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疯女人!”吴登正要叫人过来,将纱珠给弄走,却不料却遥遥的看见残照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眸中淬着的狡诈。
而此时纱珠却哭闹了起来,“我要去见太子殿下,就说你欺负我!”
说完她哭嚎着往外面跑,好似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
吴登也吓得不轻,但也不敢将事情闹到太子殿下那里,只要捉住她。
却不料纱珠一边跑一边哭的肝肠寸断,那吴登竟愣是没有追上她来。
然而待看见纱珠跑到了太子的寝宫,吴登那里敢去,只得赶紧回去找太子妃,如今也只有她能护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纱珠风风火火的跑进殿中,饶是那些宫女再是镇定,也都是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纱珠一阵歪风一样的跑进殿中,正巧殿内只有丁樵在侍奉着元持节吃药。
“殿下。”她满脸的兴奋,嘴角咧着,没有适才那要要死要活的样子了,“有人对我欲图不轨,您要替我做主啊!”
一口药呛在喉咙中,元持节差点没被噎死。
若不是听出了她的声音,他们都没认出来她,只怕还以为是哪里跑来了一个疯子。
“对你欲图不轨?谁这么不长眼?那人没怎么着吧?还活着了吗?”丁樵手里的药碗不稳,泼了元持节满身都是,两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
纱珠已经扑到了元持节的床榻旁。
元持节见她衣衫都被扯破了,脸颊还有两个巴掌印,顿时脸色都变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纱珠正想骗他,却见他乌沉沉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在嘴边的话也吞咽了下去。
她这才慢慢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陷害一下吴登,殿下帮帮我就是了!”
元持节,“......”
丁樵,“......”
什么是恃宠而骄,这才是啊!
“你是疯了不成?叫殿下帮你扯谎,还挺嚣张的啊!”丁樵指着她开始痛斥起来,只恨不得将那药全泼在她的脸上。
元持节有些头疼,只揉着自己乱跳的太阳穴,“你这丫头就不能消停些,他又哪里得罪你了?”
纱珠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双如蝶翼的长睫眨巴眨巴,但她此时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堪,看起来有些瘆人。
三个人正在无语的时候,却见太子妃果然怒气冲冲的来问罪了。
太子妃未等旁人通禀,便已经进了殿中,而她身后跟着的吴登衣衫成了柳树枝子一般,一边走一边掉棉絮,那样子比纱珠还要凄惨。
太子妃跪在地上,杏核的眸子里满是愤恨,指着纱珠便怒斥道,“殿下,您身边的纱珠诬陷吴登欲图不轨,还将他的衣衫弄成这样,还请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