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我看了看一旁的闹钟:没有变,是凌晨。
等等,这闹钟
我猛然一怔:不是我的闹钟
这里,是哪里我惊慌地转移视线,才注意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又在手术台上仪器将截断我另一只腿,我怔怔望着冰冷的仪器,落下了委屈的泪
为什么
我擦了擦泪,瞪大眼看仪器最后一眼时,恍然大悟:这不合理我一定还在梦里从刚才,到现在,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场梦而已
这样想着,我便勇敢起身,不料仪器突然被一团黑气笼罩,顷刻间仪器化作人形
是他,还是他
我绝望地注视着他,虽说此刻他脸上十分干净,不再有可怖的黑血,但此刻他的存在,就是我心底最大的阴影
“你害怕那张脸,我便不以那面目示你,我可以大多时候保持这张你能接受的脸。”
他讲话平静,嘴角挂着一丝奇怪的笑,总让我觉得不怀好意,可我不知如何摆脱他,心生一阵疲惫。
如果这是一场梦,为什么要这么累,就放任他好了,反正经历够了,终是要醒的
我放弃了反抗,做好一切心理准备闭上了眼,开始承受他各种折磨。
这一次他没想吃了我,在我闭眼后用诡异的力扯开我所有衣服
我惊慌中欲用手遮挡,却再一次被抓紧双手。
“啊”胳膊骨被折断的一瞬,我惨叫着落下泪。
他褪去全身衣服,同之前如饥似渴的样子一样,却是做着令我涨红脸难以启齿之事。
好痛原来梦里的感触也可以这么真实
我失态地张大嘴,羞耻又无奈地闭上眼
几滴血沾染床单时,我重重喘着气,瞬间心慌到要跳出来。
我惧怕自己的失态,但一想这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梦境,便放松了自己
“你我人鬼结合的话我不用由外到内沾染你的气味也能在人间留一天了”他的声音已麻酥酥的,却仍掩不住一股激动,“只能陪你一天,我会抓紧陪你享受够的”
我一脸嫌弃,阵阵恶心中,看他露出丧心病狂的笑脸,我没底的心又开始强烈不安
在他的玩弄摆布下,我的身体一阵阵颤抖
渐渐的,我的神情越来越无所谓,努力微微起身看向他正对我做的事,目光开始大胆地投射,大胆停留
直视着承受比闭眼承受恶心多了,令我满心不舒服,有东西又在胃里翻腾了力不从心地躺下时,那股反感的感觉不减。
本以为将要习惯,不料他十分贪婪,我在他兴奋的脸上感到了对超出承受能力之外的未知事物的恐惧,后又在他激动时不顾一切的享受下濒临崩溃
我感到要碎了是灵魂要支离破碎了心里喊着数十遍“不要”,无奈中被迫感受着灵魂被肮脏揉弄碾碎,意识在混沌中变得无所谓,身体在被动中顺其自然
暗淡如一潭死水的双眼在不知不觉间已蒙上一层水雾,我张着嘴,神情越变越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感到双腿已经酸痛。
我睁着疲惫的眼望着他的身子,长发散乱地黏在枕头上,几缕长发打在出着细汗的颈上。我全身酥软,麻木了羞耻感,累到不想穿衣服,面对他毫无回避的意思。
他深吸着气,那双眼突然意外又深情地看向这样的我,看向这样不敢想被糟蹋成何种形象的我
我暗淡的目光平静,不在意他看我的眼神,更不觉得他会关心我的感受,只想这梦快点醒来
“刚才痛吗”他几许关心地看着我,听那语气,像是发自内心的。
我冷漠地看着他,他却期待地看着我,嘴角一丝奇怪的笑意。
我发现他这种人脸上竟也泛着含羞的红晕
“不要因羞耻逃避最真实的内心了,我做了这么多,只因为这全是你想要过的”他突然温润的目光溢着无限温柔,我惊讶中红着脸,心一阵悸动。
他撩过挡在我肩上的长发时,心动的感觉背叛了理应的恨,那薄薄的唇再次落我肩上,我红着脸瞪着眼忘记了一切,不料他猛然使力
“啊啊”我脸红之余叫了声,肩上落下一排血色牙印。
“之前我就是这样,要一点点的吃了你,”他抹了抹唇上的血,用异能让我断骨的胳膊完好如初,又将我拉起,“吃了你,是你曾想要过的,刚才做的那些,也是你幻想过的,这些滋味,你可满意”
“不要再说了”像被说中一般,我激动中红着脸及时阻止,心跳不止中却突然不讨厌刚才的感觉。
似乎真是我想要的可,为什么
“这里是梦里,不会有外人,大胆一些。”他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揪得脸贴在他胸口,“我是最直接懂你内心的,你想做什么,我就直接让你做什么。”
我将胳膊环住他身子,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嗯”
他将我紧紧抱住,露出了满意的笑:“傻,我就是你心底曾渴望过的存在。”
“而刚才那一梦境,就是你曾最惧怕的事物”
他说罢,抚摸着我的背,眼中一丝心疼和温柔:“还记得吗你喜欢过一个同学,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大卡车开来时,你本有时间拉开他,可你害怕,你选择了喊他。正因你的一喊,他回头的一瞬被撞坏了双腿”
我点了点头,在他怀里的这一刻,竟无比心安。
是错觉么我开始感到他怀里,很温暖,很舒适。
“你是看着他截肢的,那一幕便在你心底留下了阴影,再也不敢想起。想到若不是大卡车急刹车,他便早与家人阴阳两隔,你很是愧疚。后来他离开了这座城市,临走前都不愿见你,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喜欢过的他,因此,你开始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
他清冷的声音温和地讲到这里时,已将我抱得更紧,那一瞬闭上了无限深情的双眼,“是你愧疚的心希望我那样做啊,那样啃咬你来解恨,再与你在一起,深情地爱着你,永不分离”
“只是后来你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实在太痛苦,潜意识里便不愿再想起更多痛苦的经历,痛苦至极时像将它们暂时封住一样。”他抚上我的脸颊,眼中满是怜惜,又透出一丝悲情,“你呼唤来这样的我,却又拒绝了这样让你觉得糟糕的我”
“你的内心已经有了另一答案不是吗,你说得没错,你已经尽力救我了就算当时你不喊,我依然会被撞,我怨不得你这是此刻你的内心渴望我所理解的,只可惜,你希望得到的这份理解和爱,只能由你梦里的我代现实中的他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