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平问:“没人跟来吧”
“没有,这些人,水性大多不怎样。甩开他们那还不简单”
滕燃看着墨湖边上打成一团的局面,有点不明白:“什么情况我还没现身出来挑拨,这下面怎么已经打起来了”
申平也正想不明白:“咱们想做的事,骆老已经帮你做了”
“”一向头脑灵活的滕燃觉得自己现在头脑有点浆糊了:“骆老不是吧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何况,他这么个疯老头,居然也懂得用借刀杀人这种策论”
随着滕燃眉头越锁越紧,申平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我也想不通啊所有,有没有可能,骆老其实一点也不疯,他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虎的超级高手”
滕燃也吃不准了:“嗨管他真疯还是假疯呢暂时别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的机会可就在眼前了没问题吧”
滕燃问了一句,对上申平的眼睛,却发现这眼神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哪儿不对呢额怎么说呢,反正不是大战在即的充满杀气的那种。
申平也正认真的看着滕燃的眼睛:“我没问题。倒是你没问题吧”
滕燃莫名其妙:“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刚才没事吧”
“刚才怎么了不是挺顺利的吗”
“”申平发觉自己想多了,还以为滕燃刚被众人那样的羞辱,怎么也会有些心绪难平结果人家根本毫无感觉甚至还觉得一切顺利而沾沾自喜
得咧自己反倒显得优柔寡断了
“行,那咱们上”
申平最后看了一眼湖边,转身下到了密道的水里。滕燃也跟着转身,调整了几下呼吸,一头扎了回去。
金源吉、金源丰现在是悔不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信了这群人的鬼话,说什么来这里寻宝,所得双方对半分
现在是自己力气出了,宝贝的影子都没看到,最气人的是还莫名其妙的就要被这群人往死里整
今日若是真的折在了这里,也真是死的够窝囊的
这蒋高山,姜老八可都是难缠的对手,用的是长枪。再加上一群喽啰,想从他们手里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眼前唯一可能扭转劣势的,就只剩下找机会下水这一条路了。两个人连连进攻,只为了找到机会能够跳入后面的墨湖。
蒋高山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和姜老八一起,把这唯一的退路守的是密不透风。
双方几进几退,打的是难解难分。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起。先前跳入水中企图追踪滕燃的那一伙人,陆陆续续从水中冒出头来。
“老大,没找着密道。”
“密道肯定有,不然义霜那小子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出来。不着急,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蒋高山分神回这几句话的功夫,两个渡江客一阵猛攻。
金源吉,金源丰撇开姜老八,齐齐掌劈过来。蒋高山长枪一挥,逼退了金源吉,却见金源丰虚晃一招,身子一矮,改为了攻其下盘,只能抬起一脚,两人两脚相交,硬碰硬,各自后退了两步。
蒋高山这一退后,可就已经基本上到了墨湖的边上。金源吉有了姜老八缠住,金源丰在攻击距离之外。
蒋高山刚想调整一下脚步,不成想,水里这时竟是窜出一个人来,一把短剑直刺自己的腰腹。
什么人蒋高山吃了一惊这里居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手存在
慌忙之间只能横枪阻挡,只觉得虎口一阵吃痛,长枪竟是被一把短剑压的抬不起身
蒋高山暗暗吃惊,这人的气力好是惊人,好在自己的这把长枪并非一般武器,加之自己真气充沛,也算不难抵挡。
两件兵器硬碰,当啷一声脆响,短剑应声而断
蒋高山来不及松上一口气,甚至没来得及将长枪从身上挪开,就见这人竟是直接弃了剑,改为了用拳,用尽全力一击,仍旧攻的是自己的腰腹
仍旧将长枪以一个并不方便施展的角度硬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说这人的攻击并不足以对自己产生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被这样压着武器,试不出招式来让蒋高山很是烦躁。
眼看着金源丰也已趁机又攻了上来,蒋高山彻底急躁起来,仗着自己的身底,爆出一股浑厚的真气,直冲这向自己扑来的两人。
金源丰被震得飞扑出去。申平也被震得落回了水里。可蒋高山的心口,就在几乎同一时刻,被从身后袭来的一支短剑,彻底贯穿
蒋高山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站在他身后的,是滕燃。
因为单手握不紧短剑,滕燃用的是双手,一手握把,一手托底,那姿势,就像很多第一次握刀的孩童一样。
一击得手,滕燃没有迟疑,飞快的再次没入水中。
等到他和申平再次从暗道的出口出来,便听见了外面姜老八声嘶力竭的怒吼:“千义霜,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血债血偿”
趴到观测口一看,两名渡江客,早已趁机不见了踪影。
姜老八正带着一帮弟兄,满山的寻找滕燃。
申平还有些不能相信:“咱们得手了”
“废话”
“真的死了”
“你说呢我好歹打了十几年的架,这一剑下去,人死没死我会不知道”
“怎么这么容易”
“容易个屁那是因为跟你搭档的是我什么时机出手,什么方向偷袭,我怎么都有着十足的经验,你换一个人试试”
“行行行,你肯定记头功那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了”
“事儿不是都忙完了么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用干了呀你要是不怕吵,还能睡一觉”
天已经都快亮了。折腾了一晚,怎么说都是疲累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毕竟就在不远处,骂声一直不绝于耳。
“千义霜你个乌龟完八蛋”
“暗箭伤人,你还是不是个爷们”
“堂堂千硕门的人,居然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打法,不嫌丢人么我都替你们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