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丁樵才脸色怪异的道,“殿下,您身边的女子便是纱珠姑娘啊。”
元持节这才转过头来,他俊秀的眉微微的皱了皱,只将目光落在纱珠脸上良久,才认出了她来。
他一直以为是上来侍奉的宫女,却不成想竟是纱珠。
元持节脸色有些怪异,只是慢慢的道,“今日你涂抹了胭脂,本宫竟未认出你来。”
她有些气结,她明明还敷粉描眉了好不好,他的眼睛是瞎了不成!
纱珠也是想寻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殿下叫奴婢过来,竟不知是何事。”
她素来在他的面前张牙舞爪,为所欲为的,今日这般的伏低做小的倒是第一次。
他心中明白,这时担心昨日的事情。
“你还未跟本宫解释,你为何去那里。”他冷飕飕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纱珠也不敢说,只是低着脑袋,只恨得的将自己的头扎到车辇下面去。
“算了,你以前的种种本宫也不管你了。”他慢慢的道,“不过今后你要留在本宫身边,本宫自然会对你好生的教养,亦不能如此的荒唐下去了。”
纱珠听着他说话的口吻,好像自己是他的闺女似的,便想发火。
但毕竟人家是太子,“殿下打算如何教养?”
元持节慢慢的道,“今日本宫便跟徐掌事说,你留在本宫的身边做宫女,这样才能立立规矩,煞煞你的性子。”
跟在他的身边,自己哪里还有自由,况且自己在膳房了如鱼得水,众人都不敢惹她的,在了他的身边,自己成什么了!
她赶紧道,“奴婢不行的,奴婢连厨房都烧了,油锅也炸了,盘子也摔了不知多少的......”
纱珠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罪孽都说出来,将自己描画成一个罄竹难书的恶人。
元持节又是那温润如玉的样子,神色也淡淡的,好似在面对一个撒娇任性的孩子,“无妨,你先在徐掌事跟前学几日的规矩,你所有的毛病只怕都会改的。”
纱珠差点没有气昏过去,谁不知徐掌事为人虽看起来和善,但在教导人的事情上,却是极为严厉的,被她逼疯了的宫女也不知多少。
想想便觉得瑟瑟发抖。
见她吓成了这般的模样,他也难得心软了,正要安稳她几句,却见轿撵已经停下了了。
隔着厚重的纱幔,却听见丁樵的声音,“殿下,宣王府到了,王爷和众位大臣们已经在外面候着呢。”
听到宣王二字,纱珠又想起那日自己死里逃生的事情来,不由得牙齿都咬碎了。
元持节以为她是害怕了,便轻声的安慰道,“无妨,今日本宫让你过来,亦是将一切都解开,以后他断不会再害你,再去不满侧妃。”
纱珠忽的心头一暖,上辈子的时候,他确实也还是这般的护着自己的。
此时丁樵将帘子撩开,元持节已经下了轿撵,纱珠也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下去了。
众人都未曾想到太子的轿撵上会有一个宫女,皆是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