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珠欢欢喜喜的回去要交差,谁知在甬道上却碰见了太子的车辇。
按照规矩,她背过身去跪着。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已经不想要跟他有任何的纠葛了,自己这些时日却也是故意的避开他。
而她身子原本就比旁人的壮硕一些,虽然背对着他,元持节却还是认出了她来。
他挥了挥手,那轿撵旋即落了下来,他旋即下来,直奔着纱珠而去。
纱珠见身后久久没有声音,便以为人走了,只站起身转过头,不成想竟看见的元持节。
他一身的吉服,想必是从宫中刚回来。
那日她原是吻了他的,两人此时一见,倒是十分的尴尬,皆是神色怪异。
两人皆是一阵缄默,良久才听元持节道,“本宫差人去给你送的东西你为何不要?”
她清了清嗓子,眼神不由得闪避,“要了的话自然是要去您的面前谢恩的,我才不去呢!”
他听了这话,只觉她声音中带着疏远,“没想到你竟这般的气恼本宫,连面也不见了,只是这东宫不过这么大的地方,难道你还能避开一辈子不成?”
她现在想起那日做的事情,难怪他将自己当疯子,现在除了尴尬丢脸,什么也不剩下了。
“奴婢告辞。”她微微的行了礼,便转身要走。
忽的她吸了吸鼻子,问道,“殿下吃螃蟹了?”
他不由得笑道,“你的鼻子倒是灵敏的很,今日进宫给母后请安,她赏析了一些吃罢了。”
这寒冬腊月的吃螃蟹,纱珠忍不住的感叹,当初自己为女帝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呢,整日紧巴巴的过日子。
见她小小之人,低着脑袋想着东西,他不由得觉得有趣,只转身将丁樵叫到自己的跟前来,“适才母后赏了多少的螃蟹过来。”
丁樵忙道,“一共挑了六个顶尖肥的,四个太子妃的,两个是侧妃娘娘的。”
太子道,“拿出两个来给她。”
丁樵听了只心内一惊,他实在不知该给哪个,若是给太子妃的,那太子妃和侧妃的便是一样的了,岂不是坏了规矩,难道邢侧妃的全给了,那邢侧妃那样的脾气,还不得闹翻了天去不成。
每人拿出来一个又成了单,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太子见他如此踟蹰的样子,倒似有什么顾忌,心中这才明白过来,只说道,“那便将六只都给她就是了,鸾镜身这两日着了风寒,断不能再吃这些生冷的东西了。”
丁樵只觉得不可思议,便还是走过去走在最后,端着朱红色盒子的小内侍,似乎交代着什么。
纱珠心里明白,但凡是宫里赏赐的东西皆是有记载的,要是那两位主子知晓了,她哪里还有活路。
“我不吃。”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
等她回到了膳房内,只胡乱的交了差,那央求着管事的让自己明日出宫采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