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拓本有一些。”秋海说的毫无底气。
身为采鉴师，必须有大量的知识储备。对杂谈怪异的更是十分了解。
可上古奇文无人可识。秋海也只是抱着万一有用的侥幸心态，遇见有图案的拓本必买，只有字符的偶尔买。现在这情况能用机会，微乎其微。
秋海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戒里拿出几十拓本，慢慢交给凌无月，“无月月，你有办法？”
“嗯。”
果然，这些他们根本看不懂的上古奇文，在自己眼中就是繁体字与简体字。竟然还夹杂着几本外文。只是也不全然是凌无月认识的书。
“等等，这本。”
忽然，一本论灵兽与人和谐相处的拓本吸引了凌无月的注意。
厚厚的几百页，凌无月一目十页地快速翻着，“有了。”。
唯雄性青云狐可与人诞子。若为男性，不出满月必死。若为女性，每月以血滋养，可免夭折。且有万分之一可能得青瞳，感知天地灵脉，尤对草木。
若吞下青云灵果，可激发兽身。易骨去经，需绿莹草辅助，配以人血与青云狐血。否爆体而亡，迷失本性。
“无月月……我没事的……”少婉青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身体仿佛被捏碎，却又像快炸掉了，“你们出去吧……”
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我会救你的。”且不说凌无月已将她当做朋友，哪怕只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青瞳，她也要全力以赴。
真是上天垂怜。绿莹草，自己正好有一叶。
“婉青爸爸，借你的爪子一用。”拿过短刀，凌无月割开手掌。
见她如此雷厉风行，青云狐也不含糊：“姑娘要血要肉，随意就是。哪怕是要我的血精，我也没有怨言。”
“只是要些血而已。”考虑灵兽的血效力太大，凌无月只要了一小点。拿出玉盒中的绿莹草，连心疼都未有，便塞进少婉青的口中。
“唔？”血液混着绿莹草流入喉咙，少婉青竟然觉得好甜！本燥热痛苦的身体丝丝发凉，这种畅快的感觉，似是突破了新的境界。
“无月月，小心！”
忽然少婉青抓住凌无月的手掌，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其中鲜血，凌无月眉头一皱，摆摆手示意秋海安静。
毕竟是练成兽身，可能需要的血，都得从外摄入。
“麻烦你们回避一下。好了我会喊你们的。放心吧，婉青没事的。”
“无月月……你……”
“我也没事。”给他俩一个安慰的笑容，凌无月强硬地将二人轰了出去，“今天发生的事，麻烦不要告诉任何人。”
若不出意外，少婉青待会就要变成小狐狸了。哪怕是具有灵识的凶兽，也与人类有别。到底是做人还是做兽，凌无月希望把选择留给她自己。
待门严丝无缝地合上，凌无月才吃痛地抽了口气。
身上的伤好痛，少婉青犹如猛兽一般地啃食伤口也好痛。
“呜。”仔细一看，少婉青竟是哭了。
“乖。没事，不痛不痛。”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如此安慰着，凌无月终究是眼前一黑，缓缓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