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轻笑道,“你这傻丫头吃味了不成,本宫瞧见她,便总是想到未入东宫时候的你。不过本宫等她年岁大了一些,便给她赐婚。”
“哦?谁?”邢鸾镜一愣。
“冯天师。”太子笑着,“她倒是个痴情的丫头,只是那天师不靠谱了些。”
邢鸾镜也怒了,“那天师就是个没有脸面的人,整日东诳西骗的,早早的打死了才好,只怕将来连我被他给气死了。”
“这是哪门子的话。”太子忍俊不禁。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旋即门外传来太子妃的声音,“殿下,臣妾有事也很好跟您说。”
太子脸色一变,便要起身走。
而邢鸾镜只感觉自己的心底一疼,好似自己要失去什么一般,只想用力的抓住。
“殿下,莫要去。”她的声音里满是乞求之意。
他还是慢慢的掰开了她一根根的手指,低声道,“别胡闹。”
他披了一件狐皮斗篷,只往外面走来,却见一身华服的太子妃已经站在了门外了。
“殿下,那叫纱珠的宫女离宫采办东西之后便不知所踪,出去的打探的人回话说她被几个陌生的人带走了,如今已经生死不明。”
太子脸色顿变,“为何现在才回禀?”
太子妃满脸的狂喜,却见邢鸾镜已经脸色惨白的出来了,便赶紧道,“徐掌事已经过来回禀过殿下,可邢妹妹说这样的小事不必回禀您的。”
元持节急火攻心之下,转身看着邢鸾镜,“小事?她虽是宫女,但亦是一条性命,你让本宫太失望了!”
这是第一次元持节如此呵斥的邢鸾镜,众人皆是诧异不已。
太子妃更是一脸的狂喜,只急道,“殿下,莫要气恼,想必是邢妹妹见你待那小丫头好吃了味罢了,说到底不还是为了殿下您啊。”
邢鸾镜的心疼的几乎要裂开来一般,为了一个下贱至此的奴婢,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的呵斥她。
而就在这时,却见残照已慢慢走了过来,“这奴婢丢了,自然是要侍卫出宫去寻的,三日内寻不见了,才来回禀殿下,侧妃娘娘亦是按照规矩办事的。”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太子妃满脸的恨意。
太子已经不想为了这谁的过错而去争辩,只是将一旁战战兢兢的丁樵叫来,吩咐道,“即刻叫京兆尹过来,全城搜人,城门亦是要守着,定要将人找出来。”
“是,定会活要见人,死要......”
丁樵的话尚未说话,却见元持节冰冷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他赶紧将话给咽了下去。
太子只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只等着人回信去了。
邢鸾镜还站在原处,冰冷的风只往她的衣衫里灌。
“娘娘,回殿内去罢。”残照见她恍若泥塑一般,只半拽着她的胳膊,勉强给她弄回到了寝殿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