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他亦不能跪下,只说到,“是我的错,这就接您回去。”
残照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牢内另一个人身上,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漆黑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复杂。
邢鸾镜再也受不住这牢狱内的恶臭,只看了一眼穆莳,便捂着鼻子出去了。
直到了府衙外,却见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已经候着,残照亲自将她扶上的轿子,却并未跟着她一起回东宫,只是转身回到了府衙内。
那穆莳正往外走,两人碰上了,皆是停下了脚步。
残照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今日的事情无论你知晓什么,绝不能透露出半个字来,她的身份也断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穆莳只是看着他,声音中多了几分的怜悯,“你此生注定得不到她的心,你若是真的爱她,便将你所有的情爱收起来,永远也不要让她发现。”
好似自己心底最肮脏的伤口被暴露了出来,残照的脸终于不在平静了,“你究竟是谁。”
“我会帮她除去那些坎坷,会让她与太子齐眉举案,一生欢喜无忧。”穆莳说完,便转身走了。
穆莳看着街上那喧闹的人群,以及遥遥而望的东宫,想必她此生便不会再入东宫了,而她那样喜容貌的人,定然会投生在一个绝美的女子身上,她又对舞痴迷,将来定然会名震天下的。
竟不知她此生该是多么绝色倾城的人,他不知找到她之后,该如何。
纱珠再次在痛苦中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中,耳边皆是车轮滚过青石台阶的声音。
周遭又是那样的吵闹,想必是回东宫的路上。
她浑身火烧火燎一般的疼。
“如何了?别怕,咱们很快便回东宫了,本宫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诊治。”
“很疼。”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有狠狠的骂道,“宣王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杀千刀的人。”
见她还有力气骂人,他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马车却已经停下了,东宫之中皆不许马车行走,他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只往外面走。
她身上的鲜血几乎将他身上的衣衫给染透了,他生怕她禁不住了,步履间皆是匆忙。
“沉罢?!”纱珠有些心虚。
元持节笑道,“竟比以前还要轻了,想必清减了不少。”
这是她最喜欢听的话,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但脸皮却似被拉扯住一般的疼。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此生觉不会在喜欢你半分了。”纱珠冷哼一声。
而就在这时,却见邢鸾镜的轿子已经落下了,她一撩开帘子,便看见了太子抱着纱珠经过,她顾不得其他,忙走了出来,唤道,“殿下。”
他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很快那身影便消失在了深深的宫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