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珠的舌头上像是被栓了绳子一般,说话的时候有些支吾不清的,“不......我不要,拿走,快拿走。”
那丫鬟似乎不甘心就这样的拿走了,只将盖子打开,却见软糯的熟芋层次分明,尤其是香气,只扑到纱珠的鼻息中。
“姑娘,您瞧一眼,再说不喜欢也不迟。”
纱珠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滚!”
上辈子的时候她被扔在冷宫之中,那日谷禾然被封为皇后,她穿着皇后的招摇的凤袍去看她,还带了这么一盒子糕点。
她命眼前这个云麓将那腻人的糕点一个个的塞进她的嘴里,即便她吞不下去了,她还在掐着她的脖子往里面塞。
一个个的糕点噎在喉咙里,胸口疼的几乎窒息了一般。
云麓塞进了最后一块糕点之后,满脸恶毒的看着她,“这是娘娘赏给你的,你该谢恩了!”
后来她最厌恶的便是这酥黄糕,以至于当了女帝之后,更不许世人再做这个糕点,若是谁忤逆了她的圣旨,便要穿耳凿腮。
元持节的目光一直落在纱珠的脸上,见她如此发憷的样子,只心中动容,已经面带不悦的看着那丫鬟,“退下罢,多谢你家小姐的美意!”
他根本不去看那丫鬟的脸色,只晃了晃手,外面的侍卫已经将帘子给落了下来,将外面的一切都遮挡住了。
纱珠已经从那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自己这样的怕那个人女人,总觉得她会来找自己,或许是自己的亏心事做的太多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太在乎元持节,她害怕今日的一切如前世一般如烟云般散去,就像前世一般,他会爱上那个女人,会立她为后,会与她生子。
元持节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喉咙微微的动了动,“你为什么这么怕见到那个女子,你可认识她?”
此时轿撵已经被人抬着走了,隔着窗幔,隐隐的看见远处的树一个个的划过。
“我害怕......”
他一怔,只觉好笑,“你怕什么?”
“我怕殿下会喜欢上她,不要我了!”她慢慢的启唇,只是将头几乎埋在了自己的是双膝间。
“你果然是个傻丫头?”元持节笑着,却忽的想起那石木来,只忽的又开口问她。
“你觉得那石木是什么样的人?”他一脸的正经,活像是个怕女儿被恶棍骗走的老父亲。
纱珠张口便说,“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账,强抢民女......”
元持节一愣,“他抢谁了?”
“我。”她忽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了,只咬牙道,“我就是听说,传闻,传闻而已。”
元持节忽的问她,“你觉得本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