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照听完之后,漆黑的眼中似乎涌动着什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好似成熟了很多,“难怪你这般的阻拦她杀人!”
纱珠点了点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是啊,冯千嶂说我下辈子会投身成猪的,那时候我宁愿去死!”
“说不定会成为天蓬元帅。”他倒是难得的还有与她开玩笑的兴致。
纱珠只仰天长叹道,“那也是猪啊!”
此时天边隐隐的有一团红霞,照在残照那清俊的脸上,好似镶嵌上了一层的柔光。
“我会帮你,但对于我来说,救我的人是邢鸾镜,我会帮她这一生过的无憾,你只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定要让她这一生都能得偿所愿。”
纱珠眼中有一丝的暗淡,“是啊,我已经不是邢鸾镜了,很奇怪啊,明明我曾经有绝世的容貌,却终究还是半生不曾欢喜,如今成为纱珠,大大咧咧的活着,被人踩在脚下,反倒是惬意了很多。”
残照的目光落在了身边的那双靴子上,只慢慢的递给了她,“你既然说那个人跟着你转身而来,或许这原本就该是她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我守护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她慢慢的接过,“若是我前世知道你对我有多好,或许就不会那样凄惨的收场了。”
而就在这时,却遥遥的看见一个小内侍跑来,纱珠一眼就认出来,竟是飞鸾殿的人。
“大人,不好了,您快瞧瞧罢,侧妃娘娘她......”
残照脸色一变,猛地起身,“发生了什么事情?”
“侧妃娘娘今日要夫人进东宫里来了,也不知为何,竟要传杖打死夫人,现在也不知夫人还有没有命呢!”
纱珠心中“咯噔”一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邢鸾镜已经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了,但她怎么知道的怎么这么早,上辈子自己明明是当上女帝之后才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已经飞奔出去,嘴里还念着,“天啊,你可别杀人啊,我真诚天蓬元帅了怎么办?”
纱珠跑的竟比残照还快,一阵风似的就没影了。
*******
元持节回去之后,便只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寝宫,只觉得十分的烦闷,邢鸾镜竟说出那样的话来,这如何不寒了她的心啊。
丁樵见他脸色不好,竟破天荒的想去纱珠来了,只想着太子待那个丫头素来很好,说不定还能让太子欢喜一些。
谁知传信的内侍很来回来了,只说邢鸾镜不知去了哪里,竟是自己偷懒走了。
他正恨的牙根痒痒,却见元持节已经从殿内走了出来,脸色也比适才好了一些,只是眉宇见有一丝的疲惫,“走罢,去飞鸾殿。”
邢鸾镜对他的呼唤声不断的传在他的耳边,他如何也做不到那样的狠心,只想回去瞧瞧,或许她不过是说了气话,况且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自己一个储君,又岂能真的与她太过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