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沉，凌无月的身体便彻底放松了去。软软地瘫在床上。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黯淡失神。
“灵魂跑去哪里了？”
涯若明无奈一笑，趁机用手蹭了蹭她的唇吃豆腐，俯下身来坐在床边，好好地守着凌无月。
雪原上，仍旧是万里无风。寒冷刺骨。
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一片终焉的雪。凌无月眯了眯眼睛，没有风，没有暖，更没有冷。一切的一切，在这雪上，似乎都没有痕迹。
“主人！主人！”
见到凌无月的灵魂，小天高兴地跳了起来。虚弱的只能趴在雪原上的萨摩耶，看见她，立刻摇着尾巴跑过去。
一团黑溜溜的小东西，只有巴掌那么大点儿，粉嫩的小耳朵晃啊晃的。
见凌无月没有蹲下身来的意思，小天只能伸出四只白白的小爪子，努力抓住凌无月的裙摆往她身上爬去。他还是喜欢窝在主人的手心里。
“汪……汪……”
这衣服好滑！怎么样小爪子都挪不上去。爬上两步，滑下来，啪叽掉到雪里。如此三次，小天委屈巴巴地抬头，看着憋笑的主人，“主人，奴家，奴家想你了！”
“好好好。乖宝宝。”
连委屈的模样都那么可爱。凌无月终于软了心，蹲下来将它捧到手里。伸手来回揉搓着小天毛茸茸的脑袋，凌无月往前看了看。
玄白化身的小白喵仍旧缩成一团，正在雪原上睡着。身旁的小方块是木方的样子。
隔得两米，凌无月都能听到信息段流过的声音。
“我也是宝宝！主人抱抱我！我也想要主人摸脑袋！呜呜！”
“……”
凌无月的嘴角抽了抽。别人家的武器都是狂霸酷炫拽，要魂修使尽浑身解数才能收服，被认可，供其使用。
为什么她的武器，灵兽，各个整天都是求她摸摸抱抱举高高？
“主人主人，随奴家来！”
话是那么说，小天可完全没有从凌无月手中跳下的意思。而是伸出自己小小的右爪，指着灵泉方向道：“那里化了！”
“这灵泉有什么用？”
拨开茫茫白雪，凌无月看着这才化开的灵泉有些尴尬。似乎是遇水加速融化，碰到那颗水珠子之后，这灵泉虽然化了，但只有一点点。
这水流，连叮叮咚咚都算不上。
“主人可以在这里洗髓净骨！传说还能提升修为，加速修炼呢！”小天得意洋洋地说着。能够提升魂力修为，这可是全天底下人人都想要的。
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快夸我快夸奴家，奴家是不是很厉害？
下一秒，小天便被凌无月按进了那刚刚化开的水里。
“嗷？汪汪汪！主人……奴家……”
被按在水里的萨摩耶哀嚎着，湿漉漉地十分滑稽，“奴家不会水啊！”
“啧。”
听到这话，凌无月下手的力道更重了一分。来来回回三遍，才将小天提了起来。
嗯……还是黑不溜秋的，没什么变化。
“主人，你生气了吗？”泪眼汪汪地望着凌无月，小天委屈道：“奴家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是真的。”挽起袖子给小天擦了擦绒毛，凌无月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现在的凌无月，不过是灵魂进入这片雪原而已。所以洗髓净骨，这种事根本就是给别人留着的。不知道这空间能不能将别人带入。
凌无月试过好几次，自己的身体是进不来的。东西倒是可以收入。稍小些的活物也可以。只是这人，现在还没有找到实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