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冰灵族族长如同化作了一座冰雕，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晶莹剔透，甚至连气息都几近彻底消失。
当然，那只是在寻常的生灵眼中的情况，在林小天的面前，冰灵族族长身上的一切秘密，都是无法隐藏的。
哪怕只是一道化身，林小天仍是俯视着冰灵族族长，就像是神明在俯视蝼蚁一般。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冰灵族族长才惊恐地睁开了双眼，口中更是本能地喝问道：“谁？”
声音不曾传开，只是以冰灵族族长为中心传出去不到十米，便诡异的消失不见。
冰灵族族长并未等到任何回答，可他的心中已经彻底绝望。
他，已经看到了面前的林小天！
而且，冰灵族族长并未发现林小天如今只是来了一道化身的事实，他甚至都看不透林小天的修为！
“你……你竟然来了……你终于来了……”
冰灵族族长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灰白之色，他口中的话语连续变幻，语气也是连连变幻。
因为他的心中非常清楚，林小天的出现，意味着八大族群和九星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哪怕他现在想要动用冰灵族背后的底牌，也是无法改变他必然要殒灭的残酷现实。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在林小天的面前，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难道本尊不该来么？九大族群背后的底牌究竟是什么？本尊对这件事情相当感兴趣，如果你能够如实说出来，或许本尊可以饶你一命！”
林小天微笑着开口，竟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杀意，就像是在和一个普通的朋友在聊天一般。
“我……我不知道……”
冰灵族族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根本无法掩饰的苦涩，不等林小天开口，便再次问道：“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虽然口中询问，但冰灵族族长的心中却明白，林小天恐怕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本尊相信！”
让冰灵族族长没有想到的是，林小天竟然轻轻地点了点头，流露出了相信的神色。
冰灵族族长顿时沉默，良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
“唉！”
这一次，冰灵族族长并未等待林小天的再次询问，而是直接说明了情况。
在无尽的岁月之前，天下争霸，无量圣宫近乎横扫一切，天地间不知道有多少强者被无量圣宫镇杀，包括冰灵族在内，不知道有多少族群被迫走上了远遁无尽虚空的道路。
同样的，也有许多的强者远遁虚空，并且成了那些在无尽虚空中挣扎求存的族群的保护神。
其中，冰灵族的强者也在岁月的流逝之中加入到了那些强者当中。
当许多族群的情况逐渐开始稳定的时候，那些强者却突然像是消失了一般，唯有他们的命令传到了各个族群之中。
“他们不想庇护太多的族群，他们也不需要废物。他们的庇护，竟然只是想要九个代言人……”
冰灵族族长的声音很轻，似是毫无感情，却又像是充斥着一种被压抑到了真灵深处的怨恨。
那些神秘的强者共同下达命令，遁入无尽虚空的诸多族群立刻便迎来了可怕的灾难。
与冰灵族情况相似的族群有很多，那些族群都坚信他们族中走出去的强者必然不会不管他们。
可到了最后，那些族群要么被彻底灭
绝，要么就是被九大族群吞并，彻底融合到了九大族群之中。
在漫长岁月的争斗厮杀之后，九大族群终于确定了下来，并且因为那些强者时不时拿出的奖励，九大族群终于拥有了契合各自血脉的强大传承。
只不过，在九大族群确定下来之后的岁月中，九大族群始终无法诞生全新的强者，最巅峰的存在，也只不过是如同冰灵族族长等人一般。
九大族群之中不是没有生灵怀疑那些传承，也不是没有生灵想要调查清楚一切。
只是，但凡有行动的生灵，最终都会神秘消失，甚至连产生那样想法的生灵，也都凄惨殒灭。
最终，九大族群只能选择认命，只能疯狂地利用无尽虚空之中有限的机缘造化去提升各自的实力和底蕴。
直至林小天打破禁地万岁窟，使得无量圣宫对天地的封锁出现破绽，九大族群才接到全新的命令，再次回归到这个世界。
九大族群固然要报仇，可他们也有着各自的使命，那就是除掉无量圣宫，获取天地霸权！
“我们不想成为棋子，更不想成为弃子！我们想要反抗，我们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
冰灵族族长的脸上早已经是一片扭曲，心中的怨愤和不甘也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虽然没有在林小天的面前反抗挣扎，可他却不想再隐藏心中的想法。
冰灵族内存在着许多想要复仇的生灵，冰灵族族长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他之前一直选择无视，都是因为他知道相较于复仇，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不只是冰灵族，冰灵族族长相信其他七大族群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不知道敌人的情况，你们也想要反抗，甚至想要封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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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林小天的眉头微皱，他并没有怀疑冰灵族族长的说辞，只是没有想到八大族群竟然都已经疯狂到了如此的程度。
当然，八大族群的遭遇，让他们有如此的反应，也不算是奇怪的事情。
“我们别无选择！”
冰灵族族长狞笑，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林小天，肆意地开口道：“虽然我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报仇，可我们却有了报仇的希望！”
林小天沉默了，他岂能听不出冰灵族族长的意思，对方明显是把他当成了报仇的希望，才会说出一切的真相。
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面，林小天就算不想答应，最终也是绕不过去的。
“不要怪我，也不要怪我的同族。如今知道真相的族人已经少之又少，甚至许多族人知道的东西都很少……”
冰灵族族长脸上陡然恢复了平静，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无比轻松的笑容。
话音未落，冰灵族族长的身躯便开始崩碎、消融，只是很短的时间，便彻底殒灭。
看着冰灵族族长原本所在的位置，林小天沉默了良久，最终摇头叹息了一声，迈步选择离开。
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出手，并且任由冰灵族族长出手传出了讯息。
或许，冰灵族族长并未说出一切，但林小天早已经动用手段，将他心中的一切秘密都挖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