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东宫的门口,背后是那高大矗立的甬道,朱红色的大门上凝着一层寒霜,她喊着,“穆莳,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报答的!”
他转过身来,那丑陋的面具掩盖不住他眸底的光华,“放心,以后见了面的时候,自然会要你报答!”
等他走了,纱珠才冷哼一句,“切,最好再也不见你了!”
只是她那一箱子的东西实在是太沉了,她只得找了两个内侍,每人给了他们十两银子,他们才满脸不情愿的替她搬到了自己的住处。
谁知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烟晚和画娆满眼酸溜溜的看着她,那嫉妒之色十分的明显。
她这才知道,徐掌事竟带着人,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走了,搬去了太子寝宫后面的小屋。
她只得央求着那两个内侍送到了自己的新的住处,却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屋子,只推开窗户,便能看见太子寝殿的后门。
如今自己一个人住着,她倒是称心如意了,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元持节身边,再也不去那破屋子里受气了!
而就在她要打开箱子的时候,却见丁樵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我的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殿下等了你大半日了,你这是去了哪里?”
纱珠满脸的狐疑,“他叫我做什么?”
丁樵也是满头的雾水,只急道,“你走后太子便发了高热,如今正在寝殿内歇息呢!只是脸色十分的不好,你究竟哪里惹到太子了?”
纱珠满脸的委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您是亲眼瞧见的,可不关我的事情啊!”
丁樵也不听她解释了,只拽起她的胳膊,便赶紧的往前殿来了,果然见宫女们都战战兢兢的模样。
纱珠也不知怎么了,只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很快她被带到了内殿,却见满屋子的药气,那明黄色的纱帐已经落下了,隐隐的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丁樵压低声音道,“殿下,纱珠来了。”
纱珠只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奴婢给殿下请安。”
旋即那明黄色的纱帐被掀开,露出的却是元持节那惨白的脸,他只穿着单薄的寝衣,鬓角的发也是湿漉漉的,竟似病的十分的厉害!
“殿下快躺回去,您要是着了风,可如何是好!”丁樵顾不得纱珠,只赶紧的跑了过去,扶着元持节的肩膀。
元持节只是看着纱珠,然后将手边的一串东西扔在了纱珠的面前,冷声道,“这东西你可认识?”
纱珠看着那串佛珠,这才知道自己的谎话被他给发现了,却只得咬了咬唇角,大方的承认了,“是我那日骗了殿下,那些钱是我自己的。”
元持节忽的脸色被气的通红,“你小小年纪,竟是谎话连篇,难道你的叔叔婶婶是这般的教你的吗?”
他已经看过纱珠的卷册了,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只得寄养了叔叔婶婶家里,毕竟不是至亲的骨肉,难免过的不好。
纱珠好似被戳中了心事,“是啊,我没有父母,所以才这般的,殿下要如何惩治我都成!”
见她竟然没有半点要悔改的样子,他怒火攻心,只猛地咳嗽了起来,谁知适才刚喝下去的药竟全部都吐了出来,弄得满地都是。
“你,你......”太子指着她,“还不快说,这银子究竟是哪里来的?若是坑骗来的,赶紧去还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