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回头去看,却见冯天师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满头的大汗,而他却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娘娘,这纱珠这一把火烧的正好。”
皇帝千秋的时候着了火,乃是不祥之兆,竟不知究竟好在哪里了。
纱珠一看冯天师,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的银子真是没有白花。
“前几日微臣夜观天象,却有不祥之兆,竟不知如何破解,便回禀了太子。”他睁眼说胡话,“谁知适才那一把火,竟将不祥之气给驱走了。”
说完他指着那天上一团团的黑云,正是适才烧出来的。
这太子妃与纱珠不同,她可是极信这些的,况且这位天师整日在东宫里驱水鬼,贴符咒,看吉凶的,倒是在她的心目中颇有威望的。
“是吗?”她满脸的疑惑。
一旁的吴登见状惊呼不好,又知晓自己的主子是个耳根子软的,便忙冲着太子妃的使了一个眼色。
太子妃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但按照宫规她是要即刻打死的,是改不得的!”
冯天师掐着自己的手指头算了算,然后满脸凝重的说,“微臣必须要用她去做法两日,那邪气才能走的。”
吴登冷哼,“少在这里胡扯,哪里有这样放屁的事情。”
“太子殿下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要将那邪祟给除去,这丫头此时是万万动不得的,难道连太子殿下的话也要忤逆吗?”
谁敢去忤逆太子,虽然太子妃满脸的不情愿,却还是将纱珠送到冯天师的屋子里,说要驱邪。
死里逃生的纱珠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只是她满头的长发被烤焦了一大半,只得满脸心痛的用剪子疏剪着。
冯天师摆弄着他的那堆龟壳,“你上辈子也是堂堂的女帝,没想到竟这样的被算计去了,也不知怎么爬上那个位置去的。”
纱珠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身边也没有残照了,连靠谱的人也没有了。”
冯天师狠狠的瞪着她,“是老子听闻你有难匆匆忙忙的去救你的,你这会子还说这么奚落人的话,老子不靠谱吗?”
她冷哼,“那你告诉我,究竟谁是那个最爱我的人,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冯天师气的上来怒道,“你是真蠢啊,那还不好找啊,只要谁有前世的记忆,那个人便是追随里来的人,试探试探不就知道了啊!”
纱珠也觉得自己蠢,自己赶忙累死累活的凑银子,只将自己周遭的人都试探试探。
“本天师是不是说漏嘴了?”他一副错愕的样子,“我的银子啊!”
纱珠见他如此吃瘪的模样,也忍不住的笑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外面有敲门声。
冯天师赶紧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连自己的道袍也整理好了,然后慢慢的走到门口,只将门打开,“本天师正在做法,何事?”
门被打开,却是太子身边的丁樵,他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阿弥陀佛。”
冯天师都快被气哭了,指着自己的道袍,“公公拜错了,我是道士!”
丁樵只听闻这天师知前世今生,心中颇为崇敬,也不管什么,就差下跪磕头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