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服务？”
“对，就是，需要积分，宿主没钱的话，我可以暂时先借你一点，事后你得翻倍还我。”
跟着明华的101虽然坐拥万千财富，但它一直保留着勤俭节约的美好传统，绝对不会浪费能够赚积分的每一次机会。
哪怕对象是明华也不例外。
“行，要翻倍是吧？”明华按揉了一下手腕，眼底跃跃欲试，警告两个大字就差写到脸上了：“没问题呀，我先跟你算算帐，然后你再决定，收我几倍利息好。”
拿过明华各种好处的101一噎，不说话了。
明华联系了一位性价比还不错的定制服务系统，借了101一千积分为燕惊编制了一场美梦。
“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就先弄这个吧，等等看这一次的反应效果怎么样，如果可以，我们就按这个走，要是他不喜欢或者无动于衷，我们再换。”明华说。
她为燕惊准备的美梦，是他之前跟明华提过的那个阶梯法。
在这场梦里，明华将按照燕惊当时所说的，从什么采女什么贵人，一步步在燕惊身边成为最后站在他身侧，陪他入葬王陵的人。
为了结局更圆满，明华还特意安排了故事结尾，史书上、后代人，是如何如何对他们的爱情感动的。
连101看了都叫好。
明华：“燕惊一定会喜欢的。”说不定还会感动地痛哭流涕，在醒来之后怅然若失、念念不忘。
她敢打包票。
暂时定下了这件事，明华就松了口气，现在她只需要好好准备一下今晚的试听课就行了。
午后，李未妍带人端着一个做工精致，镶嵌了华丽宝石的箱子来找明华，正好在永毓宫门口遇到了燕惊。
燕惊往里面瞧了两眼，箱子里装的是一套衣服，粉色的，叠着看不清全貌，但并不妨事。
“粉色？李小姐高龄之年，再着粉色，怕是不太合适了吧？”
燕惊可没忘了她跟周墨一起将明华带出宫去去那种地方的事儿，李未妍整日不知道在打算什么，那个周墨更可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未妍嘴角扯了扯：“陛下说的是。”
李未妍很明显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想绕开燕惊进去，被燕惊又拦下。
“建宁死了？”燕惊问。
他的人上来说，建宁昨晚死了，燕惊知道明华吩咐过他们不必要再守着她，但没想到李未妍真的就这么让她死了。
“对啊，郡主都发话了，为什么不让她死？”李未妍中午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但并没有特意去管。
“你的人动的手？我说了要她活着，她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还是忘了？”燕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狠厉无情。
李未妍神色一禀：“没忘。”
当时周墨告诉了明华建宁给她下药的事儿，但周墨没说的是，建宁在被燕惊送到迎香楼之后用各种手段日夜诅咒明华。
这实在太肮脏了，周墨就给瞒了过去。
“不是我的人做的，她可能是自尽吧。”李未妍低头，确实也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了建宁。
燕惊冷嗤一声：“是么，她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能自尽？勒死跟吊死是一样的死法吗？少拿借口忽悠我，这件事要赶紧查清楚。”
“知道了。”
李未妍因为没有多过问这件事，所以现在还不知道建宁是被谋杀的，被燕惊提醒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当即心中打定主意，等自己回去就赶紧将迎香楼上上下下的人都排查一遍。
迎香楼鱼龙混杂，各种人员来往不断，管理不容易，也很容易混进人去。
燕惊还算认可李未妍的能力，她既然说了要查，这件事便不会再有差错。
“没事的话，就别在这里耗着了，宋言青下个月就回来了，你们如果需要，朕可以为你们赐婚。”
李未妍：“……”
“多谢陛下好意，我还年轻，耗得起。”
要不是燕惊三天两头安排宋言青出去做这个做那个的，李未妍至于到现在还没跟宋言青定下来吗？
她当然不会算上自己死活不肯松口这件事浪费的时间了。
“……”燕惊很不喜欢与年龄相关的任何话题，这总让他想起明华那段非常非常让人恼火的话。
燕惊转身就走，甩了李未妍一个冷漠的背影。
李未妍撇撇嘴，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明华见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还挺惊讶：“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燕惊与李未妍的不和程度，仅次于燕惊与周墨。
“我来给郡主送东西，正好在门口遇上了陛下。”李未妍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明华面前，打开了前面精巧的锁扣。
明华一看那复杂高贵的衣料，顿时就僵了脖子。
“妍妍，其实，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李未妍选择性屏蔽明华的话，转身对燕惊说：“郡主还有身孕在，请陛下以后注意一点，不要带郡主去一些危险的地方。”
昨晚，燕惊与明华月夜谈心，两人坐在屋檐上看月亮的场景一大早就被宫人传了个遍，宫人艳羡的同时，连带着各种各样的版本都出来了。
燕惊：“……”
明华：“……”
她有一种，小时候做了亏心事正在被家长逮住训话的既视感，不好意思抬头辩解，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小秘密。
明华悄无声息瞪了燕惊一眼，转而对李未妍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会让这个“孩子”平安落地。
燕惊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郡主，试试这件衣服吧，我赶制了好久好久，这可是用岭南最新产的云雾纱掺了金粉织成的，天下唯此一件，我用了天丝线在裙摆和袖口修满了缠枝花，还有这琉璃珠子，更是每一颗都能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的颜色。”
这件衣服李未妍准备了好久，她就喜欢这些，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当天就要送出去，也不在乎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这个，甚是贵重。”
明华悄悄往后挪了一下身子，都不用看全貌，听听李未妍这滔滔不绝的介绍，明华就能想象出这件衣服穿上之后有多重。
“当然，不贵重的衣服怎么配得上郡主的身份呢？”
李未妍意有所指地瞥了燕惊一眼。
“今天我都换了衣服了，要不这样，妍妍，我们明天再穿好不好？”
李未妍不为所动：“不好。”
她一边推着明华往后殿走，一边招呼宫女带着衣服跟进来，说“今天就一定要穿上试试，然后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动的没有。”
明华感觉此刻的自己像个玩偶，被她们弄来弄去，一会儿要她转过来，一会儿要她转回去，又要抬手，又要吸气……
换完了衣服还不算完，李未妍绝对不允许明华穿着如此华丽珍贵的衣服就那么随随便便挽了个头发戴了支玉簪，又将她给按到了铜镜前。
木梳从发丝间梳过，明华感觉有些困了又，再加上后来李未妍又轻轻拿着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动手动脚，她的眼皮渐渐就撑不住了。
“郡主……郡主？”
等李未妍全都弄好，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明华睁眼，铜镜中的少女眉目清冷，原本就分明整齐的眉毛被罗黛细细描过，勾勒出每一处细微的线条，明华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衬着点过胭脂的丹唇更加娇艳欲滴，不知道李未妍用了什么在上面，明华总感觉看着很想咬一口尝尝。
向来半散的长发此时被挽成高髻，侧戴了一支并蒂莲钗，坠着琉璃的花簪垂在耳侧，随着明华的动作晃了两下，折射出黄绿色璀璨的光芒。
那身粉色的衣裙并没有显得过度粉嫩，里面套了浅色的叠穿交领衫，宽大垂地的衣袖整整三层，坠着明华都觉得抬不起手来。
腰部用了加宽的缂丝，整件衣服最繁琐的部分就在腰部，最精巧的花纹繁中有秩，将明华纤细的腰部勾勒得更加不盈一握。
燕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明华身后的。
明华透过镜子看见燕惊，燕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看见明华望向自己，燕惊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明华。
“我的阿妧真好看。”
李未妍还在场，明华顿时觉得混身别扭，怪不好意思的，肯定是这身衣服的事情。
“什、什么意思，我平时不好看？”明华佯怒，挣脱开燕惊。
李未妍：“咳咳。”两声，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
“衣服很合适，快给我换下来吧，穿着太累了。”明华作势就要去换，被李未妍拦下来了。
“别换了，我都弄好了，郡主，你怎么能白白浪费掉我的一番心血呢，今天就这样穿着吧。”
明华此时脖子都不敢乱动一下，更别提低头什么的动作了，她害怕自己一动，头上的某些连串的东西摔下来，再碎了哪个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那可真是罪过了。
燕惊也拦住明华：“穿着吧，正好我带你去新建的望月亭看看。”
永毓宫一侧的小花园那里建了座望月亭，前几日刚刚竣工，燕惊然人稍微布置了一下，才准备带明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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