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清洗完手，林凡拿起一次性方巾熟练的擦干挂在手上的水珠。
耳边穿来另一位医生的调侃：“还是那么紧张啊？”
林凡拧了拧秀气的眉，抿了会嘴。
“最近做手术总觉得不安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一个礼拜前，他老是没由来的心慌。
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下来，他虽然没有失败，可是心里头却有说不出的憋闷感。
“哈——”
那名医生笑着：“你该放放假了。”
“都像你这样，年轻也扛不住咯。”
啧。
林凡轻叹了口气。
他一个月前刚从国外调回，可能是久未归国的异样感吧。
他或许真的该休息休息。
“明天吧，我等会去跟主任请个假。”
扣扣扣——
“你看这个——”
“我们是在说一个从没发现的案——”
“你——这样——你——”
“老陈——是——不是——”
“你自己看这里——”
“我看过了——”
“你别老拿那一套来忽悠我。”
“啪——”
“我什么时候——”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从没有关紧的门中传出。
里面的人似乎争吵的很剧烈，没有听到敲门声的意思。
林凡再次敲了敲门。
“陈主任？”
里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林凡探头进去就看到了这一副有些诡异的画面——
陈主任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手上都在拿着一大叠资料，两人面对面站起身。
这种要干架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陈主任面色不善的看着开门的林凡。
有些尴尬的林凡微微点了下头。
“那个，主任。我想请下明天的假……”
“去去去。”
陈主任随意的摆了摆手，明显的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林凡一阵激动。
要知道陈主任是他们处里最抠门的一个。
要想在他手上请到假比登天还难。
总算有个好消息。
林凡火速换掉白大褂，哼着心爱的小曲扬长而去。
“哟——”
楼下保安大爷停下唠嗑，边帮林凡写着出门登记。
一边抬起头眯着眼睛说道：“那么早下班啊？”
林凡在收回拿出的证件：“对呀，请假了。”
“哟，那可不容易喔。”
“哈哈哈哈……还好还好。”
林凡笑着继续：“走了啊，大爷你继续唠着。”
保安大爷点点头。
挥了挥手，林凡摇下车窗。
“日落西山红霞飞，壮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林凡的手机铃声响起。
熟练快速的摸到手机，按了按。
林凡低头，看见来电显示：
老爸。
“喂——爸。”
放开免提，林凡开着车等着自家老爸的回应。
“凡凡。”
林凡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
“啊，妈。你怎么拿我爸手机打电话了。”
“爸妈下午要开始新一期的研究活动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停下等着绿灯。
林凡继续说着：“又是联系不了的那种是吧？”
电话一边传来肯定的回答。
林凡爸爸出声：“你小子。”
刚上去的语调又停下，转而平静的说着。
“好好在国内待着，别回去都没长进。等过了这个项目我们就回国了。”
林凡爸爸说话中气十足，很有让人信服的感觉。
听习惯了自家爸妈的唠叨。
“还有什么事？”
林凡启动车子。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这小子……”
“好了好了。国内现在还是白天呢，上班时间你忘了？”
林妈妈及时解释。
“凡凡，国外现在疫病突发，国内目前都还没有病例。你好好待着，别乱跑。也别再偷偷出来了。”
“知道吗？”
关心的语气让林凡心里一暖。
“知道了，妈。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