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横再是一个不开窍的人也回过味来了,此时也回过味来了,将手里的几十斤重的砍刀直冲着曹义飞过去,直奔着他的门面。
曹义吓得双腿发软,往地上一坐,却听耳中嗡嗡作响,只觉头顶一凉,旋即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上掉了下来。
待他摔了一个狗吃屎,待爬起来的时候,这才发觉自己的盔顶已经被砍掉了,自己的头发也被削去了大半,露出一截光秃秃的圆顶来。
他满脸骇然,没想到自己竟死里逃生,适才自己再晚上片刻,现在掉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而从他头顶上削去的刀却没入他身后的一棵古松树上,那不知几百年的树竟被直直的插了进去,只剩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
鲁横之所以能得宣王重用,却是因为他一身的蛮力,在沙场上几乎是以一敌百。
众人见曹义满身滚得如泥猪一般,尤其是脑袋上的那一抹锃亮,众人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而那些禁军都统的与曹义是一起当差的,只得赶紧过来扶他。
鲁横适才是咬了牙要他的命的,却见一击不成便破口大骂,“你们禁军都是些杂碎,明的不来却只在这里玩阴的,今日我就宰了你这个王八羔子,将你那黑心的肠子都掏出来。”
众人自然不敢让他们真的闹起来,毕竟太子殿下还在寺庙之中,大都劝着鲁横。
曹义不过是个卑鄙狭隘之人,只放了几句狠话,便夹着尾巴跑了,心里却想着千万种阴招,连石木也嫉恨起来了。
穆莳却根本不理会他们,便是都快闹出人命来,都不肯纡尊降贵的扔一个眼神过去。
他只是跟寺院内的小和尚要了一见僧袍,将纱珠的那些东西一一的裹上,连那些肚兜,也一并的放了进去。
此时鲁横骂骂咧咧走了过来,拱手道,“多谢石弟告诉我,否则老子得着了那畜生的道,将来牵扯上太子殿下和宣王,那可是大祸啊!”
穆莳声音很淡,“曹义是个阴险卑鄙之人,将来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大人还是防备着他一些。”
鲁横压根没将曹义那个杂碎放在眼中。
鲁横此时也发愁起来,只隔着头盔挠着自己的脑袋,“只是这箱子的事情要怎么办?那小丫头龇牙咧嘴的,跟个小野狗似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还有太子殿下给她撑腰,那小野狗还不得疯啦啊!!”
他还想骂骂咧咧的再抱怨几句,却发觉石木正拿着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他。
他忍不住闭了嘴,但却还是没有想明白,只心里想着:她又不是你媳妇儿,不干嘛这么生气,人家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该生气的也是太子殿下啊!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他已经将那裹着纱珠东西的僧袍拎在手里,往寒月寺中徐徐的走去了。
鲁横大喜过望,只对着他的背影一个劲儿的作揖,大声道,“多谢多谢,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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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太子妃被安置在一处禅房内,四周皆是修竹,隐约有鸟叫声从竹子窜出,而原本住在后院的一种僧人皆被赶了出去,门上都上了锁,亦是有侍卫四处巡逻,生怕有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