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小声地对医生说:“叔叔,外面那个人是坏人,求你报警救救我。”
那医生大惊,却也小声地问软软:“外面的那个人不是你家人派来保护你的吗”
软软摇头,“我被坏人抓走了,外面那个就是其中一个。”
那医生点点头,小声承诺,“我知道了,你一会儿配合叔叔,继续装睡,知道了吗”
两分钟后,病房里的仪器声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响声,医生抱着软软匆匆地要往病房外闯。
那保镖直接拦住了他们,“你要做什么”
那医生却急得不行,“这孩子快不行了,得赶紧送到手术室里”
黑衣保镖看了看在医生怀中昏迷不醒的软软,最后还是冷漠地说:“不行”
“你如果不放心,你就跟着我去手术室,你守在手术室门口总没有问题吧真的要快点,小孩子很脆弱的”
“走吧。”
医生带着护士进了手术室,那黑衣保镖被拦在手术室外。
刚进手术室,那医生便拿起纸笔将事情写在纸上,还让一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偷偷观察那保镖的动向。
然后几个人就在手术室里静静等待警方的到来。
过了十多分钟,就听手术室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有人大声地喊“站住”,有人惊呼,一时间外面鸡飞狗跳。
手术室内,那医生紧紧地抱着软软,躲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几个护士也紧张地围作一团,生怕那歹人被被逼急了冲进手术室来。
好在那声音渐渐地远去,想来那人应该是往安全通道逃去了。
没过几分钟,警察推开了手术室的人,对着对讲机说:“手术室里的人员安全,无人受伤。”
十几分钟后,警察将那逃走的保镖扣住,带回了警局。
警方本来想从这人身上得到些什么信息,可那人却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肯说。
“我听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说,你会中文。”
那保镖看了审讯的警察一眼,依旧拒绝回答。
另一个审讯员有些急,轻声问:“这可怎么办这人已经要求叫律师了,眼见着就快到了。”
为首的审讯员也有些发愁,“谁让他是个外国人,实在不行,只能先押送回去了。”
审讯这边毫无进展,越盛年也同时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到了警局。
“软软”
见到软软的时候,她正坐在警察局办公室的长椅上,那乖巧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此时听到越盛年喊她,软软猛地跳下了椅子飞奔过去,“爸爸,呜呜呜”刚喊了一声,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地流了下来。
软软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样依赖过越盛年,也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父爱。
特别是经历了被一群陌生的歹徒抓走之后,那种无助的恐慌感,让小小的她夜夜噩梦。
越盛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软软,生怕她有一处受伤的,“快让爸爸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的我听说警察是从医院找到你的,你哪里不好”
软软脸上还挂着泪,“我发烧了,是医生叔叔救了我。”
越盛年再次抱紧了软软,“乖,没事儿了,以后爸爸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越盛年又紧张地追问道:“软软,你见到妈妈了吗”
“麻麻麻麻没有来接我吗”
越盛年这才知道,软软根本没有见过江景,也就是说,她还不知道江景去救她的事情。
“你乖乖坐在这里等一下爸爸,爸爸去问一下警察叔叔情况好不好”
软软点了点头,却还是十分依赖地揪了揪越盛年的衣角,“那爸爸你快点回来呀,软软怕。”
“乖,不怕,这里是警察局,坏人进不来的。”
软软点点头,就又爬上了长椅,一副乖乖等他回来的样子。
越盛年脸上带着笑意,却在一出门后消失不见。
他心事重重地找到了警察,问了软软被救的过程。
“软软说是医院里的医生救了她,我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那警察点了点头,“我们这里有院方的供词,说是几天前软软被两个男人送到了医院,一个男人一直守在病房里照顾软软,另一个则守在门口,是一个外籍的保镖目前已经被我们抓获。后来病房里的男人不知为何离开了,软软就趁着医生查房的时候,趁机向他求救。那医生后来把软软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报了警。”
越盛年蹙眉,“病房里还有个男人”
“是的。”
越盛年又追问,“确定是个男人”
“是的,根据护士的描写,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看来那人不是江景了。
他有些失落地问,“那我太太有消息了吗”
警察这才明白过来,越盛年以为陪在病房照顾他女儿的人会是他太太,“暂时还没有,院方的供词里这些天里没有女人出现在你女儿身边。”
“好的,辛苦你们了,如果有我太太的消息,麻烦立刻联系我。”
“应该的。”
越盛年打听完情况,就带着软软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他试探着问软软:“警察叔叔说,当时陪你去医院的还有一个人,软软知道是谁吗”
软软想起自己跟陈晨的约定,她虽然觉得那个大哥哥不是坏人,但是如果自己把他讲出来,警察叔叔会不会像抓住那个保镖一样把大哥哥也抓起来呢
软软害怕陈晨受伤,帮他辩解道:“那个大哥哥是个好人。”
所以她就是知道
眼见着有了点线索,越盛年忙将车子停在路边追问道:“你看到他的脸了,有跟警察叔叔讲过吗”
听到越盛年的话,软软以为他真的要让警察去抓陈晨,忙摇了摇头,把脸扭向了窗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越盛年虽然有些不解,却没办法去强迫一个刚刚从歹徒手中解救出来的受了惊吓的孩子。
“行,等你想说了再告诉爸爸,爸爸先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