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她竟还记得这件事,却见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多了几分的期待,本想着斋戒的时候不宜外出的,正要开口拒绝,却见她亮晶晶的眸子,唇边的话还是慢慢的咽了回去。
“好。”
纱珠这才笑了起来,脸颊上带着一抹胭脂的红。
他正要转身走,忽的想到了什么。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旋即一阵肉香味道扑鼻。
“这两天斋戒苦死了罢,吃些肉补补身子才是!”她将油纸包打开,果然见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鸡腿,她还做了十足的准备,连骨头也被剔除了。
元持节并未去接,只是道,“这岂不是对神明不敬重,上天会不悦的,快拿回去罢!”
纱撇了撇嘴,上辈子她做惯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啊!
她知道他的脾气,也只得收回来,却想着毕竟是自己的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只一口塞进了嘴里,大口的嚼着。
她又转身走了几步,忽的转过身来,对还在窗户旁的元持节道,“记得今晚要过去,你若不去,我便一直等,一直等......”
元持节无奈的笑了笑,“好。”
似乎有人听到了声音来这里查看,纱珠好像是一个偷着了腥的猫儿,鬼鬼祟祟的消失在了斋戒殿旁的树林中,斑点的踪迹也没有。
果然不过片刻,却见鲁横匆匆忙忙的提到过来,满脸的戒备,见太子站在窗旁,忙紧张的问道,“殿下,适才这里有动静,您可瞧见了什么没有?”
元持节笑了笑,“一只猫儿,已经离开了,你们不必管就是了!”
鲁横最厌烦的就是那些野猫野狗的,只冲着元持节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才又匆匆忙忙的退下了。
元持节只关上了窗户,却似乎依旧能闻见那股未曾散去的肉味,只动了动喉结,无奈至极。
他正要坐在蒲团上,去读那卷册上的经文,却忽的外面传来了一阵铁甲声,旋即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殿下,宫中好像要出事!”
元持节只觉心口一窒息,忽的想起来邢鸾镜,只走过去将门打开,却正是东宫中的人,亦是他留在京中看着东宫动静的人。
“何事?”他的声音有些急。
那侍卫来不及行礼,只说道,“是邢大人与国舅爷一起要进宫面圣,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人,那人好似是个曾株连九族的贼子,好像是......”
太子面色一寒。
“好像是邢庶人的父亲!”那侍卫压低了声音,“只怕明日早上便要闹到宫中去了,是微臣悄悄的得知了此时,这才来这里给殿下送信!”
元持节站了良久,忽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走,即刻会京中!”
那侍卫顿时惊道,“殿下,这祭天大礼事关重大,您有什么吩咐属下就是了,您要是回去,那......”
那后果竟是谁都不敢想的,废弃太子,或是降罪,或是......
元持节只有两个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