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见鬼了吗”
所有人都被吓傻，甚至吓脸色都苍白，十七丈是什么概念，快要接触第九丈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剑意压力已经是恐怖级别的了，十丈之上更不是人能够上去的，而楚渊不仅冲过了十丈，马上就要朝着二十丈接近
“幻觉，幻觉。”
“这他娘的肯定是幻觉”
众人都使劲揉着眼睛，再度看向剑崖，十七丈已经没有了楚渊的身影，楚渊已经冲到了第十八丈
“十九丈”
众人再度被吓傻，而这会功夫，楚渊已经冲到了十九丈，马上就要进军二十丈了
“这，这怎么可能”
众人终于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可怎么都无法接受，在他们估算之中，想要冲过第十丈，就必须把剑意第一重领悟透彻，但就算领悟透彻，估计也就在第十二三丈止步了。
而二十丈以上，就要将剑意第二重领悟透彻
“十一天，他就已经领悟到了这么多吗”
“他，应该早就把剑意修炼到了第二重了吧。”
这种可能让他们好接受了一点，虽然同样无法接受一个比他们还年轻的少年就远超了他们，但也好过在这十一天内从无到有直接将剑意第二重领悟透彻，毕竟这种可能是真的会吓死人的。
“应，应该是这样吧。”
听着他们的话，秋源艰难的同意，应该就是这样了，他毕竟也没见楚渊出过手。
曾凡天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傻子，要是他此刻清醒听到这些话，绝对会大骂是是是个屁啊，要是楚渊之前剑意领悟的有这么强，那还会被温家害的那么惨吗要是领悟了剑意，以白鹤鸣的眼光会看不出来一点吗
“二十丈了”
众人看着楚渊冲到二十丈，心脏都是重重一抽，这是他们仰望高度，但这应该是止步了吧。
“最多就二十三丈了吧。”
喃喃着，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绝世天才不是没有见过，年纪轻轻就将剑意领悟到第二重的不是没有，楚渊冲到二十三丈应该是极限了吧，再上去可就是剑意第三重了
“不止。”
秋源喉结滚动了一下，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楚渊确确实实的达到了剑意第三重，不然无法做到目光伤人，剑意内敛的程度
武者一旦领悟剑意，整个人就会变得锋芒毕露，犹如一柄惊世利剑一般，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其的存在，而到了第三重，那就是一个质的转变，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剑已不再凌厉，已经化为剑心，收放自如，剑就是人，人就是剑
剑身，剑体，剑心，这就是剑意的三个境界
剑心是最难成就的一个境界，让无数血武者都无法攀登，卡死在剑体这一阶段，剑心太难了，只有那种天生为剑而生的天才才可以领悟到剑心的程度
譬如数百年前的那位剑尊独孤剑，那就是为剑而生，在他一生之中，就只有剑的存在，以剑破虚空，成为东隋帝国数百年来的传奇人物，也是所有练剑者的目标。
而像独孤剑那样的人，几十亿苍生之中，又能出几个呢。
这一刻秋源不再是恐惧，更不在是嫉妒，而是感到荣誉，他在亲眼见证一个能和独孤剑一样的强人诞生
只要今天楚渊冲过二十三丈高度，那他今后绝对能够在东隋帝国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二十二丈了了。”
众人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心的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是二十三丈了，这看起来距离只有一两丈，但差距绝对是天差地别
“二十三丈了。”
众人心脏一颤，而这时，他们终于看到楚渊冲击的速度开始降慢了。
“慢了慢了，终于放慢了”
众人都开始高呼，仿佛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甚至几人脸上都露出放松的笑容。
而这时，曾凡天也终于慢慢回神，再不能接受的东西，总要接受，总不能真的被吓死在这里。
“牲口，没错，就是一头牲口”
曾凡天重重的拍了几下心口，他的心脏真的有点受不住，他早就已经接受了楚渊的妖孽，天赋远超他的事实，但剑崖挑战，楚渊实在是离谱的过分，二十三丈，这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尤其是几天前，楚渊被废，基础瞬间归于零的情况下。
“或许，这就叫天才，这就叫差距吧。”
最终曾凡天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脸上开始慢慢升起骄傲，现在，他只能为楚渊感到高兴，感到骄傲，让他对抗这些天才，他感到无力，只有楚渊才能够碾压他们，而楚渊，是他同乡，还是他丹师公会的人，他自然能感到自豪。
这就是人性，当你已经只能仰望一个人的时候，就真的只剩下敬畏了，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他，他还在冲”
就在众人以为二十三丈就是止步的时候，楚渊竟然还在往上冲，速度虽然变慢，但还是依然稳定的向上
“嘶，难道他真的领悟了第三重了吗”
“剑心，他竟然领悟了剑心。”
这一刻，他们所有的骄傲，都被击溃的粉碎，再无一丝傲气可言。
楚渊做到了他们这辈子都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咕噜。”
曾凡天再次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还是低看了楚渊，之前他以为二十丈就是楚渊的止步，却没想到连二十三丈都不是，这恐怕是要接近三十丈啊。
这也不怪他，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想象楚渊会做到超越二十丈的地步。
“二十四丈了。”
“二十五丈了。”
“二十八丈，二十九丈了”
众人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真的要超越三十丈吗
剑崖之上，楚渊额头已经流出细密的汗珠，到了接近三十丈的区域，压力已经如山岳压顶，寸步难行，他拼尽全力也难以进步分毫。
“凝”
借助天地之间的剑意，楚渊在脚底凝聚出一柄利剑，支撑着自己，让自己能够有机会缓口气。
抬头看着上方，楚渊目光坚定，三十丈，他一定要冲上去，可能的事情他要办到，不可能的事情他也要办到
从接受阵尊传承的那一刻起，他的字典里就没有适可而止，量力而行这两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