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一整晚酥酪直接往冲着她泼了过来。
纱珠早有防备,却见她身子一蹲,整碗热滚滚的酥酪全从她的头顶上飞过。
“我的亲娘啊,吓死我了。”她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句,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
纱珠吓得面白如纸,这要是全泼在自己的脸上,那自己岂不是破相了!
“你竟然敢躲?”邢鸾镜几乎要气疯了,在宫里谁不惧怕她,“残照,给我扯住她。”
“娘娘。”残照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担忧。
此时疾走过来的却是元持节。
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因为气恼而显得有些红,连额头有上的青筋也暴突起来。
“邢鸾镜,你怎么会变得这般的恶毒!”
“那还不是你逼的!”说话的是纱珠。
“那还不是你逼的!”说话的却是邢鸾镜。
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甚至样貌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那腔调,那语态,竟是出奇的一致。
殿内的人皆是怪异的看着二人。
纱珠才暗叫一声不好,刚才急火攻心之下,竟以为元持节再骂自己。
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永远都失去理智。
“我我我......”纱珠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此时却见邢鸾镜已经勃然大怒,“好啊,你如此的学本侧妃来勾引殿下,也不拿着镜子照一照究竟配不配。”
纱珠不由得暗叹自己上辈子真是单纯,什么事情都能拐到太子的身上去。
“奴婢没有。”纱珠叹了口气。
邢鸾镜一双眸子里满是泪珠,如揉碎了的星辰散在眼底,“殿下,今日臣妾只要她死,您可舍得?”
元持节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的不耐,邢鸾镜进宫这一年来,他任由她任性胡闹,但今日他实在是累了。
“既然你这般的厌恶她,那本宫却非要抬举她了,本宫便收了她为良娣,你可满意了?”
刹那间屋内的人皆是变了脸色,懊恼,恨意,绝望,同时出现在邢鸾镜的脸上。
丁樵跌坐在地上,他最担忧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最先暴跳如雷的却是纱珠,她脸色都变了,前辈子也没有这出啊,再说元持节怎么会看上她现在这一具圆滚滚的身子?
“什么破良娣,我才不当呢!”纱珠赶紧表明心志,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好,好的很殿下,随你便好了。”邢鸾镜羸弱的肩膀不断的抖动着,委屈的泪珠滚落,“只可惜人家看不上这位置,您得给她太子妃的位置了。”
“鸾镜。”元持节也不过是一时的气急,才说了那封纱珠的事情。
“殿下不能给我的,或许能够给她了。昨晚妾身等了你一夜,过来之后,却看见你这般的讨好一个宫女,想必殿下定会更爱自己的新欢了。”
说完她飞奔出殿,翻起的袖子如同蝴蝶,在寒风中飘荡。
残照冰冷无情的眸子落在纱珠的身上,只那么一眼,便已带了阴寒的杀气。
纱珠打了一个寒颤,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是她好端端的被叫来,喝那些酥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