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姐满脸得意的说,“是石木,神仙似的人物。”
此时人群已经散开了,纱珠扯着元持节的胳膊便往狭小的巷子里钻,直到不见了那鲁小姐的踪迹,她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元持节的手。
他几乎拧着眉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纱珠不敢隐瞒,只得将昨天的事情都说了,自己是如何被欺骗的,她是多么的无辜。
元持节从未想过石木竟是如此卑鄙之人,顿时咬牙道,“无妨,本宫回去这就给父皇上折子,将这个人贬斥......”
“别!”纱珠赶忙阻拦,“我与他如今婚书已经撕了,再无任何的关系了。”
元持节的脸色这才稍微的缓和了些,只慢慢的说道,“罢了,你这傻丫头以后莫要再被人骗了!”
纱珠忽的“噗嗤”的一声笑了,眉眼弯弯的,越发的显得俏皮可爱,却见她笑嘻嘻的道,“殿下是不是吃醋了?”
元持节的耳根子都红了,他确实很生气。
纱珠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殿下吃味的样子竟是这样的,奴婢很是喜欢。”
元持节的目光落在她的衣袖上,却竟她的手腕上已经有斑斑的血迹,“走,去找个医馆瞧瞧去。”
说完他已经扯着纱珠的手走了,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一处。
两人才进去,便闻见了一处刺鼻的药味,纱珠最讨厌这种味道了,只捂着鼻子,“算了,我的胳膊不疼的,回去擦擦就成了。”
元持节无奈道,“既然是个女儿家,更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将来若是留下了疤痕,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药铺子里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一个样貌平平的小丫头似乎是那老头的孙女。
那老头见纱珠的胳膊上的伤口,只摇头道,“不过是破了一层油皮,一会子涂抹点药膏子就成了。”
纱珠这才扬了扬下巴,无奈的道,“我就说没事的,殿......公子偏生的这样担忧。”
小丫头见两人这般的柔情蜜意,不由得脸颊一红,叫着纱珠便往屋子里换药去了。
那大夫的目光却一直从未从元持节的脸上收起,只慢慢悠悠的道,“姑娘的病没有什么,倒是公子看起来病的不清,老夫给您把把脉罢!”
元持节这几日一直强撑着身子,只以为是那风寒未痊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
他是太子,每次诊脉都是要记录在案的,他原本想拒绝的,但看着老头子却是一副带着担忧的样子,便将自己的衣袖卷起,将手腕递了过去。
老头子将滚烫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宇皱的越发的厉害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元持节笑着道,“我这风寒何时能好?”
老头却慢慢的睁开眼睛,冷笑道,“公子哪里是什么风寒,已经成了痨病,也不过六七年的活头了,若是不好生的保养,也就三年五载了。”
元持节忽的愣住了,他是太子,将来亦是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的,他想过以后的事情,如何的大展宏图,实现自己的满腔抱负,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命会戛然而止。
他只下意识的道,“放肆,你这庸医胡说什么?”