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入。
江景动了动,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床位上空无一人,昨晚热情似火的越盛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景皱着眉头站起,试探性地叫了声,“越盛年”
房门外有人应了声,江景松了口气,随意地套件衣服就出去了。
然而没想到江景走出去却看到越盛年正在玄关处换鞋。
倚在墙边,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脸却带笑意地问。
“你这是打算去哪呢回公司上班吗”
越盛年刚穿好鞋子,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走几步亲上她的额头。
“对,公司有点事,我必须要回去一下,你好好地在家休息。”
说完,他就想要转身离开。
江景眼疾手快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越盛年,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解释。”
关于昨天的事,他只字未提,她讨厌被这样对待,他这是当她是什么呢
越盛年眸底一沉,脸上的柔和逐渐消失不见。
“也没什么,只是昨晚出现了一点意外。”他敷衍地搪塞过去,“不是很大的事,要是真想知道的话,我回来再跟你说。”
说着,也不管江景扯住他的衣角,转身离开。
江景深呼吸一口气,看出了他的敷衍,松开了手。
勾起红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笑,“那你路上小心点。”
越盛年没有察觉出异样,关上门,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江景瞬间垮下去的脸。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只是过了一夜,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相隔了千万里。
不过虽然江景虽然心情不好,但该处理的事情她还是记得要去处理的。
全身武装地上医院,江景这会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病房门外很安静,记者也只剩下两三个了。
此刻记者几个人正趴在长椅上睡着,江景敛下眉眼,偷偷地推开了病房的门然后顺手关上。
病人正在玩手机,突然抬头看见她吓一跳,立马挪动了下身子,充满防备似的看着她。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趁现在记者不在欺负我,我随时可以大叫让他们进来。”
江景却脸色温和,并没有他想象中嚣张的模样。
“您别激动,我这次来,是想要跟你好好地谈谈的。”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你说上次金额不够,我想了想,决定给你两倍,希望我们就此和解。”
那工人半信半疑地盯着江景伸过来的手,他的眼中闪过挣扎,但很快地做出了反应,拒绝江景递给他的银行卡。
“哼,你别想迷惑我的心智,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的钱的,我已经决定了要告你你不赔我三倍以上,休想要和解”
江景眯了眯眼。
收起银行卡,她在他旁边坐下。
“这位先生,如果您非要告我,我也只好请律师来帮我了,不过你想清楚,到时候你告了我失败的话,我这手上的银行卡,你是拿不到的了。”
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犹犹豫豫的就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测对了。
见男人低下头,她冷不丁地发问,“她是怎么指使你的”
她看出来,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男人误会了,以为江景说的那个她是那个他,当下惊出一身冷汗。
“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她都已经跟我坦白了,说你不要赔款就是她叫的,新闻也是她买的。”
她抱起双手,锐利的眼神仿佛洞悉他的内心,“说吧,她还叫你做什么”
男人全然没有想到事情那么快就暴露,他担心江景还有什么手段来弄他,连忙求饶,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
“江总,你别告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听。”
他一边看着江景的脸色一边说。
“其实原本我是打算接受你们的赔款就把这件事就这么算的,但是那个男人跟我说,如果就这样息事宁人的话,我得到的赔偿不会多反而会被人看不起,如果我威胁你们,在媒体曝光,你们肯定会给我三倍甚至更多的钱。”
男人
江景霍然地抬起头,然而那个男人却不曾注意到她的表现。
他继续说,“那个男人也说了,他也会给我一笔钱,他说跟你有仇,这样对你有害处他很开心。”
“江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我真的不是有心跟你们作对”
江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乌瞳前所未有得冰冷,“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他出多少钱让你陷害我”
男人愣了一下,略有疑惑但还是慢吞吞地道,“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名字,他只说了给我三十万。”
三十万,就能够害她损坏掉名声跟一部分股份,这笔买卖可是一点也不亏。
江景嗤笑了声。
她站起来,将手中的银行卡塞到男人的手心里。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你的,这笔钱你先拿着,毕竟你也不容易,不过,虽然我不会告你,但我也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男人抬头红着眼眶看他,不明所以。
江景用下巴点了下门口,“等记者们醒来之后,你帮我澄清一下,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男人握紧了银行卡,犹豫地点点头。
江景拿着包走出去,走到一半,她回头看他,“不用觉得沮丧,银行卡里有三十万,这是你应得的赔偿,不要再被人骗了。”
男人霍然地抬起头,江景却已经消失在门口。
晚饭时间过一点,工人的澄清新闻在新闻上播出,洗清楚了江景跟cta的冤屈。
不过cta跟江景的名声还是下降了不少。
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电视屏幕,江景更加好奇的是,到底跟工人说那番话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看来在这个战场上,还有很多她看不见的敌人。
不知道江景正在客厅里烦恼着,此刻的越盛年正在餐厅内苏素吃饭。
冷眼看着苏素将酒倒入他的杯子里,他沉声。
“够了。”
苏素还以为他说的是倒酒,立马停止了倒酒的举动,乖乖地放下酒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