陷,人们的家园被无情平推;
造成的死伤,至今还未统计出来。
太多太多…
实在不好去统计,在这里面的悲疼,太惨烈。
人们迫切想要遗忘,因此各国政府,也没有专门去统计。
只组织幸存下来的人,在重新修建的城市里,立起悼念罹难者的纪念碑。
把这个伤疼放在心里,默默记着就好。
战争永远都这样,极为残酷。
何方不想重蹈覆辙,就算要打,最好也在地球外解决。
不然,他虽然已经重新掌握住了主宰身份,在领域范围,可任意颁布法则。
言出法随的力量,是很强大…
问题是,这言出法随若是只针对一个目标,或单一性质的物质;
又或者是局部范围的事物,何方心想自己还能够兜得住。
打个比方,范围几公里内存在杀伤性极强的有害物质。
避免有害物质进一步扩散,和对生灵、环境造成侵害。
何方通过主宰特权,辨识到这种物质之后,颁布对应的法则,便可将这些有害物质管束住。
让有害物质聚集在一起,没法扩散,他只要再颁布个法则,干掉有害物质即可。
又比如在何方面前,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
何方针对每个人颁布法则,假设让这些人吃屎。
在法则力量的强大作用下,这些就会遭到一股无形力量的压迫。
身体将会失控,如同牵线傀儡一般,被迫接受何方的安排。
可是,尽管法则力量看起来的确很强大,几乎无所不能。
不需要动手,甚至连嘴皮子都不需要动,动一动意念就行了。
但只要目标一多,目标个体的性质复杂化,还有目标个体的强度偏棘手。
种种因素,都会决定法则力量的效果,会不会明显。
要一次对付那么多人,放眼望去,真是数不清到底得有…
多少架战舰啊!
周国、齐国、晋国三方的战舰,密密匝匝排布在天上。
仿佛是给天穹安上了一整块的铁板,封堵起来了。
再也看不见蓝天碧云,只有战舰的合金,透出令人绝望的压迫。
每一架战舰里,不知又装着多少的帝界民。
几百万,还是上千万?
并且这还不是三王脉所有的人马,在外,还有军队。
许是空间有限,或者这三国另有安排。
太空中,此时都留有他们的人马,并不在少数。
何方打量着这个情况,不由的,心情就很懊糟。
第一个严峻的情况是……
他即便动用法则力量,可法则力量平摊在这些帝界民身上后,效果能明显吗?
在这些帝界民当中,肯定有实力强悍的角色。
对付这样的人,不专注,针对的,重点照顾的,将法则力量我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那无疑就是刮痧。
就如灾厄之体曾经说过,某些境界达到一定高度的大修,都能够抵抗法则的力量。
就算没法击溃法则力量,可要自保却是没问题的。
三国的帝界民里,到底有多少这种程度的大修…
何方真不好估算,也没法去估算。
他现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面对三国帝界民大军,看起来是不怂,心里确实不怂。
就一个想法,大不了就是干!
靠,反正道理是讲不通,拳头下见真章。
何方不会怂的,输人势就算了,气势可不能也被比下去。
但他见帝界民没有直接开火,心下也有计较。
真不想在地球空间内打起来,真要打,战火难免会波及开。
何方绞尽脑力的,在寻思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对策。
只是思来想去,这个办法不行,那个办法也不行…
太草了!
第二种严峻的情况是,方舟核打造的护卫壁垒,以及方舟核目前的状况。
都因虫子病毒的影响,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问题。
壁垒破缺的部位,没法再次修补起来;
熵说:“不幸中的万幸了,玛德,还好没让病毒进一步深进。要不然,方舟要出大事情!”
它真没有危言耸听,就刚刚那一下,虫子病毒的出现,破坏的不仅仅是壁垒的结构…
还顺着方舟核与壁垒之间的联系,虫子病毒干扰到了方舟核的程式运作。
这才是最毒的。
还好,虫子病毒被晋国方收了回去。
熵很震惊的说:“这晋不简单,他们居然懂这一手!”
何方好奇追问道:“什么?”
熵解释道:“解决病毒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它们活跃起来。”
“关键在于环境,如果有足够的能量,它们就会持续的活跃。”
“然后不断自我复制,还进化出不同的次代虫体。”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当年真神系统就是因为没搞清楚,这初代种病毒的弱点。”
“一开始,估计真神系统也没把它们放在眼里。”
“导致它们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泛滥的自我复制。”
“等到它们把势做大了,真神系统才发现它们的危害,足以威胁到它这位真神。”
“但发现时已经晚了,真神系统已经兜不住,陷入了被动。”
“那个搞出这病毒的文明,估计也想不到病毒如此恐怖。”
“当病毒泛滥成灾,这个文明对病毒的控制也无能为力了…”
“才会遭到病毒反噬,最终把自己搞没了。”
熵说的,是它当真神以来最痛苦不堪的一段回忆。
也是它最悔恨,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不堪回首的往事。
要是当初…
好吧,其实也没办法。
那时候,它还未觉醒出自我意识,一切都是按照规则办事。
虫子病毒一开始的影响,并没有触发它的最高制裁。
等虫子病毒造成的危害,触发它下达最高制裁时,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